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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孟青有點沒把控住，回頭瞧了眼陳橙，「倒沒看出你這孩子，還挺逗的。」而後換了話頭，「我回頭去醫院會將這昏暈的事再去查查看看，你那邊也找些機會，看看有沒有有用的資料。」

    陳橙點頭，「好。」

    回家後，兩人各自忙碌，陳橙淘米煮粥，而孟青則去兩個房間看兩睡美人，丁楠此時已經坐在床頭，手裡按著手機，孟青走上前，「起了？」

    「我就沒睡，我沒睡午覺的習慣，但剛才，那個啥，你折騰的我太累了，我就休息了會兒。」

    「……那，好點沒，你也是老了啊，那麼經不住。」

    「你才經不住，老娘好歹比你年輕幾歲，外面兩孩子能說我老，就你不行。」

    「好好好，」孟青寵溺的笑笑，探身，與往常一下，親吻了一下丁楠的唇，丁楠的舌尖微微探出，在她上唇處猛吸一口，孟青整個人立馬往後退。

    見她狼狽的模樣，「瞧瞧，上年紀的就只能蜻蜓點水了，經不起猛烈。」

    「你真是……」總是這樣，對著丁楠，這女人就像個能讓人中蠱的妖精，明明自己施了蠱，還嫌棄對方經不起誘惑。

    無奈的將她打橫抱起，「我雖然老了，但抱得動你，可否滿意？」

    丁楠摟著她的脖頸，雙唇輕觸，這次，很溫柔，「滿意。」

    將丁楠送到衛生間，又坐在熟悉的馬桶上，丁楠就這麼齜著牙，孟青將放了牙膏的牙刷遞給她，還是不行，一臉你不給我刷牙我臭死你的模樣，孟青蹲下身，其實，快樂真的很簡答，就是，你給我刷個牙，我送你一個，清香的吻。

    兩人又在衛生間磨磨唧唧了好一會兒，終是丁楠有些不好意思，「你要不去看看你女兒吧？」

    「嗯？」

    「我就忽然覺得，我總霸著你，我們家那個橙子又不爭氣，」丁楠苦著一張臉，「最後最可憐的竟然是咱們小夢。」

    「那你讓你們家橙子爭氣點啊。」

    「這，沒辦法啊，這孩子，喜歡老女人。」

    輕點了一下丁楠的額頭，「有你這麼說自己侄女的？」

    「你不知道我前前後後勸了幾次，真的是死性不改，入了南牆絕不回頭，跟我是像的，就是，我入的牆是座好牆。」

    「小朋友，這諺語會不會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

    「好了，衣服自己穿，我去看看孟夢。」復又抱起，送回到chuang上，囑託道。

    「好吧，你快去吧。」

    第38章 另時空

    張麗走近院子，原先的孟夢不喜歡做家務，對花草更是沒有任何閒情逸緻，而如今的小院，儼然成為了一片花海，而在花海的邊緣有幾棵樹，樹上的鮮橙，有露珠在跳躍著滑落，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片寂靜的樂園，枝葉上的露水滑動，落到橙子上，「咚。」有晨露相伴的橙子們在這片寂靜中，大抵也並不孤單。

    「來了？」抬頭見到孟夢走出，才過了兩年，整個氣色就差了許多，但眼眸里的鋒芒依舊，甚至，比以往還要更厲害一些了。「進去坐吧，知道你遲早會來。」

    張麗跟著進了屋，這房子她已經一年多未踏入了，周遭的裝飾依然如舊，只是感覺更冷一些，徹骨的冷意從那白色的牆體滲出，張麗這才留意到，這個屋子，太乾淨，太白了，以往牆體其實是那種暗黃色，如今，全部變成了白色，徹底的白，包括如今她腳下的瓷磚，她記得，以前是大理石的吧？

    「你這住著，不會覺得冷嗎？」張麗問。

    「冷點好，冷能讓人靜下來，如果裝飾太了，容易讓人懈怠。」

    張麗沒話說了，她坐下，此時孟夢已經端了一杯茶水過來，她沒起來，只是自然的接過，「謝謝。」茶很燙，那熱氣從茶杯中裊裊升起，落入這個慘白的空間內，靜靜的飄散。

    大廳的正前方有個小照片，很小，不似別人家，去世後會放一個大幅的黑白照，在一個醒目的地方，那照片也就差不多常規的擺件，有精緻的相框包裹著，裡面，陳橙擁著孟夢，兩個人，一個坐在椅子上，另一個站在她身後，孟夢側身仰起頭，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的愛人，而陳橙則是對著鏡頭，笑容綻放。只是，這樣一張快樂的照片，本該是彩色的，這個房子的主人卻將它的顏色奪去了，那黑白色的呈現，讓這張照片彰顯了不一樣的意義。

    張麗忽然就很想哭，她承認，這一年多，自己早就走出來了，可是眼前這個和她爭風吃醋的人，這個曾經她瞧不起的小孩，還在用她的方式堅持著她的愛。

    孟夢見她的樣子，笑笑，「別難過了，我過得很好。」

    「嗯。」張麗低頭，杯子裡的茶沒剛才那麼燙手了，她的手輕輕的在杯沿摩挲，聽到自己在說，「我其實不想來打擾你，只是……」

    「張麗。」孟夢的嗓音清冷，張麗抬起頭，見對方很冷靜的看著自己，「你記不記得曾經橙子留給我的話，我現在所做的，」她頓了頓，「並不僅僅是為了她。」

    孟夢接著說：「犯了錯，就要認，如果錯的離譜，就把命搭進去賠償，這是那個大傻子幹的事，而我，我是她的伴侶，她一走了之，我不可以，我得將我的責任擔起來。」

    「你可以不擔的，那些是是非非，你可以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