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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0:57:03 作者: 腦內良民
    《江山隱》作者:腦內良民【完結+番外】

    避雷!

    雖然不想但既然當了也會好好當皇帝攻X才貌雙絕隱忍冷靜名義上是個太傅受

    雖然,只差兩歲。

    我胡亂寫,您隨便看,挺粗糙的,開心就完事了。

    第1章

    大和宮,皇帝宴。

    不過將將十月中,皇城竟飄起雪來。鑾金寶殿到底是帝王居處,寒氣入殿未及寸許,就被火爐升騰的暖意攪化成和暖的水汽繞到紫金浮雕的樑上去。

    年輕的帝王自斟自飲,豪氣吞雲,倒有江湖劍客也未必能及的快意。舞姬翩飛殿中,樂師琴音靡靡,座下群臣低聲互語,未敢大動。一時間,最熱烈的繁華象與最冷意的宴會場交融為一,這群位列高爵的臣子享受著最極致的煎熬——君王暴怒前的平靜。

    再愚鈍的臣子也看出這場歡宴暗底藏有戾氣。堪堪一月之前,先皇駕崩突然,留下一封遺詔,上書四字——「傳位九子」。

    眾人所知,九子陸戟,在皇城血洗,大軍壓殿的危急關頭,身處八百里外的澄州遊歷,卻飛書傳來一道密文,不知何時提來駐守皇城百里外張繼將軍五千精兵,一舉端了叛賊。而這叛賊不是別人,正是他六哥手下最信任的桓軍督尉,吳悔。

    他騎著皇家最精悍的駿馬,日行八百里,終在第十日趕回皇城,入城聽到的第一件事便是:

    六皇子死了。

    他最敬仰,最青睞,自幼一起長大的哥哥,被人一劍刺死。

    而刺出這一劍的,是僅僅年長他兩歲的太傅——慕洵。

    慕洵此時正端坐殿側,外面白雪皚皚,即便殿內炭火盈盈,他還是裹了件厚重的裘袍。裘袍上茸毛光亮,水藍泛銀灰,十足清冷,也十足華貴,襯得袍里一張俊冷蒼白的面龐更加精貴。

    「慕大人?哦,你應該更希望朕稱一聲,慕相。」君王年歲尚輕,方才及冠,臉頰尚未完全褪去少年人的那番稚嫩,此時嘴角微微揚著,眼底卻滿是寒氣,「慕相,朕敬你一杯!」

    慕洵仍是端坐,目光靜如水,盯著方才宮人斟滿的酒盞,沒有動作。

    「慕相好氣魄。」君王仍是不怒,反而挑眉瞧他,眼底生出些許調笑的意味。他從椅上站起身,緩步走下十二級描底鑲金的玉石台階,停立在離他最近的酒桌前,舉起酒杯道:「朕知道慕相不貪這杯中之物,可朕要你飲,你難道要抗旨嗎?」

    他依舊面上含笑,只是眼眸中的寒意更深。

    慕洵起身,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神情冷靜,語調溫和的拱手作揖道:「臣不便……」

    「好!」陸戟朗聲截斷他的話,尾音里染上醉意,「好!好個不便!」

    臣子們紛紛低下頭,無人敢與這位年少的君主對視。

    「慕凡矜,朕如今請不動你喝酒。」君王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往大殿中央走,順著行轉的腳步環視大殿四周。眾人只見他大袖一甩,仿佛橫空劈出一記橫刀,手掌向上,指向龍椅:「這皇位不如你來坐!」

    「陛下不可!」

    「陛下息怒!」

    ……

    群臣一時紛亂奔走,伏倒在大殿中央,各個膽戰心驚,形似鳥獸。

    」微臣惶恐。「慕洵當即俯身立跪。

    「惶恐?」陸戟怒極反笑,「你不惶恐,是我惶恐。」

    他緊盯著慕洵的臉,就是這張臉,這副俊秀的、上乘的、蠱惑人心的皮囊,包裹著如此寒冷的血液。

    慕洵神色不變,額前卻生出一層薄汗。

    「怎麼,慕大人心虛了?」陸戟冷哼一聲,「朕這皇位如何來得,你比朕清楚,那今後這皇位如何坐穩,還請慕大人多加輔佐!」

    君主背過身去,負手望著階上那個純金雕龍的華貴王座,那裡是整個國家權力中心凝結出的金屬寶座,像那些錦繡河山疊加在一起的縮影,一個美麗卻沉重的囚椅。

    「這宴席好生無趣,不如散了吧。」陸戟未曾回頭,輕飄飄地說道。

    「微臣告退!」

    伏地的臣子們連忙告退,唯恐在這和暖的大殿多待一刻。

    只有慕洵一個人,仍然跪立在君王身後。他姿勢不變,額前的汗珠倒是成顆的順著面頰淌下去,身上的裘袍似有千斤重,面色迅速白了幾分。

    宮殿內人影幾乎散盡,大殿中央一立一跪的兩個人良久不動,唯有火爐中銀炭噼剝作響。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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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朕已盡數遣散,慕大人不必在這裡同朕演戲。」陸戟仍不回頭,語調很是冷淡,「既然太傅你不甘做個能臣,朕也不屑做這九五之位,你不如順便替朕把那些瑣碎摺子一道批了。」

    「批閱奏本不是兒戲……」慕洵有些氣喘,出口只成半句,「陛下莫要說笑。」

    「朕不想同你做戲!」年少的君主猛然轉身,攥緊了眼前臣子身前的衣領,裘袍厚重的布料攥得滿手,更叫他心生怨怒。

    「你不是這樣的,慕洵,你不該是這樣的!」陸戟提起那人的領子,帶著僅屬於青年人的那尚未褪去的血性和莽氣,像只暴怒的獵鷹,尖銳的盯緊了對方。

    那樣華貴的袍子,那樣平靜的忤逆,那樣的冷血和讓人心寒,這不是他認識的慕洵。

    「……咳,陛下還是不信我。」慕洵慘澹地笑了,白著一張臉任由對方提起身子,只覺得緊繃著的腰背更加難受,而身上的隱痛逐漸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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