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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6:59:33 作者: 唯酒
    蔣燃也笑了,看著她的眼睛,少頃,鄭重地道:「林鯨,這個家就拜託你了。」

    「好的。」她眨著眼睛。

    氣氛正好,林鯨仰頭,蔣燃自然摟過她的腰,兩人慾要接吻。剛碰到他的身體,就摸到他的西褲袋子裡裝著一個小盒子。

    她拿出來,竟然是一枚鑽戒。

    「你這是?」她愣了愣。

    蔣燃無奈攤手,原本清冷的眼睛裡也染上些許赧色,他說:「原本想找個機會,然後布置好氣氛,和你說一些浪漫的話。但時間倉促,我們總也湊不到一塊兒去……」

    林鯨嘴上說著「不用不用,我也不喜歡尷尬的儀式。」一邊對著窗戶整理自己的頭髮,夾去耳後發現還是好亂,匆匆地說:「你等我一分鐘,去下洗手間,我這樣太不可了!」

    蔣燃拉她的手腕,「不用苛求完美。我喜歡不是自己想像中的你,是現實的你。」

    林鯨想哭,再追求真實也不想若干年後回憶這天,自己這模樣啊!

    蔣燃怕人跑了似的,把戒指給林鯨套上手指,眼神幽沉,「林鯨,抱歉沒有給你一個浪漫的求婚體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開心,也許我對你來說還不夠好,但是會盡力做一個好丈夫。」

    算了,林鯨覺得儀式什麼的也不是很重要,有蔣燃這句話就夠了。

    她晶亮的眼眸正凝著他,想開口給他回應。

    驀地,頭頂的燈光黯淡了,蔣燃低頭。

    他的唇覆上來,很有技巧的吮吻,舌尖撬開牙齒,奪走她所有的呼吸。

    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帶著明目張胆的情|欲色彩,往常兩人也會在約會氣氛好的時候吻一下,但蔣燃多是克制著,只親吻的嘴唇,不伸舌頭 ;在送她回家時,在車上略微敷衍又隨意的親親,有時落在嘴角,有時在鼻尖。

    林鯨始料未及,身體被壓得連連後退,蔣燃撈起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壓,於是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她感覺到身體失重,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抱到書桌上坐著了,兩隻細細的手腕也被他反壓,摁在牆上。

    林鯨被吻得密不透風,連連失守;裙邊卷著,裙底涼風陣陣。

    她掙扎無果,喘息的空隙,臉壓在他肩膀上,聲音都沙啞了:「你忽然好兇,這是我鳩占鵲巢的代價嗎?」

    蔣燃壞笑著瞧她,又加深了這個吻,嘬弄著她的唇,好久才冒出一聲兒:「是合法婚姻的代價。」

    「……」

    許久之後,舌尖那溫熱的,濕漉的觸感仍未散去。

    *

    第二天場面一度混亂又匆忙,結婚的新人都沒賓客激動,各種起鬨。

    她也是這天才見到蔣燃的父親,個子很高,身板修長,完全不像蔣蔚華說的那般「年紀大了,不方便坐長途飛機」,長相一看就是蔣燃父親的那種老年式英俊,劍眉星目,皮膚保養的極好,頭髮和禮服均一絲不苟,不像易接近的長輩。

    他見到林鯨,倒是親切地開口:「這就是鯨鯨啊,真人這麼漂亮。」

    在大家的注視下,林鯨挺不好意地喊了一聲:「爸爸。」

    有點變扭。

    蔣燃溫柔地給她遞去一個眼神,面露同情。

    蔣誠華身上保留著江浙滬這一帶商人氣質,兒女婚嫁方面出手闊綽,給林鯨的改口費是一張卡,據他自己說裡面是六位數,還是大幾十的那種。

    後面林鯨發現一個挺微妙的事情,蔣燃只給她介紹了蔣誠華。

    但是這位父親還帶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過來,蔣燃不說,蔣誠華也沒著重鋪開了講,一筆帶過。

    林鯨有點耳聞,確認這是蔣誠華的第二任太太和繼女。

    下午到了酒店,施季玲才說起昨晚他們長輩一起吃飯的事,道:「蔣燃爸爸的續弦帶來的這個女兒很漂亮嘛,看著挺乖,但不愛說話也不笑。哥哥結婚,她不高興嗎?」

    林鯨當時正在補妝,從鏡子裡瞅瞅媽媽,說她杞人憂天:「你管這麼多幹嘛?人家國外定居,不在一起生活的。」

    施季玲:「以後就是親戚啊,又不是不來往。」

    林鯨:「哎呀,你不要管啦。」

    施季玲白她:「你這個小囡囡,又不愛聽我說話。都結婚了,媽媽還能對你嘮叨幾次呢。」

    ……

    話落,林鯨自己的腦海里也忍不住回放出這對母女的樣子,的確養眼,但怎麼說呢,她們好像很拘謹?

    晚上還有繁雜的儀式,林鯨的盤發很重,現在有點頭疼。

    她想趁換禮服前去露台透透氣,順便給蔣燃發了條微信,問他現在是否有空。

    蔣燃回:【我這就過來。】

    林鯨穿著長裙走出來,路過男方家那邊的休息室,門是虛掩的。

    蔣燃和他父親相對而站。

    林鯨無意偷聽,只是想站在那邊等一等蔣燃,卻不料聽到父子對話。

    蔣誠華說:「上次還只是聽你姑姑說認識了這姑娘,怎麼才半年就結婚了?我都來不及準備。」

    背著人,他說話的語氣和形容冷了許多,也不親切了。

    蔣燃的婚禮西裝是偏簡約的款式,依然能襯出他的綽約不凡,不襯合室內的婚禮布置,倒有點像在參加晚宴,不刻意隆重,但清貴十足。

    他問蔣誠華:「你要準備什麼?通知你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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