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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0:00:06 作者： 溫遲遲
再過一會，紀寒玉就洗完澡出來了。
應驕讓他換了身衣服，等徹底聞不到茉莉的味道之後，才帶著他去吃了晚飯。
「我有哪裡不對嗎？」
紀寒玉一直被應驕用一種欲言又止的眼神盯著，有點點不自在。
不過她能看著自己，他還是很開心的。
「沒有。」
應驕倚靠在座椅上，表情看著有些悠閒。
她手搭上椅背，假裝沒那麼在意地問：「明天五點鐘你是不是要去換班？」
「嗯。」紀寒玉點了頭。
他跟曹桐，衛琢和俞延俞庭，五人分成兩組，每八小時輪換一次。
明天早上五點，就是他和曹桐下一次的值班時間。
「應驕，你……」
紀寒玉想問應驕剛才是怎麼了。
但很明顯。
應驕不想說。
她站起來，說了句：「那你早點睡。」
說完，就上了樓。
紀寒玉：「……」
他看著應驕略有些急切的背影，一時不知該不該追上去。
不過半分鐘，應驕就不見了蹤影。
紀寒玉默了默，也上了樓。
他回到自己房間，一邊洗漱，一邊想應驕現在在做什麼。
她，還有沒有在生氣？
「哈切！」
被人念叨著的應驕打了個噴嚏。
曹桐一打開門就看見了。
曹桐：「……」
他話很少，但今天破例先開口問了應驕：「有事嗎？」
「嗯。」
應驕也不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明天早上，你的班我幫你值。」
他們兩個小隊的工作內容是分開的。
應驕小隊只負責殺蟲，不需要值班。
她現在提出這個要求，為了誰，不言而喻。
「好。」
曹桐平時雖然也會湊熱鬧吃瓜，但他沒有當電燈泡的愛好，當即就同意了應驕的要求。
「多謝。」
他說。
於是，在紀寒玉不知道的情況下，他明早的值班搭檔就從曹桐變成了應驕。
第二天。
凌晨四點半。
紀寒玉準時起床。
意外的，以往也很早按時起床和他一起值班的曹桐還沒出現。
不止如此，他還聞到了一股牛肉麵的香味。
是從廚房飄出來的。
紀寒玉有些遲疑地走了過去。
——居然真是應驕。
紀寒玉：？
他有些疑惑。
應驕她……怎麼會這麼早起床？
「洗漱了嗎？」應驕問他。
「嗯。」
紀寒玉輕輕點頭，「洗了。」
只是還沒喝早飯。
營養液的味道讓他很難受，能拖晚一點喝就晚一點再喝。
之前他都是努力喝了下去。
但今天……
好像不用了。
紀寒玉心裡湧起絲絲愉悅。
「你在做什麼？」他問。
「牛肉麵。」
應驕把煮好的麵條撈起來，盛上一大勺牛肉澆頭。
她把面碗擺到紀寒玉面前，說：「試試，味道怎麼樣？」
一早起床就有牛肉麵可以吃。
玫瑰香變得歡喜而甜蜜。
紀寒玉拿起筷子嘗了一口。
「很好吃。」他說。
「好吃就多吃點，鍋里還有。」
應驕也端起自己那碗，開始吸溜。
她吃得很快，完全不怕燙。
「嗯。」
紀寒玉淡淡點頭。
玫瑰香變得越來越甜。
應驕聞著這味道，感覺碗裡的面都好吃了不少。
飯後。
紀寒玉才想起來，他的搭檔曹桐還沒有出現。
他起身，正要去喊對方，就聽見應驕說：「今天我替曹桐值班。」
她很積極，轉眼就到了門口。
「走吧。」
應驕手插進兜里，表情一如既往的散漫。
紀寒玉：「……」
他的心開始「撲通撲通」亂跳。
「嗯。」
他趕緊跟了上去。
……
實驗室門口。
衛琢俞延俞庭幾乎是同時看見，這次和二少一起來值班的人不是曹桐。
「約會？」
俞延覺得這瓜只有他們三個人看見，實在有些可惜。
不過還好，他還有一衣兜昨晚吃剩的瓜子。
摸出一大把瓜子，俞延給衛琢和俞庭分了分。
「應該是吧。」衛琢磕了顆瓜子，說：「好像又有了什麼進展。」
「咔、咔、咔」
俞延俞庭嗑瓜子的頻率都是一致的。
直到俞延品出了這瓜的甜味，才停下來，發言：「會不會是應驕開竅了？」
「應該不是。」
衛琢否定了這個觀點。
在這個事情上，他的結論和陸原是一致的——應驕在這方面的知識，確實貧乏到讓人難以置信。
要她開竅，很難。
「你們幾個，在聊什麼？」
雖然這三人的聲音很小，但耳力很好的應驕還是能大概聽到他們說了些什麼。
「我開什麼竅？」她問。
「……」
她……居然聽到了？！
衛琢三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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