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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0:26:45 作者: 傾城不二
    他說話的時候,手還死死抓著水桶。

    這些士兵也使出吃奶的力氣跟他搶水桶。

    拉扯間,沒有人注意到溫容行的袖子裡白色粉末輕飄飄地落進水裡。

    旁邊準備和面的幾個人見溫容行要搶水,也都紛紛放下手頭的事,幫忙搶水桶。

    溫容行寡不敵眾,終於放棄了那桶水,「算了,這個澡老子不洗了!」

    他冷哼一聲,在經過麵缸的時候,氣憤地甩了下衣袖,又有白色粉末悄無聲息地飄進麵缸里,混在白色的麵粉里,完全看不出端倪。

    這些廚子五大三粗,光顧著保全水桶里的水,並沒有留意到溫容行的小動作。

    等溫容行走了之後,他們還氣憤地罵罵咧咧,「難怪王子瞧不上他,野種就是野種!就憑他剛才的所作所為,我都想給他幾拳!什麼玩意兒!我呸!」

    溫容行還沒有走遠,不過他一點兒也不在意他們的辱罵。

    罵吧罵吧,過了今晚,他們誰也別想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扎木齊不是想拋棄他嗎?

    他要讓扎木齊知道,拋棄他的後果!

    第604章 吐血了

    溫容行身形微頓,眼角餘光往身後的方向瞥了一眼。

    他能看到那些罵他的廚子正在往麵缸里倒水,那些傢伙揉面的同時,還在對他進行各種辱罵。

    不過,溫容行已經不在乎了。

    在他眼裡,這些廚子和整個北漠軍營里的十萬兵馬都是將死之人。

    他又何必再跟一群快要死去的傢伙斤斤計較呢?

    思及此,溫容行嘴角輕輕一扯,帶出一抹嘲弄的弧度。

    跟他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哪怕是他的親生父親,也不行!

    而扎木齊父子並不知道溫容行已經徹底叛變,更不知道他在今晚的食物里下了毒。

    他們還沉浸在即將打勝仗的喜悅當中。

    只要今晚偷襲成功,他們將會吞併西梁,然後再一舉攻下東夏,成為整個大陸唯一的主宰!

    扎木齊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能改寫北漠的歷史,將北漠遷出苦寒之地,從此定居中原,他的心情就無與倫比地激動。

    很快,他就能一統天下,成為天下之主!

    不管怎麼說,他都得謝謝溫容行,如果不是有溫容行替他打先鋒,一切也不會如此順利。

    「阿桑,今晚夜襲西梁軍營一事,不可以有任何閃失,你記住沒有?」

    天已經徹底黑了,扎木齊看著夜空中那輪圓月,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有擔心,有緊張,但更多的是期待。

    他對北漠的十萬大軍很有信心。

    畢竟,北漠人從小生活在苦寒之地,吃牛羊肉,喝牛奶羊奶,體格都比中原人要彪悍許多。

    就算到時候跟西梁大軍以硬碰硬,他們也有絕對的勝算!

    巴特桑也是第一次被委以重任,毫不遲疑地點頭,「記住了!父王,兒臣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今晚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管是對西梁還是北漠,都很煎熬。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著今夜的戰鬥。

    巴特桑坐不住,就站在銅壺滴漏跟前,焦急地來回踱步。

    扎木齊見狀,安撫道,「阿桑,成大事者喜怒都不能表現在臉上,你太心急了,未必是好事。」

    巴特桑停下腳步,扭頭看向扎木齊,「父王說得對,兒臣受教了。」

    扎木齊發現這幾天巴特桑成長得很快,而且明顯比以前懂事了許多。

    巴特桑以前是個叛逆的主兒,很多時候都愛跟扎木齊唱反調,扎木齊特別頭疼。

    然而,自從溫容行出現以來,巴特桑一天比一天懂事,不僅越來越聽話,而且思想也越發成熟。

    扎木齊看到兒子的改變,很是欣慰。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出去看看大家準備得怎麼樣……」

    扎木齊正打算跟巴特桑一起離開營帳,就在這時,巴特桑的隨從格爾慌慌張張地衝進營帳,「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巴特桑瞧著他這副毛毛躁躁的模樣,臉色一沉,把眉頭擰得老高,「天又沒塌,你這麼鬼喊鬼叫做什麼?」

    格爾看了他一眼,視線一轉,對著扎木齊跪了下去,「小人有要事稟告!」

    「我們馬上就要行動了,你在這個節骨眼上添什麼亂?」巴特桑一臉不耐煩地沖他擺擺手,「你趕緊滾出去,再大的事也給我憋著,等我們打敗西梁再稟告也不遲!」

    「王子,小人要說的事非常緊急!關係到咱們今晚的夜襲!」

    扎木齊看著格爾迫切的表情,右眼皮莫名快跳了幾下。

    他心底有種不祥的預感在蔓延,「何事?」

    格爾見扎木齊發話,連忙道,「回大王,營帳里好多士兵突然腹部絞痛,有不少人都痛得吐血了!」

    「什麼?」

    扎木齊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格爾,「消息可靠嗎?醫師呢?有沒有讓醫師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請了,但是醫師也都吐血了,他們說這是中毒的症狀。」

    「中毒?」巴特桑低低重複著這兩個字,突然憤慨,「父王,會不會是溫容行搞的鬼?」

    說到這裡,他又求證似的追問格爾,「溫容行呢?他如今人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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