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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4:48:01 作者: 荒川黛
    少年耳尖通紅,陸珩姜經受了長久的暗戀,此刻戳破了這層窗戶紙,難以自抑的咬住他的耳朵肆意舔吻,甚至到達了耳廓仔細描摹。

    寧星意的感情史一張白紙,又對那些東西不大感興趣,不知道還能有這麼多小玩法,頭一回被這麼對待整個人都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勉強握住陸珩姜的手臂,艱難仰頭想要避開,結果又被他咬住了喉間凸起,慢慢撩撥起了感覺。

    陸珩姜嗓音微涼沙啞:「精神觸手還有很多作用,你想知道麼?」

    寧星意想,但又直覺覺得不是什麼好話:「不想。」

    陸珩姜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老師教的好好聽,不許不想,說你想。」

    寧星意發現這人居然還有輕微的控制欲?心裡頭泛起一點兒不可名狀的興奮,不甘示弱的隔著頸環啃了他脖子一口:「我命令你快說!」

    陸珩姜用鼻尖在被自己咬紅的地方蹭了蹭,低聲說:「譬如可以捆住你的雙手雙腳,只要我沒有失去意識,你就不可能掙斷。精神觸手的口器本身是為了安撫手指或者是舔舐用,但是如果你想讓它幫你舔別的也一樣可以,這根比較軟,還有硬一些的。」

    寧星意越聽臉越燒,這已經不是下三路簡直是戳著他的心窩子往裡灌銀詞浪語,幾乎把他那點兒岌岌可危的羞恥心燒完了。

    「你們學霸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

    陸珩姜掐著他的肩膀輕輕嘆了口氣:「不止呢,如果你喜歡十八厘米它還可……」

    「好了好了夠了!」寧星意後知後覺想起害羞,面紅耳赤制止他的話:「早知道不跟你告白了。」

    陸珩姜莞爾輕笑,從桌邊端了差不多能入口的溫水遞給他喝:「後悔也晚了,我這裡不許退貨。」

    寧星意忽然發現這個人是不是故意逗自己?

    那個突如其來的吻猛烈又強勢,還有剛剛這些話,都不太像陸珩姜能做出來的事,寧星意仰頭看他:「陸珩姜,你是不是喜歡我很久了?」

    陸珩姜手指一頓,寧星意伸手在陸珩姜的下巴上點了點:「還有,你剛剛親了我是不是代表你接受我了?那我們……算是男朋友了嗎?」

    他這句話問的不是很自信,陸珩姜心尖又燙又疼,他一直想辦法克制著循序漸進,溫水煮青蛙,結果有一天這隻青蛙突然跳起來跟他說,你跟老子好!

    不對,他不是青蛙,他是王子。

    陸珩姜低下頭,額頭抵住他:「我比你想像的要……」

    「寧哥!我他媽非要告訴我叔叔把顧……艹?!對不起打擾了。」謝非一腳踹開門,看到病房內的景象立即捂著眼出去了,在病房門口嗷嗷:「我敲門了啊,寧哥你們親完了沒,我進來了?」

    寧星意咬牙切齒的吼了聲:「謝非你個傻逼。」

    謝非探著腦袋進來笑:「這不是不知道嘛,不過寧哥你可真不是個東西,病房裡就他媽霸王硬上弓,你這嘴都啃紅了,不要臉。」

    寧星意耳朵還紅著呢,聞言差點沒一口血吐出去,是他媽陸珩姜啃的好不?

    「你來幹嘛?」

    謝非坐在床沿剛想說話,發覺陸珩姜的視線立刻彈起來,拉了個椅子規規矩矩坐下來:「我聽說你跟陸神受傷了過來看看。」

    寧星意:「探病不帶禮物?」

    謝非:「別搞那些社會人的糟粕好不?我們是驕傲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情懷最重要。」

    寧星意懶得理他,護士在門口叫陸珩姜,等他出去了謝非才說:「寧哥行啊,一個懲罰換個嚮導,血賺不虧,這一波我應該叫顧教官紅娘啊?剛剛在外面我聽護士講陸珩姜為了你精神力透支,差點失控。」

    寧星意看了眼門口,這些事沒有人說過,陸珩姜總是喜歡把這些藏在心底,他如果真的從以前就喜歡自己,那就不是討厭他的擁抱。

    他寧願自己扛著發/情期,也不肯開口跟他要一個擁抱,是怕自己拒絕嗎?

    剛剛那個吻,他憋壞了才會這樣失控,哨兵的五感很強,雖然沒有嚮導的共情力,但那雙眼睛裡的壓抑克制還是清楚的令人心疼。

    他總這樣,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身後,然後給所有人呈現一個無所不能。

    「寧哥,我來啦~」凌初拎著一個小果籃在門口出現,身後還跟著馮黎沈漸他們,以及周尋。

    -

    陸珩姜到陸行雲辦公室的時候顧暉和副官也在,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確實是這個糖的問題。

    每個人都面色凝重,尤其顧暉臉上的殺意幾乎蔓延出來,在場只有陸珩姜一個嚮導,被他這股戾氣壓得喘不過氣。

    她居然給寧星意吃這個?

    弗奈當年那麼颯爽凌厲的一個人,她唯一的寶貝卻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被人餵了十幾年的藥,身體素質差得一塌糊塗,就連十隻三級異獸都險些要了他的命!

    這和廢人有什麼區別!

    顧暉手指擱在腰間的槍上,仿佛下一秒就能拔/出來衝著人的腦門來一槍。

    副官在一旁不敢說話,陸行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是見過寧星意覺醒那天不敢置信的樣子的,現在告訴他,你的身體不是天生的,是你唯一的親人圖謀已久的。

    他該怎麼接受呢?

    讓一個人死並不難,難的是由親人宣判死刑。

    「其實他現在的身體還不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我順便給他做了另一個檢查,珩姜用精神力給他做的修補初見成效,長時間下去還是有機會回到正常哨兵的體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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