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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下頭看著江虞，聲音沙啞，汗珠從喉嚨間一路滑下，沒入凌亂的衣領之中：「師弟，師門之間是否該互幫互助？」

    ......

    江虞顫抖著十根手指，哆哆嗦嗦地把皺巴巴的腰帶繫上。

    一隻大手從身後纏上來，像個恬不知恥的小妖精。

    江虞毫不猶豫地把手拍下。

    「你再動。」

    「嗯。」鼻腔中傳來一聲漫不經心的應聲，但手上的動作卻未停。

    江虞把腰間作亂的大手摁下，一雙貓兒眼瞪得渾圓。

    季雲戈沒在意，他知道江虞就是張吹了氣的紙老虎，懶懶抬眼：「你要走？」

    江虞無語，扯過那麼粗的鐵鏈說：「都被你拴著了還能去哪裡？」

    季雲戈斜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你總有辦法。」

    江虞秒慫。

    季雲戈看了一眼銀鏈，「拴著」一詞大大取悅了他。

    大方道：「明日我差人換根細的來。」

    有區別嗎！？

    江虞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丫子。

    季雲戈沒在意，任由他踹在小臂上。眼睛眨也不眨地頂著伸過來的玉足。

    銀白色的鏈子拴在白嫩嫩的腿上，一種變態的滿足感浮上心頭，他最看不得江虞離開他的樣子，光是想像，都會窒息得幾乎喘不上氣來。

    三次，已經足夠了。無論如何，江虞都沒有下一次了。

    季雲戈：「如果你執意去北域，我可以陪你一起。」

    男主有那麼好心？江虞狐疑，思索男主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季雲戈的唇角也逐漸下壓，眼看要崩成一條直線時，江虞哆嗦著立即拒絕了。

    挺著胸，義正言辭道：「不去！」

    唇角迅速提了上來。

    「真的不去？」

    「不去！」超大聲的。

    ——男主這狗賊釣魚執法！

    季雲戈心情大好，又溫存片刻才起身，「我先去處理公文，晚些才回來。」

    臨走前格外鄭重地對他說：「不要出這間房。也不要信任何人，除了我。」

    「為什麼？」

    方才溫和的神色迅速冷卻，季雲戈薄涼道：「魔族不比修界，這裡的任何魔都不值得相信。」

    季雲戈走後許久，江虞都沉浸在他剛才的語氣中。

    那是一種十分奇怪的語氣，就像自己——既不屬於魔族，也不屬於人間。

    天地之大，卻無處可去。

    怎麼會這樣！？

    江虞打了一激靈，忽略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事實，連忙把系統召喚上線。

    【統哥，季雲戈和司徒笑白的戲份怎麼辦！？】

    系統【不怎麼辦啊。】

    【宿主，我提醒你一下，你還記得任務是什麼嗎？】

    【當然，】江虞脫口而出【幫男主走向人生巔峰，從而使位面發育完全。】

    【答對了！】系統道【所以有沒有司徒笑白有什麼關係呢？最後的目的是讓季雲戈登上魔主之位，成為平衡人魔兩族關係的紐帶。女主存在的意義只是降低他因南星洲而形成的對人間、修士的仇恨。如今你不是做得挺好的嘛。】

    系統：【因為任務者終究是要離去的，所以才需要在本土找一個「女主」，但宿主如今已經決定了留下來，那走女主的劇情也不是不可以。】

    江虞動搖，【是嗎？】

    可還是不對勁，江虞在把下巴擱在兩膝之間，同季雲戈的回憶一點點地湧上腦海，最終定格在那句薄涼的話上。

    江虞在回憶里抬頭，看清了他眼底的落寞。

    ——被重重冷硬堅冰所包裹的，落寞。

    ——「你不是要我了嗎」

    換上新衣服的孩子拉住南星洲衣袍，卑微地抬頭詢問。

    江虞驚醒！

    【不對！】江虞說，【如果男主上一個輪迴季雲戈與司徒笑白兩情相悅......為什麼重生回來就變了呢？】

    系統震驚出口【沒想到男主居然是個渣子！】

    【......統哥你到底一天天地在想什麼。】

    江虞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腳腕上的銀鏈上，思緒卻依舊盤旋在那個乞求別人收留的孩子身上。

    他的聲音很輕【我只是猜，司徒笑白......真的起到她應該發揮的作用了嗎？】

    倘若在上一個輪迴中，司徒笑白與季雲戈只是陌路人，那麼季雲戈冷漠的態度就得到了解釋。

    只是，若司徒笑白並不是季雲戈的紅顏知己，那麼......在上一世，宋雪微還是那個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痴情女配嗎？

    倘若真相如此，那麼劇情崩壞程度遠比他和系統想到的還要大。

    系統聽完江虞的猜測，卻十分淡定，仿佛不理解江虞為什麼為憂心。

    【沒關係的，宿主。說不定就是因為上個輪迴男主出了什麼問題導致劇情崩壞，主系統才會重啟世界線，發布任務讓任務者來幫助位面發育。】

    【退一萬步來說，無論上個輪迴發生了什麼，都已經是過去。宿主你需要專注的是當下。】

    系統聲音退去後，江虞靜默了許久。

    久到系統以為江虞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埋在膝間的頭才動了動，從鼻腔中發出悶悶的聲音。

    「我只是覺得，如果真是如此，季雲戈他......一定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