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8章 崩壞的信仰

    身為族長，既然不能幫她保全住族內的幼崽，但至少……能夠為那些死去的幼崽報仇。

    雌性看著蒼朮，眼底的希望陡然湮滅，但她似乎也明白了蒼朮話里的深意，她放棄了掙扎，可雙眼卻始終看著蒼朮的方向，直到被綁在火刑架上，消失在烈焰之中，她的目光都不曾離開過蒼朮半分。

    「族長，您不要生氣！這個雌性在族裡散發的那些言論根本就是胡說八道，何況，就算是真的，為了我們部族的強大，那些適當的犧牲，也是理所當然的！」

    「沒錯，族長，若是能夠讓我們部族強大，犧牲一兩個幼崽也沒什麼！」

    ……

    底下的雄性們似乎是之前受到了什麼承諾和蠱惑，這時候借著熊熊烈火，他們的言語中多了幾分不顧一切的瘋狂和狂熱。

    蒼朮並不意外這些雄性族人的態度。

    巡蒼族群越強大，對於他們來說能夠得到的東西也就越多。

    就比如，巡蒼某一日真的成為瀚海城的統治者，那失去的那一兩個幼崽，對於他們來說也確實不算什麼！

    擁有了強悍的實力，自然不缺雌性為他們誕育後代。

    這是可汗一直在族群里不停的對族內雄性們所灌輸的強者言論。

    以前，他對此也是深信不疑的。

    但是現在……

    他並沒有繼續在這一片狂熱的族人中久留，轉頭便朝著自己居住的房屋走去。只是才走到一半，便有人躬身過來對他行禮道：「族長，巫祖找您。」

    蒼朮腳下一頓，幾乎不多想就能料到，剛剛發生在族中的一切，已經驚動了可汗。

    不過好在他早已經有了準備，面上並沒有任何異狀的點了點頭，朝著可汗居住的院落趕了過去。

    可汗這次見他的時候，已經沒有再繼續處在黑暗之中，甚至還難得的在房間內生起了篝火，熏得整個房間內暖意融融。

    他坐在篝火旁，似乎在煮著一鍋湯，見到蒼朮進門，面露笑容的招呼他，如同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等待自己子嗣回家的父親一般：「過來，我熬了湯，一起吃吧？」

    「謝謝父親。」蒼朮帶著幾分恭敬的行禮，然後走過來坐到了篝火旁。

    對比以往，可汗目前的狀態，實在是變化太大了。

    「蒼朮，你好像對於為父的狀況，並不怎麼意外啊！」看著一臉平靜幾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就坐到了他身邊的蒼朮，可汗雖然面上不顯，但心裡肯定是懷疑的。

    不過對於蒼朮，他倒並不怎麼擔心。

    一來是因為相對於他的其他後嗣來說，蒼朮是其中最強悍也是最聽話的；當然更重要的也是他對於他自己的實力異常的有信心。

    他並不擔心蒼朮未來會做什麼。

    只是現在，蒼朮的存在還有一些價值，就這麼放棄了的話，那麼接下來很多事情，都得由他來出面處置了，實在是有些不方便。

    所以，必要的關係維護還是需要的。

    不過在那之前，他總得弄明白，眼前的這個工具，是不是還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