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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0:49:46 作者: 奶油泡芙醬
    「是嗎,珍姐姐太客氣了。」薛紅杏臉上略略閃過一絲尷尬。

    又坐了會兒,薛紅杏推說家裡有事就先走了。

    喜兒這才抬起頭,鼓著臉對姜彤道:「她這也太唐突了些!」

    姜彤若有所思。

    幾天後,陳桂香的外衫就做好了,姜彤給她送過去,對方笑眯眯地收了起來,放進大木箱子裡,說等來日見客的時候再穿。

    前頭小攤現在大多時候是阿貴在守著,陳桂香每天晚上煮好滷料,把東西全部滷好,第二天好賣。然後吃了晚飯,又去菜場準備次日的食材,量不大,但勝在每日都是新鮮東西。

    即使是滷味也沒放太久,以免影響口感壞了口碑。

    另一邊,姜彤見著自己的肚子一日日大起來。心中著急。

    她明里暗裡多次讓喜兒出去打聽,終於知道縣城內還有另一位接生穩婆,據說這人不止會接生,還有些別的營生。

    說出來不大好聽,但私下卻流傳開來

    那些個私密手段,像是男女之間行那事的助興蜜藥,男子壯陽藥,女子易孕藥打胎丸之類的。

    姜彤就讓喜兒問了地點,思索片刻就決定自己去一趟。

    縣城就這麼大點位置也不遠,尋個腳力轎夫,很快就到了那位接生婆家。

    姜彤出門時特意找了身喜兒的舊衣服穿上,也沒挽髻,還那帕子把臉給捂住了,見了那張大娘,把人拉倒一邊,蚊子嗡嗡似的問了句:「有沒有,那個,流掉胎兒的藥?」

    這人見怪不怪,她這生意老早就做了出去。

    來買藥的人每天都有,大多是勾欄小院裡頭的姑娘,身子有暗疾,意外懷了珠胎要打掉的,各種求藥的都有。

    還有一種,就有那不知事的貧家小丫頭被男人騙去了身子懷了孽種的,沒法跟家人交代,便只能買藥流掉孩子。

    她把對面遮得嚴嚴實實的姑娘打量一圈,見她沒梳婦人髮髻,心裡想著還是哪家院子裡姑娘的丫鬟來給主子買藥。

    便說了句:「等著。」

    去房間拿一個小瓶子,收了二兩銀子後,才將藥給了她。

    姜彤接了東西往荷包一塞,又急急忙忙趕回盧家。

    回房換了衣服重新梳過頭,被她叫去西頭買山楂糕的喜兒還沒回來。

    長舒了一口氣,把要二兩銀子買回來的那小瓶藥,鎖進了柜子里。

    第五章

    薛紅杏這幾日幾乎不出門,一個人呆在屋子裡也不知道鼓搗什麼,神神秘秘的。薛家二嫂把飯坐好後端上了桌,薛大娘往那邊瞅了瞅,起身喊朝那個方向叫道:「杏兒你幹啥呢,一整天也不見個人影,盡知道躲懶,飯都做好了,還要人端到你嘴邊餵你不成!」

    薛大嫂背著婆娘撇了撇嘴,婆婆慣會做些表面功夫,說兩句不輕不重的話有什麼用?轉頭私底下又塞零花錢了。

    薛紅杏聽見他娘的叫罵聲,煩不不行,不耐煩這破屋子,說句話全家人都會聽見,暗道自己命不好,生在這種窮人家裡,賀雲珍有哪點比自己強?不過就是投生了個好家庭,有個好爹而已!

    時時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知給誰看。

    薛紅杏心裡慪得要死,越發討厭她。

    想起幾次去盧家,賀雲珍身上穿的都是嶄新的錦緞衣裳,發間帶著玉簪子。

    真箇心裡都酸出了水。

    將手裡的東西往枕頭下一藏,嘟囔了幾句,這才轉身出了房門。

    中午薛家大爺不在,兩個兒子也要上工所以沒回,家中只薛大娘和薛紅杏並兩個兒媳婦一起吃飯。

    幾個人就等著薛紅杏了,薛大娘說了女兒幾句,薛紅杏臉色一直沉著,不高興的樣子。

    薛大娘給她夾了一塊筷子菜,一邊道:「怎麼了這是,哪個又給你不痛快了?吃飯也拉著個臉不像話!」

    「沒怎麼,天氣熱我在屋裡幾歇歇不成啊。」薛紅杏口氣有些沖,還一點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一面拿著筷子戳著碗底。

    薛家兩個媳婦私下對了一眼,沒說話,默默吃飯。

    「你咋那麼好命呢,大白天的還休息,一家人不用活啦,我前些天剛教給你的刺繡你會來嗎?這個月要給劉送的貨還差好些,你了上心著點吧!仔細下個月的零花錢沒了。」

    薛大娘每個月固定往劉掌柜那裡送一次貨,現在薛紅杏能包攬一半,賣了得來的錢薛大娘也不要,讓女兒自己存著。她說的零用錢指的就是這個。

    薛家沒有分家,兩個兒子上工掙的錢每個月都會一分不落交給薛大娘存著,所以兩個兒媳婦手頭便沒什麼私房錢,兩人對於婆婆如此偏心小姑早已心有不滿,不過薛大娘管家厲害,對著兒媳婦可不比對著女兒一樣寬容。

    薛大嫂薛二嫂即使有什麼怨言也只能埋在心裡不敢說出來。

    「知道了知道了!」薛紅杏眉眼裡全是不耐煩。

    薛大娘罵了聲:「討債丫頭!」

    薛紅杏呼啦呼啦吃著飯,一邊悶聲說道:「隔壁家賀雲珍每天晌午想歇息就歇息呢,我上次去找她玩人家還在房間裡午睡,娘就知道整天罵我!」

    薛大娘沉著臉乜了她一眼:「你倒是會找人比,不說人家現在懷了孩子,只看看珍娘是主簿府里出來的小姐,同我們原就不一樣,她從來都是穿金戴銀的你能嗎,她家裡爹爹是當官的,你陳嬸子哪裡敢能苛待她,再者盧家往年家裡情況是差了些,可現如今景程那小子有了出息,往後能考個大官兒回來也未可知,說起來珍娘的福分還在後頭呢!你跟她比什麼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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