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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這事兒跟誰講理去!師尊簡直不講道理!
李明覺即便有城牆似的厚臉皮,此刻也有點崩不住了,畢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在紅旗下長大的孩子,怎麼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行出這種上不得台面的事兒?
當即滿臉浩然正氣,轉頭正色道:「師尊,你不行……」
話音未落,就聽啵的一聲,鮮紅泥沼翻湧著吐出一塊羊脂白玉來,那處的水光四溢,連穗子都濕漉漉的,往下淌著水。
兩片河蚌肉劇烈地哆嗦起來,紅艷艷的發顫,雪白的雙腿下意識併攏起來,堪堪掩住霎那間的春色。
「你說誰不行?」江玄陵緩緩睜開眼來,隨手將玉佩丟了過去,正落在李明覺的眼前,而後飛快瞥了一眼小徒弟的傷處,正是那含羞帶怯,珠圓玉潤姿態,當即唰的一下,俊美飛過兩團紅暈,趕緊轉頭收斂心神,又道,「那玉佩沒用了,你自己收好。為師替你上藥……忍忍,別喊,聽話。」
李明覺都快哭了,他剛剛明明想說的是「師尊,你不行,得睜眼看看位置再下手」。
可師尊好像誤解了他的意思,嗖的一下,將遲遲取不出來的玉佩,生生捻了出來,硬是將那處掀了個天翻地覆。
裡邊不用親眼去看,他也能想像的到,自己此刻的慘狀。
原來師尊什麼都行,哪哪都行。
不知道為什麼,李明覺現在就是後悔,很後悔。
當初為什麼憑白無故招惹師尊,一個人獨美,到底哪裡不香了?
現在可好,身子丟了,臉面沒了,從上到下,從里至外,被師尊看了個通透,也探了個通通透透。
也幸好李明覺年紀不大,臉皮夠。也幸好他是穿書,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當不得真的。
還不知道哪天就嗝屁了。李明覺是這麼自我安慰的。
等再緩過神時,師尊已經幫他上好了藥,還少有這般溫柔的,替他把腰帶都系好了。
江玄陵拍了拍他的後腰,輕聲道:「明覺,從今往後,你與本座的關係,便不僅僅是師徒,更是道侶。本座的無情道,已經毀在了你手裡,不得不轉修有情道,你願也好,不願也罷,事情已經如此,無法挽回了。」
李明覺牙疼地想,無情道就是不能動情動愛,尤其不能幹那事的道。
有情道正好相反,不僅需要動情動愛,肯定還需要干那事。反正都幹過一次了,你情我願,男歡女愛的事情,也沒什麼好委屈的。
多干一次,少干一次,好像也沒什麼分別。
那也就是說,從今往後,師尊就是他一個人的了,師尊只要修有情道,就必須低聲下氣地過來求他雙修!
如此一想,李明覺心裡舒坦了,覺得好歹是師尊「求」他,而不是他求師尊。只要師尊惹他不高興,自己抬腿就跑,在外頭躲個三五月,看師尊急不急,怕不怕。
當即就挺直了腰板,緩緩起身笑道:「想不到師尊居然有朝一日,還要靠弟子才能修道,弟子當真是受寵若驚啊。嘖嘖嘖,師尊恐怕是蒼墟派建派以來,第一個棄無情道轉修有情道的。」
「不是第一個,還有一個。」
李明覺愣了愣,下意識說:「誰?還有誰這麼沒定力,被哪路妖精勾引的破了道?」
江玄陵:「你怕不是忘了,你此前修的也是無情道。」
這話一出口,李明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手臂一軟,又跌趴回去,腰間立馬橫過來一隻有力的大手,將他穩穩托住,然後慢慢扶了起來。
江玄陵道:「此事決計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還有,你起身時小心些,別掉出來,弄髒了衣裳。」
李明覺還沒從方才的話里緩過神來,又被這一句搞得稀里糊塗的。
什麼東西別掉出來?玉佩不是已經取出來了?
不過很快,李明覺就知道了。
玉佩是取出來了,可師尊為了讓傷處恢復得更快,又怕藥會流出來,不知從何處尋了一塊美玉,精雕細琢成藥杵的模樣,足有成年男子的手腕粗,完全卡在那裡。
李明覺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渾身的血液都逆流而上,整個人都劇烈地顫抖起來,恨不得跟江玄陵提刀互砍。
哪知江玄陵又道:「不如此這般,傷處難以恢復不說,還……還會時時弄髒衣衫,恐讓其他弟子瞧見端倪,你且忍忍,約莫三五日便能取出了。」
李明覺:「……」
這麼一說,他不僅不能埋怨責怪師尊,反而要感謝他出手相助,為他著想了?
強忍著身後的悶痛鼓脹,李明覺咬牙切齒道:「師尊,弟子謝謝你!」
江玄陵默不作聲,見小徒弟的髮帶沾了根草屑,隨手替他捻下,淡淡道:「從現在到回宗,你最好都不要離本座太遠,也不要再同弟子們打鬧,其餘之事,無須你過問,本座會負責到底。」
如此這般,李明覺只能含淚忍痛,繼續趕路。
好在這玩意兒沒師尊的大傢伙厲害,也沒師尊的大傢伙猙獰恐怖,忍一忍其實也還行。
只是行動不能過於劇烈,也不能走太快,甚至步子都不能拉開太大,否則就能清晰無比地感受到,那東西在不可言說的地方,狠狠磨著。
從鬼鎮上離開後,江玄陵原本想順便領著眾弟子在外遊歷一番,可一想到李明覺身體不適,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欲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