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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4:50:20 作者: 呂吉吉
    「如果你能找到那些失蹤的珠寶。」

    章明明比了個「向上」的手勢,對葉懷睿打趣道:

    「那『上面』肯定就要重視了。」

    「哼。」

    葉懷睿輕輕哼笑一聲:

    「你怎麼知道我找不到?」

    章明明頓時來了興趣。

    「莫非你有線索了!?」

    他湊到葉懷睿面前,「老實告訴我,你那個『線人』是不是知道那批珠寶在哪裡?」

    「說啥呢你。」

    葉懷睿伸手推開二明同志的大臉,「哪有這麼簡單。」

    章明明不說話了。

    他盯著葉懷睿看了好一會兒,看對方確實沒有要和自己分享秘密的打算,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行吧,咱們不提這茬兒。」

    他擺了擺手,不再糾結這事。

    畢竟在章明明看來,葉懷睿做這些可能只是好奇心使然,既不影響生活也不影響工作,最多算是業餘研究罷了。

    而且就葉懷睿到目前為止發現的瑣碎線索,離「翻案」還遠得很,章明明其實並不認為自家好友能真查出個什么子丑寅卯來。

    他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今晚馬騮他們去『紐威』唱K,問你要不要一起呢!」

    「馬騮」是章明明的髮小,大名馬文輝,是個投行經理,因人長得瘦小,故而有了「馬騮(猴子)」這個綽號。

    在章明明的引薦下,葉懷睿見過馬騮幾次,多多少少算有些交情。

    馬騮人雖瘦小,但性格開朗,能言善道,又是公開出櫃的圈中人,因此人脈甚廣,光是微信里「志同道合」的「基友」就多到能拉出個百人群來。

    馬騮有個小小的私人愛好,那便是保媒拉縴,替諸位朋友介紹對象。

    葉懷睿的條件在馬騮看來,分明是一等一的極品。

    他不僅人生得俊俏,又受過極良好的教育,老爸還是金城富商,長相氣質無一不佳,除了工作比較特殊,說出來可以能會嚇到人之外,別的實在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而這樣一個樣樣出色的大帥哥,居然還是單身,簡直就是暴殄天物,算得上犯罪了。

    是以馬騮經常會邀請葉懷睿參加一些圈中人的聚會,指望他能尋得真命天子,成就一番佳話,同時給他的紅娘大業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實跡。

    可惜葉法醫根本就是個懶於交際的死宅,既不熱衷於聯誼,也對交男朋友沒有任何興趣。

    當然,看在二明同志的面子上,面對馬騮的邀約,他十次里還是會參加那麼一兩次的。

    只是這一回,葉懷睿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不去。」

    他搖搖頭,「今晚我有別的安排。」

    「你有什麼別的安排啊你!」

    章明明毫不猶豫地拆好友的台:「你無非就是回家看看書上上網!你連遊戲都不打呢你!」

    說著,他伸長胳膊,勾住好友的肩膀,將人拉到身旁:

    「馬騮說今晚有個lawyer要來呢!人剛從尼德蘭留學回來,據說長得很高很帥,不輸那個明星唐堂哦!」

    「不去。」

    葉懷睿對這種不知真假的安利毫不動心,更何況他本就約了「某人」,那人是實打實比唐堂還要帥的。

    「天氣預報說今晚要下雨,我得早點回去。」

    章明明覺得葉懷睿這理由實在是敷衍極了,「嗨,現在是暴雨季啊,哪天晚上不下雨的?」

    「沒錯。」

    葉懷睿點了點頭,嚴肅的回答:

    「正是因為現在每天晚上都要下雨,我才要早點回家。」

    &&& &&& &&&

    晚上八點二十五分,葉懷睿坐在密室里,等待著雷雨的到來。

    他沒有等上很久。

    大約十分鐘後,室外就傳來了雨點敲擊氣窗玻璃的聲音。

    「殷嘉茗!」

    葉懷睿立刻大聲叫道:

    「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

    【阿睿!】

    殷嘉茗這時正百無聊賴的呆在密室里,靠幾本快要翻爛了的雜誌和周刊打發時間,猝然聽到葉懷睿的聲音,自然非常高興。

    【我在呢!】

    他笑著回答:

    【你那邊又下雨了?】

    根據從前的經驗,雷暴雨是他和殷嘉茗取得聯繫的關鍵,但沒有人能保證下一次聯絡是不是當真能夠順利。

    所以當他聽到殷嘉茗的回應時,葉懷睿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嗯,正在下雨呢。」

    葉懷睿抬頭看了看氣窗,一道閃電剛好划過天際,映照出玻璃上的圈圈漣漪。

    他的語氣不自覺地變得柔和了起來:

    「雨還挺大的。」

    殷嘉茗聞言,哈哈大笑道:

    【是不是一下雨你就急著來找我了?怎麼,就這麼想我嗎?】

    ——呸,自戀!

    葉懷睿原本那點兒驚喜感動頓時煙消雲散。

    「行了,時間緊迫,就別瞎扯了。」

    葉法醫狀似冷淡地打斷了殷少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調戲。

    「殷嘉茗,我現在給你梳理一遍案情。」

    葉懷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知為何,耳廓似乎有些發燙:

    「你用紙筆把要點記下來。」

    【哦。】

    殷嘉茗悻悻應聲,在書桌前坐下,將煤油燈擰亮了半圈,【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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