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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0:26:45 作者: 傾城不二
    宮湛微微頷首,重新將目光投向宮沛,漆黑如夜的桃花眼底神色隱隱透出幾分擔憂。

    商祁寒投靠太子的動機不純,宮湛擔心他替宮沛看病只是幌子。

    房內,宮沛沉浸在左腿恢復知覺的喜悅之中,「商大夫,按照這個速度,本宮大概什麼時候能下地走路?」

    商祁寒眉峰微擰,語氣透出濃濃的自責,「殿下,都怪草民無能,昨夜沒能成功捕獲血蟒。沒有血蟒的蛇作為藥引,您的腿恐怕要半年左右才能脫離輪椅。」

    宮沛這條腿曾經被無數名醫判了『死刑』,所有人都說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站起來走路。

    他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地尋找各地名醫,想要擺脫輪椅,最終換來的結果都是失望。

    後來,雲九璃告訴他,她能解除他體內殘留的毒素。

    宮沛心底燃起希望,每每午夜夢回都幻想自己又重新站起來。

    可惜雲九璃前段時間被各種瑣事纏身,又要忙著幫雲遲解毒,又要忙她跟宮湛的婚事,沒能如約替宮沛解毒。

    宮沛在一天天的等待中,耐心漸漸被消耗,希望之火也一點點被磨滅。

    直到商祁寒出現,他親眼看到商祁寒醫治病人的全過程,心底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商祁寒承諾過,只要找到血蟒,他可以在半個月內從輪椅上站起來,能跑能跳。

    如今時間一下子打了這麼大的折扣,宮沛心底失落無比,「要半年那麼久?」

    商祁寒自然聽出來他嫌時間長,卻故意長長嘆了一口氣,「殿下,半年是最理想的情況,時間也有可能會更長。」

    宮沛眉頭不禁擰成疙瘩,「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來縮短治療時間?」

    第257章 不可告人的秘密

    商祁寒在宮沛的注視下,又輕嘆一聲,搖頭,「沒有,血蟒的膽性涼,能清體熱解百毒,是最佳的藥引。除此之外,別的靈藥哪怕再珍貴,跟您體內的毒也不匹配。」

    治病解毒,最講究對症下藥。

    這一點宮沛非常清楚。

    他抿唇沉吟片刻,長長呼了一口氣,「血蟒這種傳說中的靈蛇,據說已經開了靈智,能通人性,這樣的藥引可遇不可求。本宮在京城生活了二十九年,也從未見過血蟒。」

    宮沛很清楚,血蟒這種有靈性的蟒蛇壓根只存在於傳說中。

    哪怕他再心急,也只能屈服於現實。

    商祁寒將手移到下一處穴位,幫宮沛按壓穴位,刺激脈絡,「殿下,草民這裡還有一樣東西可以證明血蟒的存在。」

    商祁寒在宮沛的注視下,打開腳邊的藥箱,從藥箱的底層取出一段乳白色的乾燥皮膜。

    宮沛盯著他手中的東西看了好一會兒,狐疑地問,「這是何物?」

    「這是血蟒的蛇蛻,是草民今日清晨在湖邊撿到的。草民想告訴殿下,血蟒並非只存在於傳說中,它是真實存在的,而這段蛇蛻就能證明它的存在!」

    其實,這段蛇蛻是他從蛇山腳下撿的,他故意說是在墨蘭畫舫旁邊的湖裡撿的,就是為了迷惑宮沛。

    他知道血蟒肯定藏在京城某個地方,畢竟他是一路追蹤血蟒來京城的。

    只是京城依山傍水,能藏身的地方太多了。

    僅憑他一人之力無法在短期內找出血蟒。

    他現在必須藉助宮沛的勢力,才能在最短時間內達到自己的目的。

    宮沛伸手,將他手中粗粗的蛇蛻接了過去,蛇蛻的表面有橢圓形的鱗跡,跟之前商祁寒給他看的紅色鱗片形狀幾乎一模一樣。

    宮沛盯著這段蛇蛻仔細端詳片刻,足以肯定這段蛇蛻的主人就是一條粗壯的巨蟒,再加上那一片赤色蛇鱗,確實能夠證明血蟒在京城。

    宮沛靜默了幾秒鐘,修長的指一點點將手中的蛇蛻收緊,「墨泠。」

    「屬下在!」

    「今日起,你帶人在京城內搜查血蟒的下落,如果有消息,立刻回報。」

    「是!」

    墨泠得了太子的命令,迅速朝門口走。

    當看到門外的宮湛和雲九璃,恭敬地彎腰行禮,「見過寧王爺,見過寧王妃。」

    聞言,宮沛和商祁寒同時側目,將目光投向門外的兩個人。

    宮沛目光掃過他們夫妻二人,眉梢一揚,詫異地問,「七弟,七弟妹,你們何時來的?」

    「剛剛才到,我們看到商大夫正在專心替皇兄針灸,就沒有出聲打擾。」宮湛說話間,跟雲九璃一起走進房間。

    他停在輪椅旁邊,垂眸看向宮沛那兩條扎滿金針的腿,「皇兄,你的左腿如今有知覺了?」

    宮沛的左腿殘了這麼些年,常年坐在輪椅上,腿上肌肉看起來都很無力,完全沒有那種健康的色澤。

    宮沛有作為太子的驕傲,平日裡就算坐輪椅,也穿的衣冠楚楚。

    此時,他察覺到宮湛盯著自己腿的目光,俊臉上划過一抹不自在,「沒錯,商大夫的治療很有效果,本宮的腿確實有知覺。能感覺到他手指在本宮腿上的力道,這種感覺太好了!」

    宮沛少年時期便上了戰場,一戰成名,風光無限。

    誰知天妒英才,讓他在戰場上變成殘廢。

    天知道,他這些年內心是多麼煎熬。

    他每晚面對自己傷殘的腿,腦海里無數次動過了此殘生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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