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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哦?你竟懂得如此多,看來平日裡你幾個師兄說的不對,你非但不是榆木腦袋,反而聰慧得很。既然如此,那便倒了餵狗罷。」
江玄陵不慣他的毛病,起身將蓮子羹端走,作勢要走。
李明覺氣得牙根痒痒,肚子非常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咕嚕咕嚕的響個不停。見師尊真的要倒了餵狗,氣鼓鼓地捶床道:「師尊!你為什麼不能哄哄我?好像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師尊都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弟子是個活生生的人,弟子也需要師尊關心,需要師尊哄!」
江玄陵活了這麼大歲數,待人一向如此,根本不知如何關心別人,更別說哄了。聽罷,回身略顯疑惑道:「哄?你想要本座哄你?」
「是啊,別的道侶雙修後,在上面的都會過來哄在下面的。」李明覺說著說著,低頭絞著衣裳,「要是不把人哄好了,以後再想干那種事,可是萬萬不能了。」
江玄陵聽了,竟然問他為什麼。
李明覺氣得更加大力地捶床:「沒有為什麼!別人都是這樣的!師尊,你有沒有見過旁人殺妻證道?」
江玄陵:「見過。」
「那師尊可知,明明那麼相愛的道侶,為何最後能狠下心來殺妻證道?」
江玄陵搖頭:「不知。」
「那是因為,在上面那個,事後不哄人,把下面那個惹生氣了,即便情深似海,也有海水枯竭的那一日!」李明覺面不紅氣不喘的胡編亂造,「情分沒了,就殺妻證道了!」
江玄陵:「……」
「就是這樣的!」
江玄陵面露疑惑:「這與本座聽過的版本不同。」
「師尊,時代在變遷,人的眼睛要朝前看啊,師尊就說哄不哄罷,男子漢大丈夫,一句話!你哄還是不哄?」
江玄陵看了他半晌兒,正色道:「不哄。」
李明覺一聽,覺得心臟像是被人猛烈地撞擊了一下,以至於往後一倒,捂著胸膛道:「師尊,你好狠的心吶!」
江玄陵:「嗯。」
沉寂了約莫半刻,李明覺忽然飛撲過來,跟蛇似的往人身上一纏,雙腿緊緊圈著江玄陵的腰肢,拽著他的衣領,腦袋一下一下地往他的胸膛上磕。
嘴裡還念念有詞的嚷著:「哄我,哄我,快哄我啊,師尊,快哄我啊,師尊,我特別好哄的,師尊就哄一哄我,快哄,快哄!」
江玄陵忍俊不禁,心想,小徒弟這脾氣也不知道像了誰,頂嘴的時候讓人覺得可恨,乖順的時候又可憐至極。
在床上的時候,每次都喊的很大聲,說著不要不要,可一抽身,又死死貼過來。貓兒一樣討人喜歡。
明明很喜歡小徒弟這般同自己撒嬌痴纏,可表面仍舊一如既往的冷淡,緩緩道:「不哄,以你的脾性,倘若哄了一次,以後便愈發無法無天了。」
李明覺聽了,更加大力地撞師尊的胸膛,委屈的不行了,什麼法子都試了,師尊分明就是鐵石心腸,軟硬不吃。
遂哼了一聲,準備從師尊懷裡跳下來。後腰猛然一緊,江玄陵摟住他的腰,順勢往床榻上一坐。
如此一來,李明覺就完全坐在了師尊的腰腹之下,登時又臉紅了,趕緊掙脫,可師尊不肯,死死禁錮著他的腰,一來二去之下,師尊竟然又情動了,不偏不倚,卡在他的縫隙之間。
「別動,來,師尊餵你喝蓮子羹。」
江玄陵親自端了碗來,一勺一勺吹涼了,餵至他的口中。
不知道為什麼,這碗蓮子羹出奇的甜,跟放了半斤蜜餞似的,甜的李明覺都感到有些心慌,稀里糊塗就喝完了。
見師尊沒有要放他下來的意思,便又悄悄地挪動著身子,而後就聽嘶的一聲,縫隙就被鑿開了一個小洞,剛好卡了半個蘑菇腦袋進來。
李明覺:「……」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飽暖思|淫|欲,饑寒起盜心?
吃飽了就淦,這是一個正經人應該做的事?
李明覺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讓師尊覺得自己的身子淫,不能助長了師尊的淫威,哪知喉嚨一顫,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蓮子羹忒甜了,弟子還想喝點鹹的。」
自從被小魔君連坑兩次之後,李明覺恨得牙根痒痒,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將他弄死。
可師尊不准他擅自下山,又不准他離開水遙澗太久,因此,李明覺縱然想踹小魔君幾腳,也實在找不到機會。
結果沒過幾日,機會便來了。因為,顧初弦顧二師兄的生辰快到了。
話說那小魔君的死鬼老爹,對顧初弦真可謂是一見傾心,此前將人生擒了關押在魔界,一直好吃好喝的供著,生怕把人怠慢了。
別看老魔君年紀一大把了,一生玩過的男男女女不計其數,可老來了,就小魔君這一個兒子,父子二人的風流,可謂是一脈相承的,在修真界赫赫有名。
老魔君年輕那會兒,在修真界也算是個響噹噹的人物,模樣生得頗為俊美,人又風流得緊,上到修真界的絕色女修,下到凡間賣菜的小家碧玉,只要是被他瞧中的,一個都不放過。
並且是男女不忌,據說相中顧初弦,是因為顧二師兄的模樣,完全長在了老魔君的審美點上,就見了一面,就勾得老魔君對之魂牽夢縈。
李明覺當初看文時,那全是衝著「一代玄門宗師慘遭座下孽徒蠶食」去的,誰看走腎不走心的爐鼎文,還去考究細枝末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