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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6:59:33 作者: 唯酒
    林海生用筷子頭敲了下林鯨的手背:「你就知道欺負老爸,我要真說了別的,又顯得給你們倆壓力了。」

    林鯨困惑:「關我們什麼事啊?」

    林海生放下筷子:「還有點想抱外孫啊,明年的飯桌上,有個小搗蛋最好不過了。人真到了某個階段,還是期望家庭圓滿。」

    林鯨和施季玲的臉色都變了變。

    關於這事兒,林海生和施季玲沒有商量過就脫口而出了,或許他覺得說一說也不太要緊。這的確是他在傷最重的那幾天想的事情。

    丁克不是不可以,但父母是保守的,還是希望子女按照常規的路走下去吧。

    林鯨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連爸爸怎麼忽然說起這事兒,跟喝醉了一樣,哪壺不開提哪壺,她現在生什麼孩子?

    看著女兒有些抗拒的眼神,林海生解釋:「這段時間,家裡家外幸好有蔣燃在幫忙;我才意識到生命延續是很重要的,不然人不行了,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

    這話猛地一聽倒也沒有什麼毛病。

    施季玲瞥了瞥對面兩人,趕緊道:「你爸隨口一說而已,千萬別有壓力,生不生,什麼時候生,你們自己說了算啊,有任何需要喊我們就是了。」

    其實分歧點無非是男女立場的問題,爸爸把女兒捧在手心裡疼愛著,但對她的了解卻不夠,不能體會女性在這件事上的艱難。

    而媽媽則深有體會,所以能站在她的角度去思考。

    其實她和蔣燃從結婚時就沒有認真商討過,丁克還是生孩子。蔣燃的意思她有些猜測,多次聊天中他時常脫口而出的帶到有關字眼。

    但無論如何,終將面對這個問題,或早或晚;沒想到由老爸來引|爆,看來這場車禍給他帶來的反思良多。

    所以,她聽到的時候。腦殼裡一炸宛如小貓奓毛,刺刺撓撓的。

    她都不敢看蔣燃的眼睛,跟不敢打開潘多拉的盒子一樣膽顫。

    林鯨人僵了片刻,冷聲道:「你這個話就很沒有道理了,我如果不想要孩子;難道還要為了生病時有人幫我跑腿辦事而生個孩子嗎?這是對自己也是對別人的不負責吧?」

    第68章 故意氣我嗎【二更……

    爸爸看林鯨的眼神忽然有些陌生, 被堵得半天才說了句:「關鍵在你的主觀意願,你想不想要。」

    還好他沒有說出更過分的話,比如自私之類。

    林鯨沒有直面回答這個問題。

    蔣燃反常地沉著, 把林鯨的空碗拿走,給她盛湯, 「吃飯還辯論,會香嗎?」

    之後這個話題被含糊地混過去,林鯨揪揪嘴角有些僥倖, 喝湯的時候不是太香, 因為不知道蔣燃的真實想法啊。

    飯後, 老爸拍了拍蔣燃的肩膀,明目張胆地嘀嘀咕咕:「這件事的本質就是你太順著她了, 咱們男人太懂事會吃虧,你記住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蔣燃:「哦。」

    林鯨早早回房, 感受蔣燃換的新床, 的確比她一直睡的那張舒服了很多。她洗完澡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等了一會兒,時刻觀察對方的動向, 從他洗澡, 回屋上床,躺下,熱烘烘的體溫靠近,並無異樣或者要找她談一談的架勢, 這才徹底放鬆。

    隔天, 他們搬回溪平院的房子。

    不過晚上有個小應酬,林鯨加了會兒班趕過去再陪長輩吃完飯已經接近十點。蔣燃喝了點酒,呼吸之間都是酒氣,醉意薰染坐在副駕駛眼睛還不忘盯著前方。

    明明沒有交流, 但是兩人均對接下來的事心照不宣且期待。

    林鯨說:「要不你閉眼休息一會兒? 」

    蔣燃靜默片刻,問她:「累嗎?」

    林鯨手握著方向盤,勾唇淺笑了會兒:「那我該說自己累還是不累?」

    蔣燃側眸瞧著她,那雙濃郁的眼底已經染上倦意,又帶了那麼點兒厲色:「我在問你,你在想什麼?」

    林鯨抿唇,搶他的台詞:「想你心中所想。」

    最先笑起來的是蔣燃,在夜色里笑聲有些肆無忌憚和痞意,胸腔輕震,林鯨惱了一會兒瞥他,囫圇說了句:「希望今晚床不要再塌了。」

    「還想床塌?」蔣燃微微嘆息:「那我努力吧。」

    「完蛋,我好期待。」

    「慢慢期待,但先好好開車。」蔣燃抬手摸摸她的頭頂。

    兩人曖昧拉絲了一個來回,終於到了溪平院,林鯨下車之後想起自己有快遞要取,「你先回家吧,我去拿快遞。」

    蔣燃問:「東西多麼?」

    林鯨想想,「應該不多,但是買的什麼我想不起來了。」

    蔣燃單手插著褲袋,側頭,「和你一起去吧,正好醒醒酒。」說著捉住她的手腕,往出口走去。

    春夜的涼風將人身上的倦氣七七八八清除乾淨,林鯨明顯感覺到蔣燃醉意淡了很多,還有心情拿出手機處理消息,方片的白色亮光照亮他的面龐,略微嚴肅。

    林鯨注意到,問:「你很忙嗎?」

    蔣燃便收起手機,看她一眼:「還好,沒有接下來的事情重要。」

    不需要時時刻刻提醒她——他們馬上就要上床了!

    搞得她想跑著去拿快遞!

    蔣燃讓她把手機交出來,讓她站那等著他去拿。林鯨手揣兜在噴泉下面,鞋子隨意踢著地磚縫隙,繼而聽到幾聲沉穩的腳步聲。

    她扭頭看過去,竟然是鍾渝,自她從物業離職後便再也沒有見過面了;這會兒看到那張臉還有點兒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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