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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8:17:34 作者: 以蓁如玉
    「終歸是仙凡有別,仙長已經入了仙門,又何必再入凡塵。」執玉儘量平靜的說道。

    從小到大,能讓她低頭的就沒有幾個,可是想到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低個頭也沒那麼難。

    季淮深看著執玉,將手裡的劍挽了個劍花,執玉驚得後退兩步,不可置信的看向季淮深,原本以為尚姈兒是個瘋的,沒想到季淮深也不正常,他這是惱羞成怒,想要殺了她不成?

    就在她想著的時候,季淮深已經將劍收了起來,執玉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是要殺她就成,夢裡已經死過一次了,那滋味,是真的不好受,她可不想再被人在胸口上戳一劍了。

    「這樁婚事,是祖父在世的時候定下的,我萬沒有忤逆長輩之意,阿玉,你可明白?」

    明白你個頭!

    執玉低頭不說話,只覺得往日好說話的季淮深今日格外的難纏。

    明明對她沒有情意,怎麼偏偏要娶她?

    就是因為長輩定下來的婚約嗎?

    那也難怪夢裡的他會如此的絕情了,畢竟自己死了,他不用娶了,就不算是忤逆了長輩的意思。

    真看不出來季淮深是如此孝順之人。

    可是執玉不想死啊。

    她忽然抬頭看向季淮深,盤算著現在幹掉他,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拖出去埋了,等尚姈兒找過來的時候,騙過她的成算有多大?

    見季淮深疑惑的看向自己,執玉連忙收回目光,「仙長,希望你能想明白,我們真的不合適,我先回去了。」

    執玉轉身離開了,走的時候背脊挺直了,她能感覺到,季淮深一直在看著她。

    身後的季淮深也確實看了執玉好一會兒,眼看著她走遠了,指尖微動,彈了一道靈力過去。

    眼看著靈力落在執玉身上,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季淮深忍不住疑惑起來,難道是他猜錯了,執玉沒有被那大妖附身?

    既然沒有,好好的又為何在半夜找他退婚,還有,方才離開的時候,看他的目光,明明閃過殺意。

    這兩日的執玉很是奇怪,待他也不如從前那般親近了。

    不知道季淮深已經有所懷疑的執玉,回到自己的屋子後,直接趴在了榻上,嘴裡還呢喃道,「青竹,你說,他又不喜歡我,為何不願意退婚?」

    扯什麼長輩當幌子?

    青竹欲言又止的看向執玉。

    「你想說什麼?」執玉抬頭看向青竹。

    「郡主,怎麼好好的,想要退婚呢?」

    執玉嘆了一聲,搖頭嘆息,用手托著下巴,一臉的惆悵,「你不懂啊。」

    「奴婢是不太懂,明明白日的時候,郡主還約了季公子去游湖呢,怎麼就好端端的想起了退婚呢?」還是這大半夜的跑去退婚。

    「奴婢是不動,可是方才季公子他說自己是天闕宗的弟子,那可是仙門吶,與仙門弟子結親,郡主在那些貴女中,不是更能揚眉吐氣了?」

    「仙門弟子?」執玉冷哼一聲,一個不把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裡的仙門弟子,若是真的入了天闕宗,她怕是屍骨無存了。

    執玉思索半天,還是決定明日去找祖父,讓他出面退了這樁婚約。

    季淮深不是說這婚約是長輩定下的嗎?那就讓長輩出面否了這婚約。

    這麼想著,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青竹見她睡了,為她掖好被子便退了出去,路過梳妝檯的時候,見那裡有著光亮,走過去瞧了一眼,竟是那玉珠發出的光。

    「這珠子怎麼裂得更厲害了?」青竹心有疑惑,不過也沒有叫醒執玉,郡主這兩日噩夢纏身,還是等她睡醒了再說。

    待執玉睡醒,青竹替她梳妝的時候,便告知了她玉珠的事情,看著快裂成兩半的玉珠,執玉也很是不解。

    正好武安侯身邊伺候丫鬟過來了,「郡主,老夫人請您晌午到那邊用飯。」

    執玉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只是想著自己剛好要見祖父,便點頭應了下來。

    第5章

    眼看著到了吃午飯的時辰,執玉便帶著青竹去了武安侯那邊。

    「阿玉,快來,坐祖母身邊。」老夫人一見到執玉,面上就笑了起來,連忙招呼她坐到自己身邊。

    執玉覷了一眼老侯爺,更加覺得奇怪,這裡又沒有旁人,怎麼祖父的面容這麼嚴肅?

    走到老夫人身邊坐下,執玉左右看了看,「大伯父他們沒有過來嗎?」

    大伯父沈參是侯府世子,一直住在侯府里,不過武安侯嫌他煩,所以除了初一十五,平日裡並不在一起用飯,執玉還以為祖母叫了她過來,也把大伯父他們叫過來了。

    武安侯卻沒有說話,目光落在執玉身上,眉頭緊皺,「聽聞,你昨夜跑去同季家那小子說要退婚?」

    「祖父是聽誰說的?」雖是這麼問,但執玉心底已經有了答案了,還能聽誰說的?肯定是季淮深那個狗東西說的。

    「你別管我是聽誰說的,只回答我,可有此事?」

    「有。」執玉點頭,她既然說了,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武安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倒把老夫人給嚇了一跳,「你這是做什麼?」

    「荒唐,你可知道,婚約是我與他祖父在世的時候就定下的。」

    「知道。」

    「那我提起婚約時,是你自己應下的,怎的如今又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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