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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7:51:11 作者: 虞辭硯
「Luca,」許閒停正色道,「可那並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影響。」
「Ting,你怎麼能如此冷漠,」盧卡捂著胸口,假裝受傷,「我不愛你了。」
許閒停看到顧錦洲朝這邊看了一眼,他默默往後退了一步,對盧卡說:「別再這樣說了,我哥會誤會的。」
盧卡看著許閒停遠去的背影,有些疑惑道:「Why do I say love to you? I'm afra your brother might misunderstand me ?」(為什麼我對你說愛你,要害怕你哥哥誤會我?)
隨後他恍然大悟,可能中國人的觀念是這樣的,長兄如父,Ting一定是把Gu當作父親一樣看待,戀愛也要讓Gu把關。
那他這算什麼?見家長了嗎?!
盧卡瞬間對顧錦洲充滿敬意,看著顧錦洲的眼神都充滿了尊老與愛戴。
接下來的鏟雪時間裡,他更是對顧錦洲獻殷勤,又是提桶又是鏟雪,搞的顧錦洲心裡瑟瑟的。
這小黃毛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
最後他們在旅店院子裡堆出了一個一米高的雪人,盧卡把掃帚插進雪球里當雪人的手臂,又從店裡拿出了胡蘿蔔和奧利奧餅乾當雪人的五官,同伴一位女生還特意去拿了腮紅,給雪人打上一層美美的妝,大功告成。
雪人堆好後,又開始下了些雪,其餘人收拾了鏟雪工具回到店裡,許閒停拉著顧錦洲和雪人合影,顧錦洲盡職盡責地當好攝影師,拍完後兩人才回去。
晚上店裡舉行了一個小型party,盧卡熱情地邀請許閒停和顧錦洲一起來玩,許閒停很少經歷過這種聚會,安靜地坐在顧錦洲身邊,手裡拿著一杯阿比尼香草酒,只是意思一下,他不太能喝酒。
顧錦洲懶懶地半依靠在沙發上,一隻手虛虛地搭在許閒停身後的靠背上,骨節分明的手拿著一隻矮腳杯,橙黃色的酒在杯子中波盪,被主人隨意地把玩著。
一旁的卡座坐了個北歐人,對中國事物充滿好奇,新奇地向顧錦洲問東問西,顧錦洲不失禮貌地淺聲回答,倒也聊的愉快。
盧卡非常會活躍氣氛,昏暗閃爍的燈光下到處都是他的身影,不一會兒便跑到許閒停身邊,手裡拿著翻譯器,綠色瞳孔晶晶亮,開心道:「Ting,Come and dance with me!」(停,快來陪我一起跳舞!)
許閒停輕輕搖了搖頭,告訴他不了。
盧卡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善解人意道:「OK,If you don't want to, I won,t force you.」(好吧,如果你不想去,我不會強迫你的。)
隨後一屁股坐在許閒停身邊:「I am here with you.」(我在這裡陪著你吧)
許閒停無奈道:「不用你陪,你自己去玩吧。」
但盧卡卻不,從茶几上拿了牙籤扎了塊水果塞進嘴裡,雙手插兜往沙發上一靠,促狹的眸子一挑,歪頭對許閒停說些什麼。
顧錦洲早就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他一面敷衍著老外的問題,一面將注意力放在許閒停這邊,餘光瞥見盧卡在許閒停身邊坐下來,心情陡落。
聽到盧卡一口一個Ting地叫許閒停,顧錦洲少見地不禮貌的打斷北歐人的話,匆匆結束話題,轉過頭蹙眉瞥了眼這邊。
顧錦洲心裡醋意翻騰,但明面上卻又不顯山不露水,他不動聲色地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修長的手不緊不慢地按在腹部,低聲說了句:「肚子有點疼。」
儘管party上嘈雜無比,可許閒停仍舊清晰地聽到顧錦洲說的話。
許閒停立馬轉過頭,看著顧錦洲單手捂著肚子,俊氣的眉頭緊蹙,薄唇緊抿,好像真的難以忍受疼痛,他扶著顧錦洲的肩頭,看到已經空了的酒杯,蹙眉道:「怎么喝了那麼多?」
顧錦洲看到許閒停眉眼間全是心疼,暗自勾了下唇角,隨後又傾情投入演技,攢眉道:「我去趟洗手間。」
顧錦洲走路的姿勢有些一步三晃,還差點不小心碰倒侍應生的托盤,許閒停完全放心不下,剛想要站起身,盧卡就喊道:「Ting,你要去哪?」
「顧錦洲不舒服,我去看看,」這個時候,許閒停也沒心情再當著盧卡的面扮演親兄弟的戲碼,他草草地跟盧卡說了句,就忙跑去洗手間看看情況。
許閒停剛走進洗手間,還沒等喊人,便被一股力道拽進隔間,砰的一聲關上門,被顧錦洲抵在門上。
許閒停擔心極了,伸手按在顧錦洲的肚子上,想問問他是不是還是很痛,但顧錦洲卻不回答。
那雙墨色的瞳眸掩在碎發後,昏黃的燈光從上面打下來,只能看到小片睫毛散落下的陰影,俊朗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此時顧錦洲正慢慢逼近許閒停,像是草原上鎖定獵物的豹子,渾身上下都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氣,信手拈來地宣判小白兔的刑期。
眼前這矜貴冷傲的顧總裁,哪裡還看的到剛剛那副柔弱易推倒的樣子?
顧錦洲鎖住許閒停,眼神喑暗,唇角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邪笑,慢慢靠近許閒停,學著盧卡的語氣叫,「Ting——~」
看到顧錦洲這樣一副態度,許閒停抬眸瞪了他一眼。
「趕快放開我,」許閒停是真的害怕顧錦洲出事,焦急道:「別強撐著,我帶你去醫院。」
可是顧錦洲卻將許閒停的雙手攥的更緊了,直接單手卡著許閒停的手腕,反剪到身後,另一隻手輕輕鬆鬆箍著許閒停的腰肢,將人完全固定在自己和門中間,不可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