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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他居然咽了下去,咽下去了。
嗚嗚嗚,現在就是很後悔,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當場挖個坑,將自己活埋了。
頭一歪,那碗啪嗒一聲摔落在地,碎了一地殘渣,李明覺一嚇,趕緊伸手要去撈碗,大半個身子斜了過去,雙腿一軟,眼瞅著就要一頭扎在碎瓷片上。
江玄陵並非鐵石心腸,伸手一扶,將人攔腰抱了起來,順勢不輕不重地往他屁股上一拍,登時噗嗤一聲,觸手溫熱濕潤。
當即心裡一驚,暗道小徒弟的身子竟然如此風浪,宛如成熟的靈果,輕輕一拍就汁水橫流,香氣四溢。
更加讓人羞恥的是,他不過隨手一拍,便將滑出來大半的藥棍子重新推了回去。小徒弟又疼又怕,整個人濕漉漉的,往他懷裡一趴,像是受了傷的貓兒,蜷縮成很小一團。
江玄陵方才沖天的火氣,眼下也泄了大半,拍了拍徒弟的肩膀,低聲道:「別哭了,再要哭,本座的衣裳都被你哭濕了。」
李明覺一聽師尊開口,登時哭得更大聲了,也幸好江玄陵設了結界,否則定然要引了別的弟子來。
又疼又委屈,那臉皮子撐得疼死了,唇瓣紅腫不說,還破了皮,一開口就疼得倒抽冷氣,腦子暈乎乎的,感覺整個人都溺在水裡,身上也黏膩得很,頭髮濕答答的披在身後……
委屈到了極致,胃裡一陣抽搐,差點嘔了出來,大張著嘴,好半天才說出話來:「師尊,你……你是要我死啊!師尊!」
江玄陵一聽他哭,就覺得頭疼得很。
以前只知女修愛哭,每每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我見猶憐。如今才知,原來小徒弟也愛哭,哭起來眼尾紅通通的,比女子塗抹的胭脂水粉還要鮮艷。
哭起來沒完沒了的,仿佛方才就差跳起來指著他鼻子頂撞的小畜牲,已經換了個人。
不過就是以口渡情,小徒弟便這般哭得悽慘,倘若再用他身後的…恐怕……
「別哭了,眼淚擦一擦,本座替你處理一下傷處。」
一聽說師尊要給他處理傷處,李明覺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只要一想到,師尊要扒開那不可言說的恥骨,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探路,便覺得頭頂的天都塌了。
可又經過方才的修理,根本不敢同師尊對著幹,於是乎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顫聲道:「師尊,那你……輕,輕一點啊!」
江玄陵見他哭得實在傷心,想來方才的確是嚇著他了,略一思忖,便低聲道:「明覺聽話,不哭了,師尊……師尊輕一點。」
李明覺乖乖點了頭,為了能少受點苦楚,不得不從師尊懷裡爬出來,然後跪著轉過身子,高聳著圓潤,委屈巴巴的喚:「師尊……」
被這小孽徒幾句師尊喚的,江玄陵的心都軟了下來,迅速無比地取出藥柱子,然後熟練的塗抹了一層厚厚的藥膏,之後又重新堵了回去。
等做完這些,抬眸一瞥,小徒弟的手臂撐不住了,跟鴕鳥似的,把頭埋在被子裡哭,瘦弱的肩膀還一顫一顫的。
「明覺,明覺。」
江玄陵伸手推了推李明覺,見他沒反應,又猶豫著道:「疼得那樣狠的?」
李明覺還是不答,默默把眼淚抹在被子上,緩了緩氣,才悶聲悶氣道:「師尊,弟子身上髒,師尊幫弟子洗洗。」
江玄陵聽罷,倒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就轉身出去了。
不出一會兒,又折身回來,端著一盆熱水,絞了濕帕子,親自替小徒弟擦拭乾淨,從上至下,從里至外,擦得仔仔細細。
見小徒弟的頭髮散了,索性取過梳子,綁了起來,至於衣裳已經撕碎,只好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套新的換上。
李明覺撇嘴道:「師尊的衣裳一點都不好看,全是白的,跟披麻戴孝似的,醜死了。」
江玄陵聽罷,微微蹙眉,冷笑:「嫌丑就別穿,光著出去,看是衣裳丑,還是你自己丑。」
李明覺氣惱地捶床道:「師尊!你其實一點都不喜歡我,對不對?你倘若要半分喜歡我,又怎麼可能這麼欺負我?你其實就只是想用我來修有情道,是也不是?」
江玄陵不答反問:「那你呢,心裡可有本座半分?對本座又有幾分真心實意?你千方百計的勾引,步步撩撥,亂本座的心神,破本座的無情道,為的又是哪般?為的……又是何人?」
這段李明覺沒法理直氣壯,畢竟他理虧呀,強攻不成反被操,他能怨誰?
只能怪自己太傻,居然連師尊都拿不下!
當即氣得俊臉通紅,愣是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偏偏師尊還氣他,又冷笑了一聲:「怎麼不說話?本座說到你心坎了吧?」眸色微微沉了些,「你心裡可還有別人?」
李明覺一聽這話,覺得不能助長師尊的淫威,否則自己以後活著完全沒尊嚴了,腦子一抽抽,當即便道:「男子漢大丈夫,立志在外開疆擴土!左擁右抱,佳麗三千!怎能將心落在一人身上?我心裡自然有別人,我想給天底下每一個絕色美人幸福!」
江玄陵微微一愣,冷聲道:「包括你的師兄?」
「是啊!」
話音未落,李明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再反應過來時,整個人跟大壁虎似的,被師尊逼至牆角。
師尊正陰惻惻地盯著他瞧,咬牙切齒道:「李明覺,還有什麼話,是你不敢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