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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4:31:02 作者: 苦司
裴宴很兇,鄭嵐被他吻得笑,抬起手來摸他的頭髮,左右躲了躲,裴宴才總算放過他,埋下頭去親吻他的脖頸。
「我感冒了裴哥……」接吻之後,鄭嵐聲音都軟下許多,沙啞之中還帶著點兒嬌,叫人想要好好疼愛。
「所以呢?」裴宴咬了咬他的鎖骨,又將人抱緊了,手扒開那一片領子。
但毛衣的領子高又緊,裴宴試了幾下都只看到蝴蝶的一片翅膀。
鄭嵐卻越笑越厲害,抬著頭啄了一口他的唇,半推半抱地帶著他往裡跌著走。
「想做啊?」鄭嵐明知故問。
「想……」裴宴應了聲,兩人齊齊倒進床里。
什麼氣氛都到位了,裴宴將人按在身下,偏偏深吸一口氣,眼眶紅著,又停下來,說不弄全。
鄭嵐氣著問:「為什麼啊?」
「你生病了,」裴宴咽了咽喉結,梳理了下他額前碎發,「不想看你生病。」
裴宴關心他的樣子實在比他這個病人本人還可憐,鄭嵐心軟得一塌糊塗,還能說什麼呢,卷著身子在裴宴的腰腹上落下吻來。
「隨你了。」鄭嵐說。
胡作非為到天快黑了,鄭嵐軟著手指說餓,裴宴才停下來給他找吃的。
裴宴將人抱進浴室里,還想陪著洗澡,鄭嵐非說自己可以,讓他出去叫餐,被裴宴笑:「小吃貨。」
浴室的洗漱台是兩人用的,鄭嵐撐著台面往鏡子裡看,他沒帶衣服過來,裴宴只給他隨意地套了件他的長毛衣,還是唯一一件米色的。
毛衣是圓領,鄭嵐手肘一軟,右肩上的衣料便滑開來,蝴蝶露了半隻。
紫色的刺青被裴宴又揉又咬碰得通紅,鄭嵐好幾次因為這個推開他大狗一般的腦袋,而裴宴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過會兒又湊上來。
鄭嵐幾乎要因為這個考慮去洗掉紋身了。
鏡前燈明亮而集中,鄭嵐伸手碰了碰那塊皮膚。
深色的蝴蝶身下,藏著一小塊很難被發現的胎記。
鄭嵐曾經試探地問過裴宴有沒有覺得紋身那塊怎麼不對,裴宴就只會說好美好喜歡,又抱上來吻他。
鄭嵐褪了毛衣,在一缸溫水中坐下來,舒服地合上眼。
等他泡完了澡,吃的都送到了,擺了滿滿一張桌子,幾乎什麼都有。
鄭嵐剛出了浴室,還靠著門擦頭髮,人便被裴宴抱走,也不去別的地方,就留在他的大腿上。被溫水裹了一圈兒的身體,指尖耳垂都泛著粉,鄭嵐用手肘戳他,裴宴也不為所動,把筷子塞到他手裡,指揮他吃這個吃那個。
最後剩下的鄭嵐吃不掉了,裴宴才接過他的筷子,抱著他,自己又接著吃。
裴宴吃東西的時候很安靜,鄭嵐就坐在他懷裡,頭抵著他的肩膀,窩著休息。
兩人都吃好了,裴宴又抱著人進了房間,把弄髒的那張床單一掀,裹著被子就睡下去。
鄭嵐被他很緊地困在懷中,掙扎幾次都不放。
「這樣能睡著嗎?」他小聲嘀咕著,被裴宴聽去,便低下頭來咬著他的嘴唇不讓他說話。
鄭嵐之前睡了好長時間,又泡了個澡,現下沒有多少困意。
但裴宴昨天熬了一夜,早上又顧著過來,都沒怎麼休息,一抱著人就睡了。
鄭嵐抬起眼來,只能看到裴宴的下巴和鼻尖。他拿頭髮蹭了蹭,沒多久也睡著了。
醒來已是夜裡,窗簾開著,落地窗外一片夜色。
鄭嵐下意識拱了拱,沒碰到裴宴,又拿手去摸,身側的床鋪帶著一點餘溫。
他這才半抬身子,整個房間裡都沒有裴宴的身影。
發了一會兒懵,鄭嵐坐起來,撈過床頭那件裴宴的毛衣套在身上。
他沒找到褲子,但也覺得不用在意這個,便翻身下了床。
推開門,裴宴光著上半身靠在沙發後,對著一整面落地窗,手裡是一條煙。
酒店的拖鞋很軟,鄭嵐走過去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他繞到裴宴身前,拉開他橫在胸前的兩條手臂,自己鑽進他懷裡。
「怎麼又在抽菸?」鄭嵐挨得近了,才嗅到那煙味有些許不同。
「是什麼味道啊?」
鄭嵐難得話多,毛茸茸的腦袋在裴宴身前動著,裴宴握著他的後頸抬了下,直接將菸頭放進他的嘴中。
鄭嵐吸了一口,煙味中夾雜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想到從前鄭安的煙里有時候也有這樣的味道。
「沉香條?」鄭嵐眯了眯眼,又將煙還給了裴宴。
裴宴沒抽了,撿過放在沙發背上的菸灰缸摁滅。
「你知道?」裴宴摸了摸他的頭髮。
「以前我爸喜歡,放進煙里對肺好一些。」鄭嵐說。
「嗯。」裴宴手停下來,手掌還蓋在鄭嵐頭頂。
他卷著腰腹靠著沙發,鄭嵐又靠在他身上。
但裴宴好像興致缺缺,手指又插.進他的發間玩了會兒。
「怎麼了?」鄭嵐問他。
「你睡著的時候顧枝打了個電話過來。」裴宴說。
「打給你嗎?找你什麼事?」鄭嵐偏過頭,裴宴垂眸看他。
「是……」鄭嵐有點反應過來了,「打給我的?」
裴宴輕輕點了下頭,從表情里看不出什麼情緒。
「她說什麼了?」鄭嵐忐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