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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李明覺表面矜持,實際上慌亂得一批,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這種場面,身後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為難道:「這不好吧?怎麼能教小魔君忍痛割愛?」

    「都說了,沒人的時候,喚我燕燕!」

    小魔君很不高興地攏起摺扇,忽然一抬手,原本封在丑奴身體裡的長鞭,噗嗤一聲飛了出來,徑直落在手心,在半空中一甩,嗖啪一聲。

    李明覺嚇了一跳,暗想自己跟小魔君真的沒有那麼熟,燕燕二字當真是喊不出口的呀。

    便以為小魔君是惱羞成怒了,要用鞭子抽自己,慌忙抬手一擋。

    耳邊驟然響起一聲極悽厲的慘叫聲,小魔君毫不留情的一鞭,衝著丑奴的身後甩了過去,不偏不倚地抽在兩片渾圓之間。

    當即血肉橫飛,汁水橫流,一片旖旎風光。

    小魔君笑道:「明兄別怕,這賤奴耐操得狠,怎麼打都打不死,此前我將丑奴丟入妖獸群中,任憑妖獸與之歡好,你猜怎麼著?足足七天七夜都不曾停歇,這丑奴還嘗到了滋味,上下兩張小嘴都吞咽不過來。」

    李明覺聽得腦子暈乎乎的,暗暗想著,耳朵也髒了。這究竟什麼仇,什麼怨,才能將人如此作賤?

    當即便轉頭不肯去看,咬牙切齒道:「夠了,你行的那些惡事,不必說與我聽!告辭!」

    起身要走,小魔君哪裡肯放人,又狠狠一鞭抽打過去,登時打得那丑奴跪趴在地,嗚咽不止,可就是不敢擅動分毫。仍舊跪好,任由他打。

    李明覺看不下去了,蹙眉道:「他到底同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折磨他?既然這般恨他,不如給他一個痛快?」

    回答他的,是更加狠辣的三鞭,抽得丑奴從嗚咽聲,變成了痛苦的嘶吼聲。小魔君笑容未減,慢條斯理道:「想死可沒這麼容易,明兄既然有事,那咱們改日再約,今日閒來無事,我便調|教調|教這賤奴!」

    說著竟還要繼續抽打。

    李明覺估摸著,再打下去,人就要廢了,出於憐憫,一咬牙便道:「我沒什麼事,不忙,不是要喝酒?走,你挑個地方?」

    小魔君聽罷,頗有幾分驚愕地停了手,他原先不過就是隨口一說的,名門正派的弟子,躲他都來不及,哪裡肯同他出去喝酒。

    竟不成想,李明覺與旁人不同。

    但他仍舊問了一句:「當真?」

    「自然當真,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李明覺瞥了一眼丑奴,見他渾身鮮血淋漓,身後更是慘不忍睹,也是現在才知道,師尊待自己有多溫柔可親了,最起碼從來沒抽過他鞭子,也從未打他那種恥人的地方。

    小魔君果真停了手,隨手將鞭子丟在地上,淡淡落了句「不准上藥,自己塞好」,之後便伸手作了個請的動作,笑道:「明兄,請!」

    李明覺不得不硬著頭皮跟小魔君出去喝酒,隨意尋了個酒樓,開了個雅間就坐下了。

    小魔君不知道他的喜好,便問他要吃點什麼,李明覺現在滿心都是「自己偷偷跑了,師尊會不會生氣」,「師尊知道他跑了,會不會出來追他」,隨口便應付了幾句。

    如此等酒菜上齊全了,小魔君主動替他倒酒,笑問道:「鬼鎮上的事情解決了?」

    「解決了,區區幾個邪祟,蒼墟派還不放在眼裡。」

    李明覺嗅了嗅,覺得飯菜挺香的,又怕裡頭不乾淨,便想著怎麼用銀簪探一探。

    小魔君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笑道:「明兄,你要知道,就以江宗師的本事,他一人能打我這樣的十個。倘若你死在此地,江宗師一怒之下,能一劍掀了魔宮,畢竟他又不是沒掀過。」

    第四十七章 師尊饒了弟子吧!

    李明覺一聽,覺得甚有幾分道理。

    但又覺得,小魔君笑得如此險惡,看起來不像個好東西。

    於是便一本正經道:「既然小魔君都如此說了,那我也不同你客氣了。得罪了。」

    語罷,起身抬手一抓,小魔君眸色一沉,抬扇一擋,不悅道:「說了多少次,沒外人的時候,喚我燕燕,還有,我請你喝酒吃肉,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還要同我動手?」

    李明覺笑道:「你誤會了,我知小魔君不似那些邪門歪道,行事作風頗為光明磊落,自然信你。但又怕你信不過我,遂飯菜還是用銀簪探上一探,可巧了,我沒這東西,但瞧你發上有……遂借來一用?」

    小魔君聽罷,竟有些愣然,李明覺趁機一把取下他頭上的銀簪,飛快在飯菜里一探,見沒什麼異樣,這才笑道:「瞧見了吧?我沒在裡面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小魔君可以放心享用了。」

    「我說了,喚我燕燕,」小魔君的眸色突然晦澀難懂起來,徐徐搖動著摺扇,慢條斯理道,「我這銀簪可不是旁人想取便能取的。」

    李明覺心想,不就一根銀簪?大不了自己賠他一根不就得了?遂在衣袖上擦了擦,遞還過去道:「多謝,還你。」

    小魔君不接,笑意吟吟道:「在我們魔界,誰要是拔了對方頭上的銀簪,就要對人家負責。雖然你是仙門弟子,但理應入鄉隨俗,你會對我負責吧?」

    李明覺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驚愕道:「魔界能有這規矩?我怎麼不知道?」

    原文裡也沒說啊,不就拔了根銀簪,又不是脫人家的衣裳,這可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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