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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在他單純的腦袋瓜里,下意識就以為,師尊是問他看話本子,能堅持多久不泄了元陽。

    於是就覺得,男人嘛,肯定越持久越好。下意識就想說個七天七夜,但又沒那麼厚的臉皮。

    李明覺稍微糾結了一會兒,才試探著道:「三天三夜?」

    哪知江玄陵的眸色一厲,極冰冷的目光,直直地殺了過來,李明覺只覺得脊梁骨一寒,暗想,師尊可能是不太信的。

    想了想,李明覺一咬牙又道:「一天一夜!不能再短了!」

    原文裡說了,修真者的身子骨好,尤其是蒼墟派江宗師座下的幾個親傳弟子,在那方面更是一騎絕塵。

    別說人人都是一夜七次郎了,若是在一處廝混,便是半個月不眠不休,也不是不行。

    要是干到興頭了,什麼樣的花招都使的出來。

    所以,李明覺認為,就自己這個強壯的身子骨,看那種程度的話本子,堅持個一天一夜,肯定是沒啥問題。

    可師尊的臉色,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冷是怎麼回事?

    李明覺不明所以,苦著臉又道:「師尊,弟子真的猜不透師尊的心思,要不這樣吧,我出去跪一宿行嗎?也不勞煩師尊親自動手。」

    他都想好了,只要師尊點了個頭,他立馬滾出去,然後出去尋個涼快的地兒睡一夜。就不信師尊深更半夜不睡覺,就為了盯他罰跪。

    卻不想江玄陵搖了搖頭,一語中的,且一針見血地道:「明覺,你心思不乾淨。」

    李明覺:「……」

    說完這句,江玄陵竟然也不為難他了,起身往床邊走,淡淡道:「夜深了,為師也累了,今夜便到此為止,就寢吧。」

    李明覺一聽,心道,這就一張床啊,師尊說就寢,難道是在邀請他同床共枕?

    可這怎麼能行呢?倘若被其他師兄知道了呢?

    而且,而且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怎麼能跟爹睡……

    哦,不對,好像可以和爹睡。

    李明覺只聽說過兒大避母,女大防父,沒聽說過,兒大防爹的。

    最要緊的是,外頭多冷啊,別人都有床睡,憑什麼讓他跟狗似的,守著大門啊?

    既然師尊都這麼說了,盛情難卻,李明覺亦步亦趨地跟著,故作矜持地笑道:「那多不好意思啊,這床那么小,擠兩個人,未免也太……太……」

    其餘的話直接吞了回去,便見江玄陵彎腰抱了床被褥,用那種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瞧他:「誰說為師要與你同寢?」

    「那也不行啊!」李明覺繞過師尊坐至床邊,滿臉義正言辭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從小到大都把師尊當成自己的親爹!對師尊如親爹一般敬重,怎麼能讓師尊睡地上呢?而且師尊身上還有傷!」

    江玄陵:「……」

    將被褥往李明覺懷裡一放,江玄陵板著臉道:「閉嘴,你睡地上,再說話,立馬就滾出去跪著。」

    第二十七章 不能跟師尊耍流氓!

    李明覺:「……」

    哦,原來師尊是想讓他睡地板。

    行吧,行吧,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

    好歹師尊還給了床被褥,待他也算仁至義盡。

    直到躺在了地上,李明覺還在糾結一個問題,那就是師尊什麼時候把話本子還給他。

    屋裡黑燈瞎火的,靜悄悄的。

    李明覺沒什麼睡意,只覺得地板冷颼颼的。索性翻了個身,將自己裹成了蠶。

    借著熹微的月光,床上的人影若隱若現。江玄陵背對著他側躺,身形顯得頗為清瘦。肩寬腰細,雙腿筆直修長。一襲雪衫,說不出來的風情搖曳。

    據原文裡寫道,座下那幾個孽徒,自從發覺了師尊江玄陵的爐鼎體質後,便設法將他囚禁起來,占為己有。

    但可能還有那麼點廉恥心,顧念著往日師徒情分,給師尊換了個名字,如此一來,好似掩耳盜鈴一般,掩蓋了欺師滅祖,以下犯上的罪孽。

    那名字李明覺還記得,叫作雪奴,為了配這個名字,那幾個狗比還挺煞費苦心,不知打哪兒尋來了塊烙鐵,在火堆里燒紅了,然後在江玄陵的胸口,硬生生地燙了個「雪」字。代表他往後的身份,不再是天玄山蒼墟派,大名鼎鼎的江宗師,而是他們幾個畜牲的貼身奴隸。

    這還不算什麼,那幾個狗比年紀不大,玩得挺花,為了追求刺激,還曾經將師尊放在桌面上,百般調戲凌|辱,而後讓人喚小師弟過來,隔著一道屏風,商討事宜。

    原文小師弟傻乎乎的,只聽見屏風後面,隱隱傳來激烈的水聲,以及似痛非痛,又極力壓制的喘息聲。

    還傻乎乎地問,師尊是不是身子不適。

    當初李明覺看到這裡時,只想衝進書里,扯著小師弟的頭髮,大聲告訴他:「你師尊的身體不適,很不適啊!」

    這都不算什麼,更加讓人抓狂的是,那幾個師兄合夥玩弄師尊不說,還設法在師尊身體裡放了條靈蛇。

    然後欺騙小師弟,讓他親手灌師尊喝下合歡湯。

    此湯能令靈蛇異常活躍,當場師尊就血脈噴張起來,身子滾燙,滿臉潮紅,還不得不死死咬緊下唇克制。

    如今驟然穿進書里,自己成了原文裡的傻瓜小師弟。

    李明覺不得不感慨,自己多少是點背了些。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一聲輕微的咳嗽,在寂靜的夜色下,顯得極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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