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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跟我上次來的時候不同了……」言卿正新奇的看著四周，小船無風自動，向著遠處的小島自主前行。

    「上次你只是過客，這次你是主人了。」紅鯉也四下看著，這是她第一次進入另一個秘境，「這裡的靈氣……似乎很活躍。」

    「靈氣還有活躍不活躍的說法？」言卿正詫異道，看了下前方，照目前的速度，還需要一個時辰才能靠近小島。

    「嗯……你不是妖獸，所以對靈氣的這些改變不太敏感，可是我們妖獸在飛升的時候是比人類修者更困難的，那就是對仙元的敏感度如果不高的話，很難抗得過飛升天劫。」

    「還有這種說法？」言卿正心想活得久果然就知道的跟多一些，就連紅鯉這樣從未離開過御靈境的仙寵都比自己知道的多。

    「嗯。雖然主人不讓我離開御靈境，可是為了讓我渡劫，他還是在我應該渡劫的那段時候，打開了御靈境的出入口，這樣天劫就能找到我。在渡劫前，他給我講了一些要點，並且教給我作為妖獸渡劫需要注意的事項。」紅鯉說起往事的時候，眼神迷茫，還有些矛盾。

    言卿正便知道，紅鯉對於御靈境的前主人感情很複雜，一方面他是紅鯉開啟靈智後第一個見到的仙人，而且他還幫助她渡劫成仙；可是另一方面九蛇的遭遇讓她對前主人的所作所為無法認同，甚至懷疑他這樣培養自己是不是有什麼私心，如果他沒有身死道消，會不會有朝一日也會像對待九蛇那樣對待自己。

    言卿正想了半天，問道：「那麼你們成為仙寵之後，有沒有辦法恢復自由？」

    紅鯉苦笑搖頭，不會有那一天的。

    「怎麼？」

    「我們這種仙寵與其說是某個仙人的仙寵，不如說我們其實是秘境的囚徒。」紅鯉眼中充滿悲傷，「所以前主人死了之後，我們並沒有失去性命，因為我們的性命其實與秘境聯繫在一起的。」

    「你的意思是說除非秘境消失，否則你們無法獲得自由？」

    「可以這麼說……」

    言卿正沉默良久，緩緩搖頭：「可若是你們的性命與秘境聯繫在一起，秘境消失了，你們還會存在嗎？」

    「所以啊……這是個死循環！」

    紅鯉笑著說，笑容中有說不出的絕望。

    「但是總會有辦法的。」言卿正卻不會為什麼規則而束縛，她認為一定能找到解放仙寵的辦法。

    「還有一種方法，不過從來沒有人會用。」紅鯉突然說道。

    「什麼辦法？」

    「秘境所有的仙寵集體自爆，毀掉秘境！」

    「那怎麼行！都死了還不如活著等待希望！」言卿正大搖其頭，這種辦法她也覺得沒人會選擇。

    「雖然仙寵自爆，但是只要提前做好準備，是有可能保留一絲靈魂的，可以選擇墮入輪迴或者奪舍，總還能活下去。」

    「可是……這種概率很低吧。」

    「嗯，億萬次的自爆只有一個成功的……」

    「這麼低！」言卿正咂舌。

    「不然你以為妖獸為什麼千方百計的躲避成為仙寵！」

    「主人主動解除契約不行嗎？」

    「那是靈魂契約，如果解除好像會反噬主人的靈魂。你知道的，涉及到靈魂，即便是仙人、仙王、仙尊，都無比慎重！」

    靈魂？言卿正挑了下眉，貌似容澈識海里的那個最有研究！

    他不是在魔界自爆之後還逃出來一縷靈魂嗎？這種事應該很有經驗嘛！

    言卿正琢磨著，自己或許該找個機會跟這個屠戮魔尊好好聊聊了，不過前提是自己有了能夠壓制他的寶物，否則以他往常的表現來看，不會那麼配合的。

    如果找到了壓制屠戮魔尊的寶物，才有了話語權，才能在與他的談判中掌握先機，獲得主動，才有了贏的砝碼。

    「這樣的話，那麼當初他們答應了我的條件又是為了什麼呢？」言卿正想起了當初收服秘境的過程，自己只是提到會重啟飛升通道，屆時他們就可以重新回到仙界，他們就答應了……還以為他們是為了回到仙界，可是知道了關於仙寵的秘聞之後，她卻再不敢相信他們了。

    紅鯉詫異的問起來，知道了前因後果，很是低頭沉思了一陣，直到小船靠上小島的碼頭上，她還是什麼也沒說。

    顯然她也猜不透秘境眾仙寵的心思，而且對於楚楚當初跟言卿正合作的選擇也不甚明白，她覺得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楚楚在秘境中悶了，想出來透透氣。

    言卿正踏上碼頭，一種如同在高空中俯瞰整個小島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閉上眼睛，腦海中靈識似乎快速略過整個小島，能看到所有的靈寵，每一株仙草……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不遠處的空地上站著一排仙寵，十一人。

    楚楚赫然在其中！

    「已經十年過去了嗎？」楚楚開口道。

    言卿正點點頭：「好久不見了，楚楚。」

    楚楚點點頭，便去撇左邊第一個人，那是一個面目白皙，表情有些陰沉的年輕男子。

    「聽楚楚說飛升通道已經重啟？」他冷冷的開口，這副樣子壓根兒就沒有把言卿正當成是主人。

    紅鯉便隱約皺眉，她在這十一人中感受到好幾道敵意。

    這是怎麼回事？按理說就算心底里不服從也只會心有不甘，怎麼會散發這麼強烈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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