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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7:38:00 作者: 六妖
    西瑞爾笑了笑,放下毛巾,又拿起指甲刀幫陳殊修理指甲,他慢悠悠的說道:「因為貝克有一雙慧眼,分得清好人和壞人。」

    陳殊一愣,扭頭看他,「壞人?你是說小峰是壞人?」

    他的手動來動去的,西瑞爾沒留神,差點兒剪到他的肉。他不輕不重的拍了下陳殊的手背,訓斥道:「剪指甲呢,乖乖坐著別動。」

    陳殊明白西瑞爾是不可能給他提示的,他低下頭,把臉埋在貝克蓬鬆的狗毛里,鬱悶的嘆息道:「貝克啊,你到底知道了什麼…你要是會說人話就好了……」

    西瑞爾忍俊不禁,「深淵裡的三頭犬倒是可以說人話,你要來一隻嗎?」

    陳殊:「……謝謝,婉拒了哈。」

    指甲剪好了,但是還不到睡覺時間,陳殊就半躺在西瑞爾的懷抱里看推理小說。

    他翻了一頁書,正沉浸在跌宕起伏、撲朔迷離的劇情中時,西瑞爾忽然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點了點上面的一個人名,幽幽的道:「兇手是這個人。」

    陳殊:「 ……你有病啊。」

    措不及防被貼臉劇透,陳殊也沒了看小說的興致,把書扔到一邊,繼續說回了剛才的事情。

    「哎,我感覺這個小峰真的不對勁兒。」陳殊踟躕的說著,「我本來覺得小孩嘛,嘴饞,去廚房偷吃東西也很正常,但是我白天時跟鄭圓聊了聊,才知道小峰去廚房根本沒有偷吃的東西,你知道他偷了什麼嗎?」

    西瑞爾淡定的問:「偷了什麼?」

    「刀。」陳殊自己說著都感覺背後發涼,「那么小的孩子,竟然偷了一把鋒利的砍骨刀。」

    第六十四章 驚天大八卦

    陳殊說到小峰偷刀時,臉上帶著一種不可思議又毛骨悚然的表情,西瑞爾倒是很淡定。

    他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陳殊的短髮,剛洗完擦乾淨的頭髮帶著一股清爽的洗髮水香氣,他隨意道:「嗯,所以呢?」

    「我就是很不理解啊,他一個小孩,偷刀幹什麼?」

    陳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玩英雄大戰怪獸那種過家家遊戲。

    他小時候生活在孤兒院裡,生活簡樸,沒有現代小孩那麼多花里胡哨的玩具,他們玩得最多就是打架遊戲。當然不是真打,就是鬧著玩罷了,那時候大家的「武器」就是用五顏六色的廣告紙疊成的短劍、手槍,或者是從樹林裡撿的小樹枝。

    如果誰能擁有一根又長又直的樹棍,那簡直就是孩子中的國王了。

    最好是一米來長,其中一端還有兩個凸起的樹杈,看起來就和真的寶劍一樣。不過這種好棍子的最終下場一般是落到孤兒院護工阿姨手中,成為了熊孩子的童年噩夢,陳殊小時候屁股也沒少挨那根棍子的打。

    陳殊從那段快樂與苦澀交織的記憶中回過神來,繼續跟西瑞爾聊小峰的事兒,「砍骨刀一點兒也不好看,也不威風,根本不符合小孩的審美,你說他拿這個刀做什麼?」

    西瑞爾想了想,淡然道:「想殺人吧?」

    陳殊:「?」

    陳殊都無語了,「你說話過過腦子行不行,十二歲的小孩會想去殺人?他能跟誰有深仇大恨啊?」

    「人性中的惡是無法忽視的,哪怕是小孩也是如此,有的孩子是天使,有的孩子卻會像惡魔,難道你沒有看過幼童行兇的新聞嗎?他們的作案手法可能比成年人還要殘忍。」

    陳殊沉默了,他忽然發現,如果忽略小峰的年齡,單單只看他的行為,那陳殊會毫不猶豫的認為對方是個包藏禍心的惡人。

    從廚房裡偷刀是想殺人,亂碰外勤隊的手槍並非好奇,而是真的想偷槍,在倉庫里玩打火機就更可怕了,倉庫里有不少易燃易爆品,食物也全都堆放在那裡,如果真被他一把火燒了,整個避難所的人都會失去他們賴以過冬的糧食。

    不過陳殊還是不明白護士說的亂親別的小姑娘是怎麼回事,難道只是單純的好色嗎?

    陳殊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剛剛被西瑞爾梳理柔順的短髮馬上又變得亂七八糟了,像個刺蝟似的亂扎扎的。

    西瑞爾從背後摟住他,憐愛的親吻著他帶著香氣的後頸,溫柔的哄著他,「好啦,別想了,想多了頭痛,不如好好睡一覺吧。」

    陳殊掙脫他的懷抱,直接倒在一團被子上:「我現在已經開始頭疼了。」

    西瑞爾覺得很好笑,他將人攬過來,手法熟練的幫他按摩著太陽穴和額頭,「這樣會舒服一些嗎?」

    他的手指溫涼如玉,力道適中,陳殊愜意的枕著對方的大腿,慢慢閉上了眼睛,享受著西瑞爾的照顧。

    西瑞爾按著按著,手指便開始往下滑,靈巧的鑽入他寬鬆的睡衣領口,指尖描摹著鎖骨的形狀,甚至還得寸進尺的往裡遊走,撫摸著他的胸口。

    這是一個無聲的暗示,陳殊睜開眼瞥了他一眼,懶懶的向上伸出雙手,摟住對方的脖子。

    西瑞爾心領神會的低下頭,親吻陳殊的嘴唇,感受著他唇瓣的溫熱。

    很快,陳殊身上那多餘又礙眼的衣物就被脫了個精光,西瑞爾抓著他的手臂將他壓在身下,眼神深情的望著他,用美色引誘對方進入了狂熱曖昧又充滿快樂的世界。

    經歷了一夜酣暢淋漓的情事,陳殊第二天被迫賴床了,爬不起來,真的一點兒也爬不起來,昨晚那場情事幾乎持續了一整晚,陳殊也從開始的享受,到中間的掙扎抗拒,最後完全就不省人事,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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