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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9:02:43 作者: 船錨
「我去哪兒,做什麼,現在還需要和你匯報?」蘇然睨了眼傅粥粥,抬手示意他去收拾行李。
蘇然昨天和傅邊洲說了,他後期很忙,沒法照顧其他人,多次示意傅邊洲可以先行離開。既然傅邊洲要離開,那傅粥粥作為傅家人,肯定需要跟著傅邊洲一起走,那麼東西也需要提前準備好。
離別的日子就在眼前,傅粥粥蠕動小胖身子,皺著眉頭,「我不要!」
蘇然低頭收納帳篷,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神色,「哼唧一會兒就行了,抓緊去收拾。」
一想到這次的分別,有可能就是永遠地不再見。儘管蘇然之前和傅粥粥聊過,給他做過心理建設,可真的當事情發生後,傅粥粥仍是無法接受,「蘇然,我能不能晚點再走?你再陪我玩一會兒嘛。」
「不可以...」
他的話音還未落,一道頎長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傅邊洲右手攥拳抵在後腰上,懶懶地同兩人打招呼,「早。」
察覺到傅邊洲姿勢有異,蘇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往傅邊洲的方向睨了眼。在看到他抵在後腰上的手後,蘇然視線一頓,用眼神詢問他,這是什麼情況。
傅邊洲解釋,「床太硬,腰硌到
了。」
蘇然:...
想起了昨晚的童話故事,敏感矜貴的豌豆公主,床板會咯到公主的玉體。
傅邊洲,「你們剛在說什麼?」
說話間,他抵在後腰上的手邊緩緩揉動著,似乎是在緩解腰上的痛感。
剛才在說讓傅粥粥收拾行李,儘快和傅邊洲一起回家。但就目前這情況,蘇然沒法再說出催人家離開的話。蘇然喉結滾動兩下,將之前的話卡在了喉嚨里,「沒說什麼。」
傅邊洲不疑有他,「嗯。」
站在一旁的傅粥粥,眼珠咕嚕嚕地轉著,看看蘇然,再看看傅邊洲,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小木屋裡的那張床很硬,是沒錯。但他的腰都沒被咯到呢,傅邊洲的腰怎麼就被咯到了。而且,要咯到腰,早就應該被咯到,為什麼偏要等到現在才被咯到?
傅粥粥小小的腦袋裡,充滿大大的問號。正當他要開口,反駁蘇然的話,告訴傅邊洲,說他們剛正在討論收拾行李,準備離開的事情。
就見傅邊洲一個眼神掃過來,眸中包含著警告他閉嘴的意味。
傅粥粥一個稍息立正,當即原地站好,安靜如雞,硬是沒敢把話再往下說。
等反應過來的傅粥粥眨眨眼,嘶,要是不說,是不是他現在就可以不用收拾行李,不用從蘇然身邊離開了?
好像是的喔!
傅邊洲還是有點東西的嘛,心機傅邊洲。
在傅粥粥的世界裡,他看誰都心機,他以前也沒少說蘇然是心機蘇然:)
今天早上,蘇然原本的計劃是,昨晚他押了自己的車,租了一輛普通摩托,他今天是要把租的車換回去,把自己的車取回來,然後他再去市場上和人學做飯。傅邊洲和傅粥粥在家里收拾行李,計劃著離開的日子。
現在沒法趕人走,更沒法催人收拾行李。蘇然洗漱完,正要準備去市場時,傅粥粥從他身後蹦出來,「蘇然,你去哪兒,帶我一起去!」
坐在椅子上的傅邊洲,闔上手裡的書,同樣看向他,「我能一起去麼?」
面對一大一小的兩人詢問,蘇然的車只能載一人,留哪個在家都不合適,他只能選擇兩個都不帶。
蘇然正要說話,就見傅邊洲扶腰,眉心皺起一點,似是腰間痛感難忍,「我可能需要去買些藥膏。」
要是帶傅邊洲出去,就不能帶傅粥粥出去,總有一個人得落空,因為蘇然的車只能帶一個人。傅粥粥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他大驚失色地看著傅邊洲,下嘴唇顫抖著,「蘇然,你好意思再把我一個人扔在家里嗎?」
昨天晚上,蘇然就把他送去和別人住了,他都還沒和蘇然算帳呢?
蘇然現在又要把他一個人扔下來?
傅粥粥掐人中,粥粥的命,也是命啊ww。
這事兒突然就上升到了道德高度上,一面是帶需要買藥的人去買藥,一面是撫慰孩子受傷的心靈。就像那個經典的問題,老婆和娘同時掉進水裡,你救誰?
兩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然。
蘇然低頭再抬頭,仿佛做了個很難做的決定,「一起走。」
「蕪湖~!」傅粥粥興奮,火速拔腿,跟上蘇然的腳步。
傅邊洲眨眼,他倒顯得很淡然,嗯了聲後,起身跟著蘇然往出走。
傅粥粥嗤笑著白一眼傅邊洲,悄悄離傅邊洲更遠了點,他才不跟心機鬼傅邊洲同流合污。這世界上只有他,堅持出淤泥而不染。他傅粥粥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純潔的小白花!
別看傅粥粥這會兒得意,當傅邊洲視線再次掃來時,傅粥粥登時偃旗息鼓,佯裝無事地看向另一旁。啊哈哈哈,傅邊洲找他是有什麼事兒嗎?
傅邊洲唇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沒有在這事兒上和傅粥粥多做糾纏。
關上房門,三人向著森林外走去。直到走到森林外,傅粥粥看到了讓他永生難忘的一幕。他坐了兩個月的蘇然帶挎斗的摩托,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換成了普通的,不帶挎斗的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