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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才收起來的蓮子,又骨碌碌地滑落出來。

    「……本座定然將你囚困在身側,讓你日夜不休地承受,這裡……」聲音越發低沉起來,江玄陵咬著他的耳朵,「應該孕有小生命。」

    李明覺面紅耳赤起來,羞恥得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埋一會兒。

    明明很畏懼被師尊強行灌下孕靈丹,然後跟個娘們似的在家生孩子,可腦海中已經隱隱浮現出孩子圓潤可愛的小臉。

    連孕靈丹的影都沒瞧見,就連孩子以後叫個啥名都想好了。

    最可怕的是,他還五迷三道的,抬手按住了師尊按他肚子的手,結結巴巴地道:「好,好啊,嗯,要……要三個吧,三個好。」

    第六十五章 弟子陪師尊到老

    江玄陵:「……」

    「幾個?」

    「三個。」

    江玄陵不確定地問:「一胎三個?」

    「啊?」李明覺很詫異地問,「可是……難道不是應該未出月子,就揣第二個麼?人間的話本都是這麼寫的!」

    此番又是一夜未停,第二日李明覺起身時,覺得後腰疼得簡直都不是自己的了。

    外頭天色大亮,師尊早已經起了身,很難得竟然沒有嫌棄他睡到日上三竿,甚至還將門窗掩好。給他蓋好了被子。

    李明覺心裡暗罵師尊為老不尊,弄得他幾乎快下不來床,一邊手扶著腰,慢吞吞地蹭下了床。

    隨便洗漱一番,換了身弟子服,心裡琢磨著,差不多可以去赴小魔君的約了。

    可轉念一想,自古正邪不兩立,小魔君為人風流放|盪,與自己終究不是一路人。

    若是私底下走動頻繁,對兩個人都不好。遂想了想,便差了只靈鴿,草草寫明原因,放下山去,便不再過問此事。

    聽弟子言,師尊喚他過去一趟。便隨著那弟子去了。

    一入大殿的門,迎面剛好撞見顧二師兄。

    不知道是不是李明覺的錯覺,他分明瞧見顧二師兄的眼尾發紅,好似哭過了。

    見到他時,顧二師兄還狠狠瞪了他一眼,高傲的像只孔雀,揚長而去了。

    李明覺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又是鬧哪一出。還沒來得及思索,便聽殿內傳來一聲:

    「還不進來?等著本座親自出去請你?」

    如此,李明覺這才跨過門檻,見殿裡沒旁人,索性連禮也不行了,往師尊身邊一湊,笑道,「師尊尋弟子有什麼事?」

    「你說的是師尊尋弟子有什麼事?」

    李明覺不明所以:「是,是啊,怎麼了,師尊?」

    「你見了本座未曾行禮,滾回去跪好。」

    江玄陵奮筆疾書,在寫什麼東西,連頭也不抬一下的淡淡道。

    李明覺深吸口氣,暗暗寬慰自己,沒事,沒事,當人徒弟就跟當人龜兒子一樣,沒什麼分別的。

    於是乎,往後倒退幾步單膝跪地拱手拜道:「師尊在上!弟子李明覺特來向師尊請安!」

    「另外一條腿放下,跪好。」

    師尊跟頭頂長了眼睛似的,分明沒抬頭,可竟然連他跪了幾條腿都知道。

    李明覺暗暗吐了吐舌,將腿完全放下,規規矩矩地跪好,又拜道:「師尊在上,弟子李明覺特來向師尊請安!」

    「現在什麼時辰?」

    「接近……接近午時三刻。」

    「哦,午時三刻,」江玄陵將寫好的書信封上,隨手招來靈鴿送信,之後才抬頭瞥了他一眼,「門中弟子幾時休,幾時起,你可還記得?」

    「這……」

    李明覺記得個鬼,誰閒得沒事幹,跑去記什麼勞什子門規啊,再說了,昨晚與師尊雙修得太激烈,一直到雞打鳴了,才勉強停了下來。

    膩膩歪歪一直到天亮,哪裡睡得飽,師尊明明都知道的。

    「師尊……」

    「喊師尊是吧?那你就在此跪好,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起來。」江玄陵語罷,又低頭奮筆疾書。

    李明覺:「……」

    師尊這什麼意思?不喊師尊,那喊什麼?

    不會是……

    「爹?」

    「……什……什麼?」

    江玄陵驚得差點當場折斷了毛筆,墨汁將書信都弄得一團墨跡,他也顧不得上擦了,抬臉驚愕道,「你喚本座什麼?」

    「爹啊,」李明覺很委屈地道,「我喊你師尊,你就罰我跪,那我喊爹還不行嗎?爹,爹,爹,讓我起來唄,膝蓋疼。」

    江玄陵:「……」

    昨夜,小徒弟言之鑿鑿地告訴他,以後要他在無人時,不許師徒相稱,要以道侶的身份相處。

    因為江玄陵的年紀比李明覺大了許多,因此,李明覺強烈要求,要喚他哥哥。

    為此,江玄陵覺得不妥,不管是按年齡還是按輩分,怎麼著也得是「江叔叔」,怎麼能是「陵哥哥」。

    小徒弟就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喊你陵哥哥!咱們約法三章,以後我只要喊你陵哥哥,那咱們就是道侶,你就不能用師尊的身份壓我!」

    江玄陵就問他:「若你喚的是師尊,又當如何?」

    小徒弟道:「倘若我喚了師尊,那師尊該如何待我,就如何待我。不要因為我與師尊之間恩愛纏綿過,師尊就對我格外手下留情。」

    這些話仍舊曆歷在耳,怎么小徒弟睡了一覺起來,就跟得了失憶症似的,居然……居然喊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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