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滾過來

    溫小染莫名地滾起了冷汗，她能說這是替江翹來相親了嗎？顯然不可以，江翹千叮萬囑咐了的，她只能硬著頭皮點頭，「……是……啊。」

    她甚至聽到了咯咯的磨牙聲，原本就低溫的餐廳愈法顯得寒冷。

    「球球？」他重複。這個奇葩男人偏偏有個奇葩名字，帝煜哪裡知道這是他的全名，以為溫小染用的是愛稱，手背都暴起了青筋。片刻，他一伸臂，將她扯了過去。

    「喂，你動我孩子的媽做什麼！」

    撲！

    側面，有人不客氣地吐氣。蕭衛揚抿著笑快斷腸了。才想識幾分鐘，竟然都叫「孩子的媽」了，這個男人未免太自信了。

    帝煜狠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蕭衛揚縮回了頭用手捂了臉，再不敢讓帝煜看到他的笑。當然，他也不打算將實情告訴帝煜，多少次被他整得生不如死，這回，他也得整整這小子。他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不說話也不離開。

    溫小染聽著那一聲「孩子的媽」差點沒吐出來，以他這娘娘腔的態勢，做媽做更合適。

    「孩子的媽？」最介意的莫過於帝煜，他一字一字地吐著這句話，每吐出來一個字就像冰柱子似地，又硬又冷。「連終生都定好了？」他的語氣惡狠狠的，對著溫小染。

    溫小染只覺得頭皮一陣陣地麻得痛，想要從他懷裡抽身出去。帝煜的手臂硬得像鐵，哪裡容得了她反抗，她用光了吃奶的力氣都沒有撼動分毫。

    「放開，好痛。」她低呼。

    她沒有第一時間解釋所謂的「孩子的媽」的事卻喊著讓他放開，使他不爽到了極點。

    「好你個溫小染！」他扯著她就走，步子又快又急。溫小染給拉得一陣踉蹌，看到周邊投來的怪異目光，恨不能馬上鑽進地縫裡藏起來。

    背後，男人跟了兩步，最終被帝煜的強大氣場嚇住，沒敢接近，只能巴巴地看著溫小染被帶走。

    溫小染給甩進了車裡。她的頭撞在門頁上，咚咚作響，一陣頭暈。車子啟動，飛也似地竄出去。車道里險象環生，她嚇得閉了眼緊緊抱著椅子再也不敢起來。平日要半個小時到達的路程，生生縮到十幾分鐘。這十幾分鐘對溫小染來說比一個世紀還要長，有種死過一回的感覺。

    她推開門，捂著胸口想去吐。帝煜更快，奔過來再次扯上她，扯得她七歪八倒，等他鬆手時，她已經落在了他臥室的床上。她的身子彈了彈，還未來得及爬起，帝煜高大的身形已經壓了下來。

    大手一揮，撕向她的領口。溫小染給嚇傻了，「你要做什麼！」她用力扭著自己的衣服，領口還是從她的指間碎裂，拉出長長的布條子。

    帝煜兇殘的樣子已經是久遠的記憶，此時他出手，溫小染再次想起了初到帝宮時他的樣子，打起了顫。她去抱帝煜的手，「帝煜，不要亂來。」她的嗓子都是顫抖，感覺抱在懷裡的手冷硬得像鐵塊。

    帝煜甩開了她的手，「不是想生孩子嗎？跟那個綠毛龜能生，跟我就不能生了？」

    「我們……根本……」

    嘶啦——

    又是一聲響。

    溫小染只感覺身上突然地涼，全身猛然一顫，看到了自己雪白的皮膚。他不客氣地伏身下來，在她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她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他早已移唇，咬向她的肩膀。

    「疼。」她低低呼喚，要阻擋他。他更下狠手，在另一側肩膀再咬一口，生生給咬出血來。看著深深牙印里流出來的血絲，溫小染差點沒暈過去。

    他是要咬死她嗎？

    「不要！」她低叫，縮緊身子，對方還是不客氣地扯開。

    她屈辱得要命，只能胡亂地出聲，「我沒有去相親，也不會和那個男的生孩子，那是江翹的相親對像，她讓我幫忙打發一下那個男人，如此而已！」

    帶著氣勢伸過去的手輕輕地落下，停在外圍再也沒有進犯，帝煜繃著五官的臉抬起，有了柔軟的趨勢。他看著她。

    溫小染意識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終於看到了希望，「我說的話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江翹。」

    帝煜縮回了手坐直，身上的戾氣終於散去。床上的溫小染早就狼狽不堪，衣服破碎，無法遮羞。她拱起身子儘量縮著，委屈得眼淚盈滿了眶。

    「去洗澡。」他抬起身，命令。

    溫小染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卻也被他這兇狠的樣子嚇了個透，不敢再惹他，乖乖地進了浴室。鏡子在溫水的作用下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但還是可以看到她雪白的肩上那兩枚顯眼的烙印。

