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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6:34:53 作者: 西懷
    轟!江虞猝不及防被一頂大帽子扣得暈暈乎乎。

    接著悲催地發現男主他說到真他媽有道理!

    季雲戈踱步走來,似笑非笑。

    江虞欲哭無淚,仿佛預見自己血濺三尺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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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江虞哆哆嗦嗦,「你不要過來!」

    半句話還卡在喉嚨里,下一刻天旋地轉起來。

    江虞被攔腰抱起,踏空而行。

    江虞整個人被放下時腿還是軟的,差點一頭又栽回去。

    季雲戈眼疾手快把人半攬在懷裡,無奈道:「小心點。」

    江虞恍恍惚惚,打擊接二連三,已經顧不上血濺當場的下場。

    誰能告訴他,男主是怎麼學會御空飛行的!這不是元嬰期才解鎖的技能嗎!

    季雲戈看江虞一副失了魂的樣子,伸出指尖在他眉心一點。

    「凝神靜氣。」

    江虞條件反射地側開過頭。

    季雲戈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抬眼卻見江虞滿目的警惕,宛如全身的毛毛都炸開一般,與剛才玩鬧般的謹慎完全不同。

    瞬間泄了氣。

    「怎麼了?」

    聲音是季雲戈從未意識到的柔軟,他只覺得眉心漲疼。對付江虞他一向沒有辦法。

    江虞:「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兇巴巴:「老實回答!」

    季雲戈笑:「江道友這是在什麼立場質問季某。若在下沒記錯,江道友說過出了秘境以後各不相見,如同陌路人。」

    江虞被堵了個猝不及防。

    可惡!竟然沒有被套話!

    江虞磨著一口小白牙,氣哼哼地毫無辦法。

    逆徒!回去收拾你!

    江虞的小心思都擺在臉上,雖然具體看不出什麼,但季雲戈肯定他在想著怎麼找機會「報復」自己。

    說到報復——季雲戈眯了眯眼,提著江虞的後領把人拎起來。

    雖然還順手施了個漂浮咒。

    態度到了即可,倒也不必真的讓人受皮肉之苦。

    「江道友好像還未解釋在下是腰牌怎麼會在你身上,嗯?」

    江虞頓時不掙扎了,仿佛是一隻被捏住後頸皮的無辜貓貓。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放開本少爺,本少爺還要歷練!」

    「歷練?」

    「嗯哼。」

    季雲戈突然想起一路探查到的古怪,「這場歷練是怎麼回事?」

    「嗯?你不是也做過嗎?一劍宗弟子練氣後期都要參與的試煉。」

    身為人家師尊,江虞這一點記性還是有的。

    季雲戈:「練氣後期......是煉劍心。」

    劍修主殺戮之道,易走火入魔,墜入歪道,故宗門在每一個大劫之時都會讓弟子去登問心階鑄煉劍心。若成功,則修為得到鞏固,不日築基。若失敗,輕者修為倒退,重者劍心被毀,走火入魔。

    出劍者,當無懼無畏!

    而此次歷練的弟子剛好趕上陸家村求援,關於村子裡的齷蹉,錄事堂的人其實也一早查明。與長老商議過後,決定用入世歷練來代替死物,是以才有了此次的歷練。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上一秒還眉飛色舞的小貓崽頓時啞了火。哼哼唧唧好不委屈。

    ......

    一夜過去,一無所獲。

    鄧玲兒帶著眾弟子從山上下來。一群修士,想讓凡人察覺不到的方法何其多。

    眾人帶著疲憊回到村民安排的茅屋內,發現空無一人。

    「江虞呢?」

    鄧玲兒面色難堪。

    而門口唯一可以證明江虞清白的腳印早就被他們踐踏得消失乾淨。

    鄧玲兒壓下怒火,「你們暫且先去休息,我去尋他。」

    眼見師姐真得動了肝火,幾個與江虞交好的人也不敢再勸。

    鄧玲兒問弟子拿來江虞的佩劍,扯下上頭的劍穗,掐了個法訣,劍穗的一根絲線脫落,漂浮起來,接著,猛地朝一個方向飛去。

    「跟上。」

    本與江虞交好的弟子磨磨蹭蹭沒有離開,想著起碼能在師姐打人時遞上傷藥,眼見尋人的法術有了動靜,一窩蜂地追了上去。

    出乎他們的預料,絲線並沒有飛多遠,一頭扎進了村門口的一戶人家。

    弟子三三兩兩地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出了驚疑。

    怎麼會......難道小師弟已經遇害了!

    ......

    小小的胭脂盒躺在梨花的梳妝檯上。

    這是昨晚陸虎搬運江虞時從他身上掉出來的。

    陸虎拾起,嗤笑一聲,隨後拋給了她。

    「你不是很想要嗎?拿去。」

    「沒有。」梨花臉上血色全無,推拒著,仿佛面對的不是一盒胭脂,而是什麼洪水猛獸。

    陸虎的神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叫你拿著就給老子拿著!」

    語氣森然,這是發怒的前兆。

    見梨花接過去,陸虎的臉色才微微緩和。

    「明晚老三他們過來,打扮得漂亮點。」突然一抬頭看清了梨花的臉,頓了一下,「算了,就這樣。」

    待陸虎走後,梨花一臉的麻木。

    四周黑黝黝的屋樑似野獸的脊背,只等著張口把她們吞噬。

    在陸家村,婦人從來都不必害怕走夜路。

    ......

    梨花不知道江虞是怎麼認出她的身份的。也許是這短短的八年終究無法徹底抹去她前半生在風月場裡浸淫出的風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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