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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5:56:47 作者: 幽幽浮萍
    至此,納蘭憐月終於把容澈也當成了家人。

    言卿正拿出了許多丹藥,挑選對言夕傷勢有用的留下,囑咐過後,就離開了房間。

    一出門,她就滿臉寒霜。

    「容澈,你給我說說具體的情況!」

    「我去的比較晚,可能全部經過還得等岳父醒來再問。」

    容澈也沉著臉把自己如何感受到王府受到攻擊,如何顧忌她的安危,如何收到傳信,如何趕過去,過去之後是個什麼情景,說了清楚。

    「當時一看那種情況,我就知道我救不了岳父岳母,情況緊急就去找了屠戮魔尊,答應了一些條件,他就出來了。」

    言卿正胸中憋了一把火,若不是那三人已經被屠戮魔尊吸食靈魂,她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又問: 「你答應什麼了?」

    容澈定定的看著言卿正,在與她對視的時候,眼神飄了一下:「五十年。」

    言卿正一皺眉,瞬間就想明白了:「五百年之期減少五十年?」

    「嗯!」容澈輕輕道。

    言卿正就撲進他懷裡:「容澈…」

    她什麼都說不出來,說謝嗎?兩個人相聚之日少了五十年,說你怎麼這麼傻嗎?那可是為了救自己的父母!

    能說什麼,還能怎麼說!

    眼淚無聲的溢出,浸濕了容澈胸前的衣服。

    「別哭。」容澈不善安慰,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言卿正乖巧的點點頭,深深吸了下鼻子,抬頭退出他的懷抱,道:「嗯,不哭了。」

    他看著容澈,這個寡言少語的男人他的付出一定不能被辜負!

    她想起被打斷的閉關,如果自己再加把勁兒…一定能早日解決他的隱患!

    供奉回到皇宮,跟皇上稟告了方才出去替言夕療傷的事,皇上愣愣的問:「你說給言夕療傷?什麼言夕,哪個言夕?」

    「就是…就是言太師的三公子,言夕言大人啊!」供奉心想,還有哪個叫做言夕的?

    「你說勝文?」皇上的聲音陡然升高兩個八度!

    「是,正是!」供奉嚇了一跳!

    皇上趕緊就跳下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大喊:「紅紋,快跟上!」

    紅紋一陣風似的從供奉身邊穿過,追著皇上就去了,供奉一個趔趄,話說皇上其實是修行過的吧,還有紅紋公公,其實是個高手吧!

    然而他趕緊追了出去,好說歹說讓皇上停下腳步。

    「納蘭夫人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張揚而且尤其不讓皇上您出宮!」供奉語速極快的說完,皇上終於停下腳步。

    他想起了前幾日言夕的叮囑,把邁出去的腳慢慢收回來。

    「勝文傷勢如何?可清醒了?」皇上漫無目的的看著前方,問道。

    「傷勢極重,失血過多……暫未清醒!」供奉實話實說。

    「是誰傷了他?」皇上轉過身來,眼中幾欲噴火!

    「據說兇手已經被…被軒親王的那個…給殺了!而且納蘭夫人說了,這件事皇上不要再追究了。」

    供奉隱去了納蘭憐月後半句話:「我會把他碎屍萬段!始作俑者也逃不了干係!」

    第二百章 皇上的探望

    過了兩日,言夕才算是勉強睜開了眼睛。

    納蘭憐月一顆久懸著的心總算是歸了位!

    消息傳出去,言卿正與容澈趕緊來探望,只不過言夕精神不算太好,只是喝了口水,捏了捏妻子的手,看著她明顯消瘦的臉頰露出一個虛弱的笑。

    供奉趕緊把這個情況回去稟告了皇上,又被派過來繼續觀察。

    言夕終於醒過來,他整個人有點兒不在狀態,納蘭憐月看著心疼,越發的細心的照顧他。

    一天夜裡,趁著言夕睡著的功夫,納蘭憐月找到容澈、

    「帶我去吧。」她說。

    容澈問:「卿兒那裡……」

    「暫時不要告訴她吧,我也實在是這口氣咽不下去!」納蘭憐月搖搖頭說。

    容澈點點頭,帶著納蘭憐月來到王府最偏僻的一個院子。

    「就在裡面。岳母請。」

    納蘭憐月「唰」的一聲抽出寶劍,滿臉寒霜的走了進去。

    容澈背著手站在院中,聽不到屋內任何一點聲音,納蘭憐月設置了隔音的結界。

    半晌後,她出來了,微微喘息著。

    「容澈,這間屋子恐怕得燒了。」她很抱歉。

    「無妨,小婿來處理這些事情,岳母大人回去吧。」

    納蘭憐月長出一口氣,解釋道:「我曾說過要將他們碎屍萬段,可我醒來時他們都已經死了。所以我……」

    容澈點點頭,表示理解:「他們罪有應得。」

    納蘭憐月心中稍微寬慰了些,剛剛回到言夕所在的院子,就見西北角升起一團火光。

    下人們爭相奔走大喊著「走水了!」

    她卻仿佛卸下了心中的巨石,鬆了口氣的同時,倍感疲憊。

    言夕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雖說一切似乎如常,但是納蘭憐月明顯感覺他比從前沉默了很多,意氣風發的樣子不見了。

    她很擔心,找機會就開導言夕,每次他都笑吟吟的說自己沒事,只是因為傷勢的緣故所以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納蘭憐月卻知道,肉體上的傷是其次,真正傷到的是言夕的內心。

    「事出突然,我們沒有做好準備,而且你投鼠忌器……」納蘭憐月再次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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