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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第一次行那事,男人是不會流血的。倘若流血,那就只能說明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幹得太狠了。
怪不得那樣疼,敢情連血都做出來了。
李明覺欲哭無淚,雖然手臂夠長,但跪伏在床,姿勢總歸彆扭,又看不著身後是如何慘狀,試了幾次都沒摳到藥棍子,反而將這玩意兒推得越來越深。
深到四根手指併攏都摸不到。
江玄陵端著茶水進來時,就嗅見屋裡里瀰漫著一層淡淡的腥咸氣,一腳才踏進裡間,入目便撞入一道清瘦的身影。
小徒弟跪伏在床榻上,衣衫半褪,露出白皙的肩膀,身下光溜溜的,兩條細長的玉腿分得很開,正顫個不停。
整個人像是才從水裡撈出來的,渾身濕漉漉的,腰窩深陷,曲線分明,熱汗打濕了薄薄一層衣裳,隱約可以瞧見精緻的蝴蝶骨。
此刻,滿頭大汗地往後望去,左手撐著床榻,右手吃力地在身後探來探去,急得小臉通紅,眼眶紅紅的,一看就是偷偷哭過了。
恰好小徒弟抬起頭來,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江玄陵的心尖猛然一顫,耳垂竟然當場就紅了。
小徒弟見到他,非但沒有露出喜色,反而狠狠轉過頭去,咬緊下唇,冷漠道:「師尊,請你出去,弟子此番形容,恐污了師尊的法眼!」
江玄陵不知道小徒弟突然怎麼了,自己不過就是出去給他倒一杯溫水,結果小徒弟就生了氣。
不僅自己動手取藥棍子,還賭氣得請他出去。
可這裡是他的房間。再說了,他若出去了,就小徒弟笨手笨腳的,恐怕藥棍子沒取出來,倒將自己折騰得涕泗橫流。
遂沒說什麼,緩步走上前來,單手一鉗小徒弟的下巴,將那碗沿貼在徒弟乾裂的唇上,輕聲道:「先喝點水。」
李明覺正生著悶氣,哪裡肯喝師尊餵的水,當即頭一偏,不僅將水弄灑了,還順勢呸了一口,罵道:「不用你假好心!」
江玄陵眉心一蹙,不悅地抿唇,淡淡道:「你確定要與本座置氣?」
李明覺一聽這話,當場就炸了!
聽聽,這什麼語氣?自己都流血了,作為始作俑者的師尊,非但不愧疚,反而還對他如此冷漠。
別說自己是他徒弟了,哪怕就是一夜露水情的陌生人,師尊都不能這般態度吧?
當即又氣又委屈,恨恨地轉過臉去,咬牙切齒道:「我才不用你管!我死了都不用你管!男歡女愛的事情,本就是你情我願。師尊爽了,我也爽了,從今往後,各走各的!就當那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頓了頓,他閉著眼睛大叫:「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師尊就當那晚日了條狗!你我扯平了,誰也不欠……啊,疼疼疼疼疼疼疼!」
話音未落,屁股上就狠狠挨了一下,啪的一聲,響徹雲霄。江玄陵隨手一揮衣袖,設下一道結界,如此一來,今晚李明覺就是哭死,都不會有人聽見。
「你說算了就算了?是你先過來招惹本座,也是你步步勾引,破了本座的無情道,如今說算了的人,還是你。李明覺,是不是本座太久沒管束你,你現如今都不知道本座還是你的師尊了?」
下巴又被師尊一把鉗住,李明覺受迫昂起臉來,入目便是師尊那張冷若寒霜的臉。
當即心裡一個咯噔,暗想,是自己勾引師尊的沒錯,那夜的確是自己主動。
可他一直都誤以為,師尊是個人人可欺的爐鼎啊,哪裡想得到,現在的師尊真他娘的厲害!
原著殺我啊,原著殺我!!!
李明覺欲哭無淚,已經有些怕了,但又覺得,自己好說歹說,也是個純爺們,就這麼屈服在師尊的淫威之下,以後哪還有自己的立身之地?
當即怒從膽邊聲,咬牙切齒道:「那又怎樣?師尊不也玩得很開心?什麼一代宗師,也不過如此!如今被我破了無情道,師尊的修為日漸消散,只怕沒過多久,連林師兄都打不過了!」
屆時被座下弟子們囚禁起來,日夜不息地折磨的人,還不知道是誰!
其實,他這說的都是氣話。他從來都沒想過,要眼睜睜地看著師尊跟原文裡一樣,被座下孽徒折磨得奄奄一息,靈力盡散。
但落在江玄陵的耳中,卻字字清晰。
原來小徒弟勾引他,不過只是一時興起。破他的無情道,也只是出於好玩。
更是想見他修為盡毀,連座下的徒弟都打不過的慘狀。
江玄陵手心一緊,恨不得活活掐死這個孽徒,可見他俊臉通紅,眼角含淚,塌腰翹臀,好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又這般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那手勁兒便又緊了些,將人往自己身前一拉,伏下身來,沉聲道:「李明覺,你想看本座修為盡散,那本座就偏偏不遂你願!無情道雖毀,但有情道才剛剛開始!」
話音未落,就聽撕拉一聲。
半褪的衣衫徹底碎裂開來,露出少年白皙清瘦的身子,此刻不著寸縷,跪伏在床。
李明覺嚇得半死,見師尊如此,趕緊搖頭道:「不不不,師尊!弟子剛才只是跟您置氣的!現在不置氣了!師尊,師尊……啊,弟子錯了,師尊!」
江玄陵哪裡肯理他,抬腿上了床榻,餘光瞥見小徒弟身後一片泥濘,暗想,再要行那事,怕是要生生疼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