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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哪知觀音像當場就砸了下來,還砸死了幾個人,村民們紛紛跪地大叫,觀音娘娘顯靈了。那惡霸嚇得屁滾尿流,回家趕緊出去拉來街頭的算命先生,生拉硬拽,百般威逼,讓人給他擋災。
那算命先生是個瞎子,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只說那觀音廟大有文章,還給惡霸出了個主意,讓準備些紙紮的金元寶,還有紙人什麼的,投入水井中,再規規矩矩地磕頭道歉。
之後把毀損的觀音石像塑個金身便可。可能是那算命先生的道行的確不深,也泄露了幾分天機。
等下人發現時,惡霸與那算命先生的屍體都涼透了。
想到此處時,下山遊歷的隊伍,已經將進蝶衣鎮了。
正值傍晚,夜幕降臨。入目野草萋萋,雜亂無邊。城外百里荒墳,遍地荒涼,這鎮子在綿延的山溝溝里嵌著,的確僻靜得緊。
一連行了幾日路,弟子們當中,多數沒辟穀,風餐露宿的,此刻飢腸轆轆,就想趕緊尋間客棧,暫時落個腳。
李明覺一路上都沒敢離師尊太近,作為炮灰,就得有炮灰的樣子。不能跟八百年沒見過美人似的,吃相難看。
一直在弟子堆里,不遠不近地跟著。
除了他之外,顧初弦和林景言也跟來了,本來師尊是想留沈寒渡和林景言在天玄山,暫代他處理門中事務。
哪知林景言不願意,說什麼師尊重傷未愈,在幾個徒弟中,就屬他頗懂幾分醫術,遂一定要跟著來。
李明覺都不稀罕拆穿他的,估摸著林景言就是想趁機同師尊親近,占師尊點便宜。
待入了蝶衣鎮,眼前的大街空空蕩蕩,兩邊的店鋪全部大門緊閉,別說是個人了,就是連條狗都看不見。
顧初弦上前一步,拱手同師尊說了句什麼,不一會兒他就轉身,沉聲道:「明覺!師尊喚你!」
見李明覺磨磨蹭蹭地從人堆里挪出來,顧初弦又不太高興似的:「一路上你躲什麼躲?親傳弟子就是得寸步不移地跟在師尊身後!你連這個都不懂的?」
李明覺當然知道啊,但問題是,他身上有毛病啊,不按著劇情走,就會突然下跪。
如果在沒人的地方,跪就跪了唄,關鍵眾目睽睽之下,要是突然給大家拜個早年,豈不是丟人現眼?
才一湊近,隱約又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雪意,那是師尊身上特有的氣味,據說若是與師尊雙修時,師尊熱汗淋漓,那氣味會更加濃郁,比那什麼催|情的香料也不差什麼。
若是雙修時,將師尊的身子開發到了極致,便似靈果一般,甜香四溢,汁水橫流,極為淫艷。那滋味誰試誰知,堪比雲顛衝浪。
江玄陵側眸望了他一眼,淡淡道:「明覺,一路上為師喚了你幾次,你皆置若罔聞,可是有什麼心事?」
李明覺擰著眉頭,輕輕咬了一下嘴唇。
原文裡有提過蝶衣鎮之行,不過與現在的情況有些差入,原文裡師尊只是將小徒弟留在了天玄山,帶著其他三個親傳弟子下山遊歷去了。
還經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這種事情,總不好往外說。
於是乎,李明覺糾結著道:「回師尊,弟子……弟子身體不適,昨夜就沒睡好。」
話音剛落,便聽旁邊嗤笑一聲,顧初弦道:「師尊,別聽他的,師尊往常從未帶他下山遊歷過,估計這回帶他下了趟山,可把他高興壞了,這才沒睡好!」
李明覺一聽,心裡大呼冤枉啊,他又不是主角攻們,他高興個什麼勁兒?
他不過就是原文裡,普普通通的,沒啥存在感的小徒弟,最後還死於萬劍歸宗之下,像條臭烘烘的鹹魚,還被挑死在劍上。
能讓他高興的事情,還真不多。
李明覺苦著臉道:「師尊,真不是二師兄說的那樣,弟子真的是身體不適,昨夜又輪到我守夜,吹了些風,遂才……」
昨晚一行人在荒郊野嶺落腳,頭幾夜都是顧初弦和林景言守的,昨晚輪到了李明覺。
其實挺公平的。
他一整晚守在火堆旁,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苟活,一直待到了天亮。
「二師兄,你別逗他了,明覺不會撒謊的,昨夜風大,許是受了風邪,待尋個客棧安置下來,我替你瞧瞧。」林景言在幾個弟子中,性格最好,對誰都是溫溫柔柔的,李明覺最喜歡的師兄也是他。
當即就點頭應了。江玄陵聽罷,側眸睨了李明覺一眼,淡淡道:「今夜不必你守。」
不知道為什麼,李明覺總感覺師尊方才看自己那眼神,頗有幾分深意,但又實在揣摩不透。
順著街去尋,家家戶戶房門緊閉,壓根尋不到落腳的地方,李明覺尋思著,要是在街頭風餐露宿一晚,豈不是折騰死個人。
忽又想,原文裡的名場面,有好幾次便是在這種荒郊野嶺。將人五花大綁,隨意往地上一壓,幾個孽徒齊上……
第二十三章 偷看師尊的同人文
李明覺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不動聲色地湊過去同顧初弦道:「二師兄,這整個鎮子恐怕都是這樣,弟子們風餐露宿就算了,各個皮糙肉厚的,可師尊身子金貴,不久前又在魔界受了傷,只怕還沒好……」
這事在顧初弦心裡,一直是個結,當即一聽,立馬蹙眉道:「那怎麼辦?總不能強行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