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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6:38:59 作者: 揺花幾許
分別那般久,又豈是一朝一夕能餵飽得?
其實昨夜李寒池是收著勁的,他疼惜謝資安的身子,可謝資安現在非要不知深淺的招惹他,而他怎能辜負謝資安的美意呢?
僅是須臾,龍榻便一發不可收拾地搖晃了起來,一雙玉足落在床邊外,上面的足鏈比床榻顫動得還要厲害。
一時之間,滿屋的旖旎春光。
榻上人情至深處,口中只剩彼此的姓名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說得即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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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謝資安把大齊治理地井井有條,民怨少了很多,許多大晉的舊臣也願意接受謝資安的任調了。
李寒池藉機帶謝資安出去訪查民情。
實際上,他就是不想謝資安整日待在宮裡,被一堆瑣事纏身。
他把謝資安扮作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自己則扮作一個與之同行的武夫。
綠野青青,野花肆意綻放。
李寒池牽著馬,謝資安坐在上面。
「我們走遠了吧?這裡都看不見人家了。」謝資安說道。
李寒池不以為然道:「走遠就走遠吧,那裡有樹蔭,我們去坐會兒。」
說罷,他扶著謝資安下馬。
樹底下有塊大石頭,李寒池將自己外衣鋪在上面,讓謝資安坐下,他自己則坐在地上。
四周的花叢有半人高,引得蜂蝶不停,長風見兩人用不著它了,於是撇下兩個人自己玩去了。
長風越玩越歡,越跑越遠。
李寒池也懶得管了。
他把水壺遞給謝資安,無所事事得扯了一根狗尾巴草,逗腳下的螞蟻。
「扶青,我以前見過你。」他忽然說道。
謝資安正在喝水,只疑惑得「嗯」了一聲。
李寒池補充道:「兒時。」
謝資安放下水壺,問道:「怎麼了?」
李寒池道:「你以前唯唯諾諾的,老跟在趙成霄的後面,見到我,便害怕得緊,直接跑回了家中,閉門不出。」
「我想一個人的變化再大,也不該有如此大的變化。」
謝資安心中咯噔一聲。
只見李寒池停止挑逗螞蟻,抬頭認真道:「扶青,我記得趙成霄從前還與我說過,你父親從不讓你接觸朝中的事情。」
「可是你從不接觸,便自學成才了,不僅制定出稅收、朝舉、鹽鐵……方方面面的國策,還有改編軍隊,解決軍戶的軍政,那些軍政連雲將軍見了都十分佩服。」
說到這裡,李寒池不說了。
謝資安也不說,兩人俱沉默了片刻。
「這些疑問其實我早就有了,在花枝胡同見到你時,我便覺得你與從前不同了。」李寒池道,「扶青,你身體裡住的還是原先的那個你嗎?還是說現在的你其實是另外一個人?」
謝資安再次沉默良久。
李寒池道:「其實……」
謝資安抓緊衣袖,神情略顯緊張,但見李寒池倏忽笑道:「我開玩笑的!瞧你,怎麼還當了真?傻不傻?」
他站起身,半彎下腰,拍了拍自己的背:「扶青,上來,我背你走一段。」
謝資安沒吭聲,默默地爬上他的背。
山坡路陡,他整個人一顛一顛。
李寒池哼起了坊間流行的小曲:「白石郎,臨江居。前導江伯後從魚。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唱罷,他扭頭問道:「唱得還可以吧?」
謝資安心中不知滋味,道:「可以。」
聞聲,李寒池高興得又哼起了那曲子「…….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金芒布滿謝資安的後背,他此刻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作者有話說:
番外結束了。我相信小謝和李狗會在我看不到的時空繼續生活下去,祝他們開心,也祝大家看文開心,生活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