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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凝掃他一眼：「你是在美國友人那見慣不公平的事了吧？」

    卡洛斯沒否認：「大約這就是資本主義社會和社會主義社會的區別。」

    蘭清苑。

    向凝回去後就問高姐向梓琛回來了嗎，高姐見她語氣焦急，指了指季澤明所住的別墅：「向先生去找季先生了。」

    向凝立刻過去，進門就看見程璐詩在修剪花瓶。

    她一頓，詫異：「詩詩，你怎麼來這了？」

    程璐詩和蔣薇都是住在她和向梓琛那裡。向凝還特意讓人關照，如果季澤明騷擾的緊，立刻告訴她。

    程璐詩笑意柔和：「住哪不都一樣。」

    她這話實在佛系，向凝竟一時也分不清她到底是何情緒。向凝：「可你不是不願意和季澤明……」

    程璐詩打斷她道：「我人已在蘭清苑，在你那和他這沒區別。我當時願意進來，就是不想再讓他費那些精力，也不想再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

    向凝明白了。

    她斂眸。對季澤明而言，真不知道是她從前明確的拒絕和躲避傷人，還是現在這副看淡世事寵辱不驚的從容傷人。

    向凝上樓。

    向梓琛季澤明果然在商量正事。這是個信息室，滿屋子內二十幾台電腦連在一起，除了他們外，還有很多男人也在。

    向凝敲了敲門。

    向梓琛看了她一眼，凝重神色驀的一緩，點頭示意她進來。

    季澤明掃過她，就在向凝以為他要把她趕出去不讓她窺探內部機密時，季澤明的注意力都都集中在了電腦上。

    向梓琛什麼也沒說，由著向凝站在他身後。

    向小姐走近後才發現，所有人的雙手手指都像是在鍵盤上要起飛一樣，打字快到甚至模糊。每一台電腦上代碼不斷往上，看的她眼花繚亂。

    向凝安靜看著，知道他們一定是在處理什麼事，她沒打擾。

    五分鐘左右，所有代碼都停下了。

    向梓琛勾唇，黑眸內難得略過幾分得意和傲然：「成了。」

    季澤明臉色依舊冷漠，拿過一旁咖啡，緩緩喝了口。

    「澤明，這邊的事，就交給你了。」向梓琛握住向凝的手道。

    季澤他擺擺手，頗有幾分爾等跪安的架勢。

    夫妻倆回了他們的別墅，進樓頂套房。向凝問：「你們剛才在弄什麼我並不想知道，但肯定是機密，季澤明能讓我一個外人進去，他莫不是受刺激了？」

    「外人？」

    向梓琛腳下一停，圈住她的腰：「你是我妻子，怎能算外人？」

    向凝咳了聲。

    向梓琛彈了下她的鼻尖：「不過，他態度這般，程璐詩的面子該是比我更大些。」

    自家小狐狸是程璐詩最好的閨蜜，這可就是天大的情面。

    向小姐不願聽詩詩和季澤明繼續捆綁，又不想為這和向梓琛發生口角。她突然伸手抱住他，又捧住他的臉吻上他的唇。

    她這般主動，向梓琛享受之餘，又好奇原因。

    向凝把頭枕在他的心口，雙手和他交纏：「哥，我突然發現，以前我有點不是人。」

    向梓琛擰眉：「胡說什麼？」

    「我知道齊文淵、傅靈佳、顧涵奕和塞西爾對我爹地和向家以及我做的事了。我當時沉浸在我的悲傷中，又因一貫自私、喜歡先為自己考慮、害怕再次有生命危險逃出國，離開你。我沒顧及你的感受，你卻為了我，默默付出了這些年。」

    第527章 這一路走來，他甘之如飴

    向凝越說越糟心。當時她走前也糾結過，卻也告訴自己以後不會後悔，事實證明，悔青了腸子，悔的一塌糊塗。

    「誰告訴你的？」向梓琛略有不悅。

    「齊文淵自殺了，你知道吧。我去醫院看他，聽見他和他以前秘書聊天。」

    「……」

    向梓琛無言以對，撇唇：「齊文淵真是。」

    向凝笑了笑：「人才是嗎？」

    哪有人做了這種事還會不避及人的。醫院雖不是監獄，卻也不是安全地方。

    向凝抱的他更緊了些：「你讓我走，由著我和阿澤在一起，不打擾我的生活。又幫我看著齊文淵他們，護著我不讓顧涵奕找到。哥，你該告訴我的，我回來這麼久了，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向梓琛撫著她的長髮：「我想要你，是要你的心甘情願，要你的喜歡，要你的愛。說了這些，你若還是不願給，也無濟於事。」

    向凝突然發現他的所作所為，和發瘋時說的話完全不一樣。

    她很惆悵。說話不好聽就這個壞處，人都被嚇跑了，哪還有那麼大的心卻發現真心實意？

    「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向凝沉默片刻，問：「你誠實回答我，這幾年，你怨過我嗎？」

    向梓琛當真坦然：「怨過。」

    但他怨的，是以為她不愛。以為不管他怎麼做，依舊換不來心。

    向凝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這是她第一次對向梓琛說這句話。帶來的震撼，無法形容。

    向梓琛失笑，寵溺看她：「要論說對不起，我也該說的。起初是我不顧你的意願，一次次的逼你，讓你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滿足我的欲望。你心中疏遠我、不願信我也正常。而那時候你要離開，我事後也理解，我是愛你，但我用了你不喜歡的方式，我折磨你的身體、將你關在家中。你這性子，若是不反抗，那才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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