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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02:42 作者: 偷馬頭
    「啊?」劉姐簡直震驚:「不至於吧,什麼專業這麼慘啊,出來做跑場子的?」

    池清霽沒忍住笑:「劉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哪有公司想要我。」

    「那……那你做走穴歌手也有點太……」劉姐想半天沒想出個形容詞,只得作罷,另起一句:「那你讀的是什麼專業啊?」

    「新聞。」池清霽喝了口熱飲,說:「我本來是想做記者的。」

    「哇,記者!」一邊的劉佳佳懵懂地發出了羨慕的聲音:「真好哎,我也想當記者。」

    「我們佳佳一定能當上的。」池清霽親昵地摟過小姑娘的肩膀,手撩著她的馬尾上下撥弄了兩下,「你可比我厲害多了!」

    一大一小又玩了一會兒,池清霽看了眼時間,發現這三個人好像也去得太久了。

    她嘖了一聲:「完了劉姐,我看過一恐怖電影就這開頭,人一個一個消失,然後……」

    「你別嚇人啊你,我女兒還在呢,小孩膽子小!」劉姐被嚇得背立刻就挺直了,趕緊打斷她,一條腿已經往後撐在了地面上,「你這人真是蔫兒壞!」

    池清霽低頭一看,就看膽小小孩劉佳佳一雙好奇的大眼睛裡沒有一星半點害怕,滿滿的都是『姐姐繼續』。

    這母女倆。

    她樂得不行,哈哈大笑著把小姑娘鬆開,輕巧地躍下高腳椅:「我也出去找找吧,這也太久了,馬上阿方都要來開門兒了。」

    池清霽一邊往外走一邊撥通了墩子的電話,聽著忙音分神的功夫,腳已經從後門繞到了前門附近。

    外面飄著小雪,酒吧的燈牌已經亮了起來,霓虹閃爍在雪夜中格外醒目,每一片雪花都好像映上了不同的顏色,交織變幻,莫測。

    宋薄言應該是已經來了一會兒,肩頭薄薄落了層白,呼出來的鼻息迅速在空氣中化作極其稀薄的霧在空氣中消散。

    他背靠著酒吧門口的牆,把羽絨服的帽子戴起來墊著後腦勺,雙手插兜閉目養神。

    帽子與被壓下的額前碎發將他上半張臉幾乎全數擋住,顯出幾分難有罕見的頹勁兒,往那一靠,與背後的黑暗渾然天成融為一體,只有霧面的羽絨服上落著淺淺一層霓虹燈光,單薄得就跟天空中簌簌落下的雪片似的。

    「餵?雞仔,別急啊,我剛已經拿到外賣了,現在在往回走呢。」

    電話終於接通,池清霽收回目光,嗯了一聲。

    然後就像是什麼都沒看見,轉身離開了。

    第10章 .我手疼

    10.我手疼

    「啊?闞北你讓阿狗他們去找那男的了啊?」

    轉眼又過了半個月。

    深夜,四個人從另一家酒吧唱完出來,池清霽走之前去了個洗手間,出來就聽見墩子大嗓門一嚎。

    「誰啊?劉姐那前夫?」

    「操,你也太快了吧,我這還沒緩過勁來你就幹了,打成什麼樣了?」

    之前剛認識的時候,池清霽就從三人口中得知他們是中專同學,畢業後出來混過一段時間,闞北因為打架特別厲害又為人義氣,當時手底下小弟很多,感情都很不錯。

    後來他金盆洗手,那些小弟也都還一直記著他的好,偶爾有個什麼無良老闆拖錢薪水,一個電話過去就是一呼百應。

    「那種癩皮狗,沒必要多說什麼,教訓一頓就不敢了。」闞北大概是當時就起了心思,現在事兒干成了總算有心情解釋兩句:「那天阿狗正好在那附近,順路就過去了。」

    他見池清霽出來,掏出打火機點了根煙:「待會吃什麼去?」

    劉姐前夫那事確實聽了讓人很難什麼都不做。

    但闞北的做法,池清霽也不是那麼認同,「你就這樣把人打了,到時候他會不會來找劉姐的麻煩?」

    「雞仔,不信謠不傳謠好嗎,誰說我把他打了,現在是法治社會。」闞北嗤笑一聲,把幫池清霽拿著的吉他箱掛回她那瘦削的小肩膀上,吐出一口煙氣:「他們昨天敲門前拍了視頻,你要看嗎?」

    闞北就沒見過那麼慫的男人,開門一看見門外站著兩三個男的,嚇得動都不敢動了,說話都哆嗦,阿狗他們說什麼他就應什麼,恨不得賭咒發誓再也不來騷擾劉姐母女倆。

    阿狗去之前聽了來龍去脈確實是手癢,但據阿狗本人描述,說是混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認罪悔罪態度這麼好的,實在下不去手。

    池清霽大概從上次那男的那樣兒也能猜得到,卻還是忍不住吐槽一句:「你們這還挺專業,還知道錄像,怕被潑髒水?」

    「他那不叫專業,叫變態,以後出去嫖估計都要拿手機對著人小姐。」墩子跟池清霽已經太熟,熟到沒把她當個女人,黃腔開得那叫一個自然,開完還不忘嬉皮笑臉地朝闞北伸手:「到時候記得也給我看看啊!」

    闞北哼了一聲,懶得叼他,敷衍地罵了一句:「操你媽,滾。」

    按理說,事情到這一步也差不多該告一段落了。

    但池清霽老覺得心裡還有點說不上來的勁兒。

    只是日子還得繼續過。

    幾個人之前接連吃了十幾天燒烤,墩子都給吃反胃了。一行人在街上找了會兒,找到一家粥鋪,走進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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