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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4:48:01 作者: 荒川黛
    「轉過去,半跪著。」陸珩姜伸手握住他的腰,扶著他半起身。

    寧星意蹙了蹙眉,不喜歡這個姿勢:「我不跪。」

    「……那我抱你能接受嗎?實在接受不了那就去衛生間,我重新織一個精神圖景。」陸珩姜壓低聲音說。

    寧星意背對著他,覺得再下去也太無理取鬧了,陸珩姜萬一覺得他煩就不好了:「算了,這麼弄吧。」

    跪就跪。

    寧星意稍微調整了下姿勢準備半跪著,結果被一隻手掐住左腰,接著另一隻手臂擱在了他屁股底下。

    「幹什麼?」

    陸珩姜:「坐我手上,我抱得動你。」

    寧星意連震驚都沒來得及,被掐住的左腰一松,他直接跌坐在了對方的手臂上,雙膝微微抵在床上,背虛靠著陸珩姜。

    曖昧的姿勢讓寧星意耳朵根發熱,忍不住動了動,被身後的人掐了下腰:「別亂動,掉下去我不會救你。」

    「哦。」寧星意輕吸了口氣,人家心如止水,自己想那麼多,冷靜,冷靜。

    色即是空,嗯,空。

    陸珩姜一伸手就能將他整個人擁在懷裡,但他只是伸手托住,釋放出精神力將他包裹後才讓精神觸手勾住他的手腕一路往上如蛛絲般滲透進指縫。

    寧星意視力絕佳,看著淡藍色的精神觸手勾勒他的指骨,纏在無名指上那根幾乎連骨骼都照亮,細小的口舌在掌心舔舐,帶來酥麻觸感。

    精神觸手有淡藍色光芒,將精神圖景照亮,順便還照亮了對面的床鋪,如同一塊單面的鏡子,他看得見外頭,外面的人看不見。

    可這樣的感覺終究給不了安全感,凌初轉過頭,還用手電筒照了照:「哎寧哥跟陸神呢?剛剛去廁所了嗎?我都沒聽見聲音。」

    馮黎正在激情打遊戲,回了句:「是吧,我也沒太聽見。」

    寧星意將人的話收進耳里,緊張感幾乎要把他淹沒了,下意識抓住陸珩姜的手,雙眸死死盯著凌初的方向。

    如果他能看見或者聽見,他就把陸珩姜……

    思來想去,寧星意勉強在意識里抽出一句:揍一頓。

    腰間的揉按輕重交疊,尾椎那根骨頭幾乎軟掉,連帶著他坐都坐不穩,呼吸越來越重,手指慢慢蜷縮,骨骼繃起,血管突出。

    「嗯……」寧星意死死咬著牙,掌心微涼,可他體內的神經卻覺得要燒起來了,幾乎想要有一塊巨大的冰讓他靠靠緩解溫度。

    他本能向前,被腰間桎梏拉回去,身後靠著的人身體微涼,他下意識在他懷裡蹭了蹭,揚起脖子讓精神觸手更加方便的纏繞,在他頸側血管舔舐。

    「這位同學,我們能不能別只顧著享受。」

    寧星意隱約聽見這麼句話,因為他更敏銳的脖子被人掐住了,拇指在大動脈外摩挲:「把精神體給我放出來,三秒鐘,慢一秒我就把你頭擰掉。」

    「……放就放,這麼凶幹嘛?你敢凶他嗎?」

    陸珩姜沒太聽清,此時他身上也熱的厲害,一邊要努力克制占有他的衝動,一邊還要分心來引導他,精神體焦躁的在他手上亂啄。

    金虎出來的那一刻,寧星意覺得有什麼好像衝破了桎梏,堵塞的精神系統一下子通透,如一個亂碼的程序突然能夠運行,氣息一下子順了。

    五臟六腑像被清洗了一遍,雙眸清透的看著陸珩姜單手在金虎的脊背上揉,下移到尾椎、尾巴,再一路逆著上去,骨節分明的白玉手指與金色的毛髮也不知哪個更好看。

    寧星意頭一次在意識這麼清晰的狀況下被他揉精神體,羞恥感簡直要把他淹沒了,可卻又舒適的他想伸懶腰。

    「陸珩姜,你怎麼這麼厲害啊。」他由衷說。

    陸珩姜呼吸很沉,在背後像是一頭被禁錮了許久的異獸,亟欲頂破囚籠時發出的喘息,勉強在夾縫中送出一句不太明朗的「嗯」。

    「這個地方是什麼部位,你怎麼不揉揉?」寧星意看了半天,他的手每次都略過不碰:「你揉揉這裡。」

    「……不揉,你受不住。」

    「我的精神體,我有什麼受不住的,小瞧我?」寧星意不想被他看扁,豪言壯語道:「該揉的地方全給我來一遍,誰慫誰是孫子。」

    陸珩姜沉默片刻,手指挪到金虎身上用拇指重重揉了一下,寧星意一聲喘息泄出來,腰直接軟了靠在陸珩姜懷裡連氣都喘不勻了,緊接一道電流從腳底一路麻到天靈蓋。

    他腰酸軟使不上力,靠在人懷裡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胸口還有細細密密的疼和麻交織帶來更加可怖的感觸。

    「別……別揉了。」寧星意咬著牙忍了半天,實在是受不住這種強烈的感覺,在心裡先辱罵了一遍為什麼老虎的腰長在那兒,又罵了幾十遍哨兵的五感為什麼這麼強,最後終於忍不住求了饒。

    「受不住了?」陸珩姜的手還是沒停,另一隻手穩穩的托著他,只是因為剛才的動作已經變成了寧星意坐在他懷裡。

    「撒手撒手。」

    陸珩姜大慈大悲鬆了手,按照常規的安撫將金虎擼了一遍,等他爬回自己的床上才散了精神圖景,輕呼出一口氣下了床。

    「你去哪兒?」

    「洗個澡。」

    「哦,要我給你照亮嗎?挺黑的。」

    「不用。」陸珩姜拿了衣服去衛生間,將淋浴頭撥到冷水那一側,兜頭沖了下來,勉強壓下心裡的燥熱,也將洶湧的慾念重新禁錮於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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