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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4:31:00 作者: 小山亭
    捏了捏娘親的手指,是熱的,溫暖的,他才覺得自己沒有在做夢。

    「餛飩真好吃,明天我們還來吃餛飩好不好啊,娘親。」大寶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

    宋無囍想到兩個小孩吃完一整個餛飩攤子的餛飩後震驚老闆的場景,覺得還是讓小兔妖在家裡開火比較好。

    要不然再出去多幾次,怕是真的會容易被當成妖怪。

    她本來是打算帶他們去扯兩件新衣,誰料在吃上耽誤太長時間,裁剪新衣只能擱置到明日。

    他們身上穿的,還是爹爹塞給她的法衣,只需施個咒就能穿熨帖合身。

    臨近十五的月亮拉長著街上行人的影子,混著搖曳花枝投於瓊花長巷。

    宋無囍鞋尖踩斷一截枯枝,本應該無視枯枝的人忽然低頭將其拾起,目光似笑非笑投向某處。

    白皙修長的指尖撫過雲錦瀲灩的袖擺:「幾位跟了妾身許久,不知道是有何要事。」

    第7章

    既然自己被發現了,許顏也落落大方的走出來,長袖作揖,端得君子儒雅,令人挑不出半點瑕疵:「還請夫人見諒,我們幾人只是在附近迷路罷了,想著若是跟著夫人走,應當能走出困境。」

    「若是問路,為何不大大方方的問,反倒學鼠輩一流。」宋無囍讓兩崽子提著兩大袋芝麻餅先回去。

    「若不是我出聲,幾位仙長該不會是要一路尾隨我那麼一個楚楚可憐,弱柳扶風的弱女子回家吧。」香帕捂唇的宋無囍眼波流轉,嬌羞得跺腳,一撩碎發。

    伸出染著青簡色天子妃指甲的手指往許顏看著雖瘦弱,好歹也有幾塊腹肌的胸口點去,眉眼角梢間帶著濃濃風情:「我年輕時是村里一枝花,即便年到中年,也依舊是風韻猶存,你們被我這種成熟的女人風韻給迷住,也是人之常情,仙長別害羞,畢竟我的魅力,哪裡是一般女子能比的。」

    說完,宋無囍自豪㥋蒊地挺著傲人的胸圍。

    怎麼樣,滿意你們看見的嗎,孫子。

    他們的年齡最大不會超過三十,在她眼裡可不就是孫子。

    知道凡女多素厚臉皮,但他們還是生平頭一次見到那麼不要臉的女人。

    他們大師兄二十二就築基,在整個修真界裡都稱得上一句天才,又豈會看得上像她這種年齡大,相貌普通,還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也虧她不害臊能說得出口。

    「你這女人好生無禮,誰允許你那麼和我師兄說話的。」

    「嘴長在我自個身上,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宋無囍打量著說話人的臉,秀帕一甩,媚眼一拋,「我瞧著小兄弟生得也非地廣臉方之輩,怎麼就管得那麼寬。」

    「師兄,那女人純屬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被罵多管閒事的羅林氣得直跺腳。

    他們每到一個城鎮,只要稍稍擺露出他們是修仙者的身份,哪一個不是把他們供為座上賓,也就這婦人不識好歹,還污衊師兄瞧上她,簡直不可理喻。

    「是是是,你是仙長,你說什麼都對,就算你說雞蛋是公雞下的,狗會抓耗子也是你對。」宋無囍翻了個白眼,只覺得無趣。

    眼見宋無囍就要跨過門檻,羅林指尖一動,彈出一個小法術往她腳下。

    捂住嘴,就要欣賞她摔得四仰八叉的畫面時,羅林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直直摔了個五體投地。

    他的腳邊,不知何時落了塊香蕉皮。

    關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宋無囍本不想仗勢欺人,也容不得一些小把戲欺負到自己頭上。

    隨著大門合上,揉了揉眉心的宋無囍指著其中一間房子。

    「你們兩個的房間在左邊,夜裡想解手的話,隔間有夜壺,知道了嗎。」

    牽著娘親袖口的小寶抬起纏滿水霧繚繞的瞳孔,難過得癟著小嘴:「娘親,你不和我們一起睡嗎。」

    宋大寶也緊張起來:「娘親,我和妹妹今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嗎,我們兩個保證不會亂踢被子,也不會打呼嚕。」

    「不行。」宋無囍蹲下來揉了揉他們的腦袋,「現在很晚了,你們兩個得要早點睡覺了,知道不。」

    「可是小寶想和娘親一起睡,小寶看見其他人的娘親都會和自己寶寶一起睡的。」

    「你也說了是其他人。」完全不知道怎麼哄小孩的宋無囍煩躁地抓了把自己的頭髮,又一人餵了一顆靈糖。

    「聽話,今晚上你先和哥哥睡隔壁,明早上娘親帶你們去吃餛飩好不好。」

    「不好。」

    「不好也得自己睡。」

    回到主臥的宋無囍才想起,小叔的回信她還一直沒回,心念一動間。

    一隻散發著淡淡螢光綠的紙鶴出現在掌心中,本以為這個點應該睡下的小叔忽然出聲輕咳,嚇得宋無囍差點兒沒把紙鶴捏爆。

    只得硬著頭皮,恭恭敬敬喊上一聲:「小叔。」

    「我聽霽林說你已出關。」男人聲落冰裂滾珠,透著冰天雪地里的瑟瑟寒意。

    霽林是陸屬的字,只有親近之人才會喚。

    「是,我前些時日剛出關,打算過段時日便回鴻蒙城,勞煩小叔記掛。」狂咽口水的宋無囍站在原地,站得筆直,就連大氣都不敢呼一聲。

    她也說不清為何那麼懼怕小叔,而且不只她怕,她便宜老爹也怕QAQ。

    每一次見到小叔,她和爹爹就像兩隻鷓鴣,一個賽一個裝聾作啞,恨不得把腦袋埋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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