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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8:17:34 作者: 以蓁如玉
執玉盯著看了半天,無奈紅布蓋的太過嚴實了,她什麼也看不見。
這會兒祠堂里除了她也沒有別人,向祖宗告了罪之後,便伸手將紅布掀起了一角。
牌位上寫著兄長沈氏止戈牌位。
執玉捏著紅布的手頓了一下,覺得有些奇怪,這牌位上的字與旁邊的祖宗牌位上的字不太一樣?
聽到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執玉連忙將紅布放下,可因為太過著急,一不小心,竟然將牌位拽了下來,看著摔在地上的牌位,剛想撿起來,便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四妹妹,你在裡面嗎?」
執玉聽到是三哥沈清安的聲音,頓時鬆了一口氣,將牌位撿起來放了回去,這才湊到門口。
「三哥,你怎麼來了?」青竹出去的時候,祠堂的門被鎖起來了,執玉出不去,沈清安也進不來,二人也只能隔著門說話。
「聽說你要同那個季淮深退婚,祖父發了好大一通火,罰你跪了祠堂,我來看看你。」
聽到沈清安的話,執玉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沒什麼,三哥,我沒事的,你回去的。」
「真的?」沈清安有些不信。「我早就說過了,那個季淮深不是個好東西,你偏不信。」
執玉也有些好奇起來了,當時祖父認出季淮深是故人之孫後,就提起了這婚約,當時三哥可是極力反對的,可惜她光顧著看季淮深的臉了。
「三哥,你當時為什麼反對我嫁給季淮深啊?」
沈清安冷笑一聲,「你還記得沈家嫡系子孫滿六歲後,都會去老祖宗留下來的庫房裡挑東西的事嗎?」
「當然記得了。」執玉滿了六歲之後才知道三個哥哥挑的東西,她記得,三哥挑的是一面鏡子吧。
「那可不是普通的鏡子,一見到他,那鏡子就感應到他身上的靈氣了,他卻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這般心機,能是什麼好東西。」沈清安當著執玉的面不好說,心裡卻是把季淮深罵了個狗血淋頭。
執玉認同的點了點頭,季淮深確實不是個好東西。
可惜啊,家裡雖然有寶物,可是祖父卻沒有讓他們修煉的打算,待到他們生命到頭的時候,這些東西,還是要放回去的。
「三哥,你還是回去吧,免得讓祖父發現,牽累了你。」
「好,那等祖父氣消了,我找大哥二哥一塊給你求情去。」
「謝謝三哥。」
等沈清安走了之後,執玉又坐回了蒲團上,再看向祖宗牌位的時候,才發現剛才的那個牌位上的紅布滑了下來。
執玉走了過去將紅布撿起來,又蓋了回去,覺得不妥,又向祖宗牌位拜了拜,這才躺在蒲團上。
她在這已經待了一天,按照祖父的說法,她得跪祠堂三天,才能對外人表達出他的憤怒,是以執玉還要在這裡陪一眾祖宗待兩天才行。
想到是因為季淮深自己才在這裡的,執玉在心裡又把季淮深罵了一通,罵著罵著,她就睡著了。
嘴裡還嘟囔著,「季淮深,你個狗東西!」
不知從哪裡吹來的一陣風,將牌位上紅布給吹了下來,那紅布正好落到了執玉的手上。
牌位上毫無徵兆的就裂開了一條縫隙,執玉卻眉頭緊鎖。
她又做噩夢了。
是尚姈兒初到侯府的時候,她自稱是季淮深的師妹,那個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季淮深是仙門弟子,不過也將尚姈兒客客氣氣的請了進來。
她一進來,就將他們侯府挑剔了一遍,似乎哪裡都不能讓她滿意。
後來執玉回公主府待嫁,尚姈兒借著陪她的名義,也跟著一起到了公主府。
夢裡的那個沈執玉多傻啊,為了一個季淮深,反倒是變得忍氣吞聲起來了,面對尚姈兒的話,也沒有反駁。
執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麼能忍,仿佛夢裡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一切就如她夢見的那樣,在尚姈兒把劍捅進她的胸口的時候,她醒了過來。
說來也怪,夢裡的其他事情她模糊有個印象,仔細想也想不出來太多的細節,可唯獨尚姈兒捅她的那段記憶,讓她尤其的深刻。
連著幾日做這夢,執玉內心裡煩躁的不行,她覺得不退了這門婚事,她得把這夢做到她死那天。
祠堂里沒點燈,周圍很暗,執玉坐起來的時候手邊不知道摸到了什麼,想到那尚姈兒和季淮深,直接把手裡的東西扔了出去。
「季淮深,你個狗東西!」
說起來,她對季淮深的怨氣遠大於尚姈兒,能定下這門婚事,是看雙方的意願,是他季淮深親口承認的婚約,還對她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若是他有表現出一丁點的不願意,她沈執玉又不是下賤,豈會巴巴的貼上去。
耳邊傳來東西墜地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木牌之類的東西。
這裡是祠堂,若是木牌落地,那她方才砸到的不就是祖宗的靈位。
執玉只覺得自己倒霉透頂了,這會是連家裡的祖宗都得罪了。
慌忙起身想要將燭火點燃,好看看她扔到了哪位祖宗的牌位,好向祖宗告罪。
誰知道她剛站起來,祠堂里忽然亮了起來,發出亮光的,正是她挑選的那枚玉珠。
借著玉珠的亮光,執玉也看清楚了,她打落的牌位,是紅布罩著的那位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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