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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02:42 作者: 偷馬頭
    昏暗狹窄的車廂,一時之間只剩此起彼伏的喘息,加速著熱氣的膨脹,讓這塊逼仄的一下從初春跳躍到了盛夏。

    她往宋薄言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對上男人專注的目光。

    宋薄言的眼睛確實很漂亮,瞳色偏淺,平日裡沒什麼情緒的時候看起來像是一顆透澈的琉璃珠子,看起來頗有一股不染塵世煙火的味道。

    但一旦染上欲色,眼周便會泛起一點紅,仿佛從根部被火焰感染吞噬,藏起了一抹繾綣的火舌,引著人往裡沉,往更深處去探,是與平日裡截然不同,近乎妖冶的光景。

    這麼多年未見,池清霽本以為早該平靜無波,但望進去的時候喉頭還是微微一動,本能地進行了一個吞咽動作。

    還來不及說話,這妖精便又欺身而上,吻了上來。

    終是一個不眠夜。

    第25章 .一起去(一)

    兩人做到盡興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過了黎明前的至暗時刻,隱隱約約的泛起了一點蒙蒙的光。

    池清霽躺在床上氣喘吁吁,大汗淋漓,感覺自己最後一滴都被這男妖精榨乾了,現在應該形同一塊被擰成螺旋狀的海綿,是真的什麼也擠不出來了。

    男妖精身上也出了不少汗,但抱著她躺了一會兒就不怎麼喘了,只剩她躺著半天緩不過勁來,心下思忖自己這體質到底算好還是算差。

    說差吧,做了這麼久也過來了,說好吧,又喘得像條狗。

    要不然回去跟著闞北一起擼鐵吧,看他經常一練就小兩個小時,也沒見跟她現在一樣喘得厲害。

    「還能起來嗎?」

    宋薄言低頭幫她擦了一把額角的汗,便撐著床坐起來,扯過旁邊掛著的毛巾先簡單地擦了一把自己的臉。

    他從小就不怎麼喜歡外出,皮膚被悶得很白,此刻赤裸著上身站在白熾燈光下,身上的血管隱隱可見,身上的肌理線條漂亮到如同被人為雕琢,那點汗氣就跟一層霧氣似的貼在皮膚上。

    高級軟臥的優勢到現在終於顯露出來----雖然地方小還上下鋪,但就在這么小小的一塊地方里,硬是給擠出一塊地方設了一間獨立衛浴。

    兩個人輪流洗過澡,換上了乾爽的新衣服,池清霽出來就看宋薄言已經把剛才一片狼藉的下鋪整理了一下,聽見聲音回頭看向她:「你睡上鋪。」

    池清霽沒跟他客氣,點點頭就爬上了上鋪,脫了外套躺下,本因為剛睡醒沒多久應該沒那麼快睡著,實際上卻是腦袋一沾枕頭,睡意就接踵而至了。

    這次池清霽一夜無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一眼時間,就看見宋薄言從外面推門進來,手上還拿著手機,看樣子是剛出去打了個電話。

    池清霽坐起身,兩人在空中對上視線,宋薄言開口:「餓嗎,我去買午飯。」

    她還以為宋薄言今天還會掏出點什麼,特地往床下看了一眼,發現他好像確實沒什麼東西了,才點點頭:「我也去吧。」

    動車上的盒飯確實乏善可陳,吃過午飯,時間剛過十一點,距離他們下車還剩十二小時。

    池清霽前一天睡了很久,現在精神還挺好,正興致勃勃地點開顫音看小姐姐跳舞,手指往上一划,冷不丁看見個熟悉的人。

    她通過熟悉的講台陳設判斷出視頻應該是在麓大的階梯式大教室里偷偷拍的,畫面很抖,視頻里宋薄言穿著個白色的毛呢風衣,站在講台上,乾淨低沉的聲線透過教室四角的音響傳出。

    「還有一種是黃單胞菌自然分泌的蛋白TALEs……」

    他應該是在回答學生的問題,手扯著固定在講桌上的麥克風,礙於身高還得微微俯身,面無表情的樣子肅穆而清冷。

    那視頻作者估計是想告訴觀眾自己不是一個人,還順帶著拍了一圈教室里的人山人海。

    池清霽往下瞄了一眼,就看這視頻介紹寫著:生科的海歸博士,帥破天際了,我從來沒這麼痛恨當年選錯專業過!

    再看回去,視頻里已經有個女生舉起了手:「老師,我有問題!」

    台下宋薄言頷首示意她起立提問。

    全場都在靜默等候,那女生脆生生的聲音響徹教室:「老師,你還是單身嗎,如果不是的話,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啊?」

    這問題要是只留前半句,周圍估計噓聲居多,但加上後半句,味道一下就不一樣了。

    周圍那些應該是她同系的同學,女生話音未落便好像生怕宋薄言不回答似的開始起鬨,周圍的學生們也被帶動情緒,鬨笑起來。

    台上的宋薄言不急去維護秩序,只一臉淡漠地看著台下,直到那些人自覺沒意思安靜下來,才平靜作答:「女朋友,下一個。」

    第25章 .一起去(二)

    視頻在學生們一波又起的聲音中戛然而止,池清霽抬頭,就看宋薄言也在看著她的手機屏幕,見上面已經無縫跳轉到下一個視頻,才解釋說:「麓大和研究所合作的專題講座,沒限制學生專業,看熱鬧的很多。」

    畢竟生科研究所成果頗豐,麓城大學那邊當然希望把自家所長發揚光大,提升學生的歸屬感榮譽感,基本年年都要辦上一場主題講座。

    這屬於是所里的前輩都不願做的苦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去年才剛進所里的宋薄言他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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