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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51:18 作者: 超歐大思思
    聊了一會案子,聊了一會警隊的未來,謝隱也知道時間不早了,該起身回隊裡了。

    「老大,還有什麼囑咐的?」

    蒲冬亭想了想:「那我就希望我出院的時候,要麼你把該破的案子都破了,要麼你給我領回個媳婦來!」

    一提媳婦,謝隱算是沒轍了,趕緊搪塞了一句「放心吧,我都抓緊」就跑了。

    出了醫院的大門,下了一天一夜雨的灰暗天空終於迎來一道明媚卻不刺眼的陽光,穿透層層烏雲。

    照到謝隱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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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豪車驚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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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隱的大長腿剛跨出電梯,盧曉明就已經等在走廊里了。

    他遞給謝隱一個文件夾,一邊走一邊向謝隱匯報:「頭兒,痕檢送來結果,現場沒有找到證件等明顯證明死者身份的物證,只有一個腰帶扣沒有燒毀,但無法提供有用信息,屍源暫無法確定。沒有採集到有效指紋和腳印,兇手逃匿方向待明確。車輛信息······」

    說到這,盧曉明看向謝隱,小心翼翼地在他那俊逸的側臉上找尋蛛絲馬跡。

    謝隱正認真思考,耳邊聲音驟停,他一愣,回頭看向盧曉明:「看我幹什麼?繼續說啊。」

    「呃······」盧曉明知道謝隱沒領會他的意思,「頭兒,車源暫時沒有信息。昨天報案人提供的思路······」

    謝隱這才明白身邊這跟半老不小的瘦高油條是什麼意思,既想走捷徑用報案人提供的思路,又怕傷了謝隱的面子。一想到那個叫······秦淮的,對,秦淮,他臉上那仿佛包容萬物的笑容,謝隱就不爽。

    但不爽歸不爽,他提供的信息,暫時看來,方向是對的。

    謝隱舌尖輕抵了下上顎,罵了句:「廢什麼話,有思路就趕緊查。」

    「得嘞!」盧曉明一旁應著,卻沒動彈。謝隱看著奇怪,剛想問他怎麼還不去,眸光一轉,才明白這孫子早就派人去了。如今探謝隱口風,壓根不是來請聖旨,頂多算是保一個「不是先斬後奏」。

    謝隱:「不用說,也是韓易攛掇的吧?」

    盧曉明撓撓頭,笑而不語。

    謝隱這會沒工夫罵人,繼續問:「近些天失蹤人口有多少?」

    盧曉明趕緊把資料翻了篇:「近5天內,全市接到失蹤報案13起,其中7起是阿爾茨海默症患者走失。4起兒童走失,其中3起已經找回。另外2起也為成年女性徹夜未歸,各自所在區都已經立案。目前沒有接到成年或即將成年男性失蹤報案。」

    謝隱:「看來得擴大排查範圍了。」

    盧曉明點頭:「是,發往其他地市的協查通告韓易剛才已經草擬完了,等您審核簽字就能發了。」

    謝隱嘖了一聲:「這會兒怎麼不先斬後奏了?」

    盧曉明嘿嘿一笑:「韓易說沒有九條命,不能可一天招惹頭兒。今天惹您生氣的份額已經用光了。」

    謝隱對著盧曉明的後腦勺拍了過去:「韓易說,韓易說······你學點兒好吧!趕明兒你也甭找媳婦了,把韓易領回家得了。沒頭腦和不高興,還真般配!」

    現在可以說是線索全無,謝隱在筆記本上用自己才看得懂的畫符條分縷析地規劃著名接下來步驟。倒不是真的有了什麼確切的思路,只是十幾年從警生涯的經驗告訴他,面對一樁沒有線索的案件,就猶如面對一堵白牆,看似無路可走,但只要膽大心細地發現哪怕蛛爬蟻蛀的丁點漏洞,推翻一堵牆,不過是須臾之事。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亂。更何況他是主帥,兵亂亂一個,將亂亂一窩。

    既然韓易已經去查車源了,相信很快就能知道車主和車輛牌照號碼。謝隱先安排盧曉明去交警隊調取案發地較近的幾處監控信息,而他自己,則是硬著頭皮去啃最難啃的骨頭了!

    謝隱趕緊用咖啡機煮了兩杯咖啡,一杯放好奶和糖,一杯原汁原味,調整好嘴角彎曲的弧度。走廊里路過的警員一見著謝隊臉上那機械性的諂笑,就知道,謝隊是打算去法醫那了。

    沒錯,在這個警隊,也就白超然白法醫,能油鹽不進到讓敢收天皇老子當小弟的謝隊這麼卑躬屈膝了。

    屍檢科辦公室的門沒關,謝隱喝了口不加料的美式,倚在門框上打量著屋內伏案忙碌的二人。

    正對著的,是昨天在案發現場,他無意間凶了的那位年輕女法醫。

    「哎呀呀,瞧我這急性,怎麼忘了小美女也在呢。」謝隱一副懊惱不已的表情,「這杯加了奶和糖的就送給小美女吧,畢竟人美聲甜,適合喝點甜的。另外一杯苦一點的,當然適合我們的大帥哥白法醫了。」

    年輕女法醫叫郭楠,顯然還沒從昨天的心理陰影里走出來。被領導這非奸即盜的熱情攻勢一襲擊,當場不知所措,茫然地看向旁邊的師父——白超然法醫。

    白超然瞥了一眼謝隱,冷冷說了句:「謝了,我不喝剩下的。」

    郭楠有點尷尬,師父性子冷,有潔癖,書卷氣濃的特點她是知道的。可這麼直白地搶白領導,讓頂頭上司下不來台,也不太好吧。

    但她也沒想到,領導還真是臉皮夠厚,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大剌剌地坐在了白超然旁邊的椅子上,睜眼說起瞎話:「白法醫您這什麼話,新煮的咖啡,沒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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