    是帝煜留下的。

    他剛剛瘋狂得像一頭獸。溫小染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儘量延長沖涼時間。

    半個小時後，她終於走了出去。

    帝煜還在，也換了睡衣，頭髮濕漉漉的，顯然也剛衝過涼。

    他在身側拍了拍，「過來。」

    溫小染只穿了單薄的浴袍，她縮著身子沒敢動。

    「我……想回家。」

    「這就是你的家！」他答得霸道而乾脆。

    溫小染咬上了唇，沒有回答，肩膀卻豎著幾許倔強。帝煜甩了原本握在手中的雜誌，發出呯的響聲，他起來走向她，將她的臂捉在手中幾乎要將她拎起來，「聽好，從此以後，這就是你的家！」

    他的掌好用力，掐得她有些疼。她看著那張寬大的床，心底滑過的只有愴然。她算他的什麼？江天心沒回來之前的慰藉品嗎？

    想到這裡，眼淚便有些忍不住，要落下來。她歪了臉，不想讓帝煜看到自己紅了的眼眶。

    「睡覺！」

    看著如此心不甘情不願的溫小染，帝煜莫名地又心煩起來，將她拉在床上，蓋緊了被子。溫小染背對著他的那一刻，淚水滾落。

    火熱的手伸了過來。她再藏還是讓帝煜看到了眼淚，不暢快到了極致，越不暢快就越想永久地占有。將她扳過來，他翻身，壓住了她。

    她的淚臉就在眼前。

    「溫小染，你這算什麼？想為誰守身如玉？即使想，也該好好看清楚自己，你已經不是完好無損的女人。」他討厭有那麼多女人圍著這個女人轉，討厭別人覬覦他的東西，他不想去體味她的心情，只想在她身上印下更多他的標籤。他用如此刻薄的話來刺激她，只是看到了她對自己的有意疏遠。

    溫小染的眼淚越流越多。

    帝煜並不管她的心情，不客氣地分開……

    時間無限延長，無窮無盡，溫小染在疼痛中昏了過去。

    帝煜這才停下，指腹輕輕落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抹去淚痕。他已經好久沒有這般逼她了，因為不忍，卻終究還是做了這件事。

    帝煜閉閉眼，腦海里出現了和歐陽逸對面的場景。

    今天自己之所以會這樣，多少受了歐陽逸的刺激。看著懷裡髮絲鋪滿，小臉蒼白的女人，他才驚覺自己的失控有多麼地不正常！為什麼每每面對溫小染就會變成這樣？

    溫小染在天亮的時候醒過來。

    帝煜沒有走，一直坐在床頭。她感到了身上無盡的疼痛，想到了昨晚他的粗魯，冷冷地，一眼都不曾看他，當著他的面撿起破碎的衣服往身上套。帝煜終於起身，走到衣櫃邊拿了套乾淨的衣服給她。

    溫小染沒拒絕，抱著衣服進了更衣室。帝煜跟隨而來，靠在門口看著她。她想叫他離開，亦知道他霸道慣了，不會聽自己的話，索性背對著他把新衣換上。

    「溫小染，給我生孩子。」

    換到一半，她聽到這聲音，整個人僵在了那裡。

    他讓她生孩子？

    「什麼……意思？」她輕問，聲音因為昨晚被他磨得太厲害而早就啞掉，沉沉的。片刻，她轉了臉，一臉憤怒地瞪向他，「帝煜，你把我看成了什麼？生育的工具嗎？抱歉，這種事我不做！」

    他昨晚的橫蠻已經激怒了她，而她更受不了自己以填補他的空窗期的角色而存在。這一切都讓她覺得屈辱，又如何能接受這樣的建議。

    她快步朝門口走。

    帝煜順手捉住她，「溫小染，你想清楚了，多少女人想給我生孩子！」

    「就讓她們給你生吧！我不是那些女人，不會因為你勾勾手指就會去給你生孩子。你要是真對我有那麼一絲的感情，麻煩用正確的方式正確的渠道來感動我，否則，一輩子都休想！」

    她用力甩手，根本不怕弄傷自己。帝煜卻並沒有再強求，出人意外地放了她。

    略為吃驚，但她還是大步離開。

    煩燥地吹開掉落額頭的髮絲，帝煜這才走過去撥了內線給管家，「馬上派個車子個溫小染，送她回家！」

    打完電話還覺不爽，抬頭看窗外，溫小染跑得連命都不要的樣子如此清晰，他煩得一拳打在牆上。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難搞！

    他拿出手機撥了另一個號碼：「限你三十分鐘內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