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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5:56:47 作者: 幽幽浮萍
    一家人總算是消停的在北辰關住下了,此時朝廷的旨意也下來了,說會派一位供奉前來協助處理此事。

    言松正想上報此事解決了不用派供奉來了,言夕卻道:「這飛雛門之事難保不會再現,有位供奉駐紮在此也能及早發現一些端倪,你就別上報了,讓供奉來吧。」

    言松正一想也是,便安心等著朝廷派來的供奉。

    誰知供奉足足一個月之後才來,還對北辰關的條件百般嫌棄,幾度雞蛋裡挑骨頭。

    言松正心裡惱怒,故意說要請他吃飯,供奉端著架子晚了半個時辰才來,誰知一進門就被屋內幾人的氣勢給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大驚失色之下,抬眼看去才發現一屋子人裡頭除了言松正父子,全是高階修者!

    供奉趕忙放低姿態,言夕等人也見好就收,只是淡然的介紹了與言松正的關係。

    供奉口乾舌燥,對言松正也客氣起來。

    席間言卿正也跟容澈有意無意的提起如何輕鬆的滅了飛雛門,來回不超過三日,更是讓供奉如坐針氈,好不容易捱到散了,趕緊拱手告辭,跑得比兔子還快。

    回到住處的供奉也顧不得嫌棄這裡的房子破舊了,趕緊給京城的供奉堂大供奉發了飛劍傳書,言語間對於言松正搬出這麼多高手來壓制自己太過分。

    大供奉一聽描述就知道事情不妙,他當初可是被裴行磨鍊過的,這些年也始終關注著言夕夫妻和言卿正的消息,他還不知道軒親王也修煉到了先天后期境界,只是一聽是言松正的父母與胞妹,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急忙跟皇上打了個招呼,踏上飛劍直奔北辰關而來。

    供奉等了一宿也沒等到大供奉發回的飛劍傳書,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章程,莫不是壓根兒不在乎這件事?

    於是就去休息了,次日一早就被急急趕來的大供奉從被窩裡揪出來,帶著他就去言松正那裡賠罪。

    言松正自然不會得理不饒人,一番懇切的言辭,倒讓大供奉另眼相看。

    然後才去拜見軒親王夫妻和言夕夫妻,供奉跟在大供奉身後,簡直目瞪口呆,他成為供奉不過幾年的時間,從未見過軒親王,不知道大供奉為何那麼的恭敬,話說雖然是供奉,可咱好歹也是個修者吧,能不能有點兒上位者的氣度!

    大供奉抽空看了看手下的表情,頓時怒從心起,心想我這裡卑躬屈膝的給你解決爛攤子,你倒是來了情緒!

    他能看出來的事兒言夕等人自然也能看得出來,於是言夕便著重跟大供奉提了下身為朝廷供奉應當遵守的規矩和應盡的職責義務。大供奉唯唯諾諾,知道這位「小言大人」是真的生氣了,趕緊陪著笑臉敬酒,一個勁兒的拍胸脯保證整個供奉堂對風榮的忠心耿耿……

    回去後,大供奉把不長眼的手下好一頓臭罵!

    罵的他都抬不起頭來了,甚至大供奉都說了,如果他從言松正這裡得到一星半點兒對供奉不好的評價,他回去立刻把供奉降等,資源減半!

    這一下供奉連忙說好話,他投身供奉堂不就是為了更好的修煉資源麼。

    大供奉見氣撒的差不多了,便又交代了幾句便回京去了,他要回去壓壓驚,畢竟先前可沒有聽說軒親王已經修煉到了先天后期境界啊!

    軒親王沒有說他的修為要保密,所以大供奉一回京城就直奔皇宮,跟皇上如實交代了容澈的修為。

    皇上一聽高興極了,問容澈他們幾時回京城。

    大供奉愣住了,他哪敢問!

    五個月之後,言夕一行人終於回到了京城,而皇上召見容澈的口諭幾乎就在容澈二人剛剛送言夕夫妻回了言府,才踏進軒親王府的時候,就到了。

    「卯時太早了,還是午時吧,讓皇上備好午膳。」容澈尚未說話,言卿正一聽時間就皺眉頭了,直接說道。

    傳話太監遲疑了又遲疑,還是躬身道:「奴才定會如實稟告皇上。」

    沒辦法,他從沒見過皇上召見一個人定了時辰還被駁回的!

    不僅如此還理直氣壯的讓皇上管飯!

    這種事兒誰見過!

    可是他半點兒不敢不敬,因為派他來傳口諭本身就是皇上千挑萬選的,因為脾氣好,皇上還特別叮囑過,不許惹惱軒親王及王妃,尤其是王妃!

    所以小太監趕緊回了皇宮,不添油加醋的,如實的轉述了王妃的回話。

    然後他就聽到了讓他懷疑人生的話,皇上不僅沒有怪罪,當真是半點兒的不悅都沒有,反而在反省:「也是,是朕思慮不周了,小皇叔多年未回京城,一大早的就請他進宮著實有些著急了。」

    接著趕緊吩咐傳話給御膳房,做幾道拿手菜,明日要招待軒親王。

    小太監退下去,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感覺紅紋大總管從前的教導果然是真知灼見,他就經常警告他們這些小太監,不要擺譜,不要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帶入差事裡,傳話就傳話,你管人家什麼反應。

    你也別覺得自己是代表天子就得讓別人都尊重你!

    而皇上前腳傳了口諭給容澈,皇后後腳就派人去請言卿正,不過皇后人家就明事理多了,請言卿正三日後進宮赴宴。

    言卿正就拿這件事跟容澈說:「你看,皇上差皇后一大截兒呢!」

    容澈動了動嘴角,無所謂的聳聳肩:「他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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