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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4:26:35 作者: 禮也
她站在比他高的階梯上,勉強和他平視:「你睡著了,而且我還不是看你喝了酒———」
江轍抬抬英朗眉骨,懶洋洋的腔調半點不收斂:「喝那點酒怎麼了?我又沒醉,不照樣弄你三四回都弄得很舒服?」
「喂!」她沒預料他會隨口把這話說出來,急得上手掐他胳膊。
江轍把人一攬,扛在肩上往樓上走,手掌拍拍她翹臀:「行了,人現在在我這,我就懶得跟你逼逼叨了。你房間在哪?」
「……309。」
這男人完全就是個痞子,再在走廊上吵,估計全酒店都能聽見了。
陳溺忍辱負重,決定等他去換完濕了的衣服再說。
江轍來得急忙,除了個裝模作樣的公文包,什麼也沒帶。
西服外套被陳溺收拾起來晾曬在空調底下,手機也幫他擦乾淨了水放床頭充電。
等他下半身繫著條浴巾出來時,陳溺正拿著電腦給上面領導回郵件。
聽見浴室門開了,她頭也沒回:「桌上有熱茶,趕緊喝。」
江轍聽話地端著她出差隨身帶的茶杯,倚在浴室門口喝茶。
寬肩窄腰立在那存在感強烈,要不是身上肌理分明的人魚線太出眾,那姿勢簡直就跟個老大爺沒什麼兩樣。
「陳綠酒,昨晚幾點跑的?」他低盪的聲音在只有鍵盤敲擊聲的房間響起。
陳溺把郵件發完,扭過頭。
白淨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卻很較真糾正他的措辭:「我沒跑,本來就是訂的半夜的票。」
江轍輕哂:「挺能耐,特意趕在下午來跟我睡一覺。」
她眨了眨眼,很無辜:「又不是我主動的,我還以為你只是讓我送你回家。」
他反正說不過她,索性換個角度:「昨晚下這麼大雨,你要去機場前就不會喊醒我?」
知道他冒著颱風過來危險,就沒想過她一個女孩大半夜出去危不危險?在床上騙人鬆手時還說什麼上廁所,結果人就這麼跑了。
她就是故意的,不把他當回事兒。
陳溺這波有點理虧,沒說話了。眼神飄忽著往他身上看,有幾處紅了的指甲痕跡在他白皙皮肉上很清晰。
江轍壓著漆黑桀驁的眉眼,走上前,茶杯往桌上一遞,舉著她腰抱起來往床上放。
托著她一側臉頰,俯身吻住唇。
他存心要磨她,手掌摩挲她敏感的蝴蝶骨,咬住她舌尖不輕不重地下個牙印,疼得她嗚咽一聲,睜開水濛濛的眼。
江轍貼著她的唇沉聲說:「有男朋友就得好好用,下次再這樣一個人跑了試試。」
陳溺被壓著,氣勢也不減:「試試就試試。」
他頂了下胯,威脅的語氣:「硬要老子弄得你連床都下不來?」
「……」陳溺被他扯著衣服才有點要退縮的意思,往床頭挪了一寸,又被他凶著臉拽回他身下。
她咬他手:「我還疼!」
江轍說「我知道」,卻又摁著她不讓人動。
「不做,昨晚不都弄破了嗎?」他含住她下巴,親了口。手上動作沒停下,把她牛仔褲的扣子給解了。
「給你擦擦藥。」
第66章 要老婆陪著才行
虧他還好意思大剌剌地說出口,陳溺沒掙扎了,嘟囔:「那誰弄的?」
「你江爺弄的。」江轍半點不害臊,從公文包里把藥膏拿出來,冰涼的觸感襲入腿根,她瑟縮一下。
皮膚白嫩的壞處就是稍微磕碰出現點青紫,看上去就有幾分觸目驚心的感覺。江轍托住她纖細腳踝,低頭往那邊沿的肌膚上嘬了口,跟蓋章似的又留個印。
陳溺聲音有點啞,踢他:「你幹嘛?」
他動作溫柔地給她擦藥,語氣不滿:「弄成這樣就跑了,搞得我跟爽完不負責的渣男似的。」
她唇角一彎,咯咯笑了幾下:「你本來就是。」
「有沒有點良心?」他想了想,又多餘地解釋一句,「我是太久沒碰過女人了懂嗎?」
陳溺充耳不聞,很想問問他自己覺得這話可不可信。
可別說是這麼久沒開葷的鍋,除了第一次,他哪回有輕過。
總要弄得盡興,弄到脫力,腰酸腿軟都得事後醒了再說。
房間裡空調調高了點,陳溺渾身酸軟,被他擦個藥還被占淨了便宜,額頭上都出了點汗。
兩個人昨晚都沒怎麼睡好,這會兒倒是難得的相枕時間。
男人身上的味道乾淨、清冽冷厲。
陳溺轉過身動了動,他像有前車之鑑般立馬收緊手臂,也沒醒,只是生怕人跑了一樣。
外面風雨飄搖,雷聲轟鳴。
她整個人被圈在江轍懷裡,睜眼用目光描繪他的臉部輪廓。他睡著的時候精緻得像幅畫,那張臉的五官就像藝術品。
從俊朗的眉眼到挺直的鼻骨,最後停留在他的薄唇那。
江轍的唇形生得尤其好看,記得那時候大學論壇每每提到他這張特寫的臉,總有人說這張嘴適合接吻。
他這張臉其實有幾分神韻和黎中怡很相似。
別人她不清楚,但陳溺覺得如果江轍只是生在平常人家,不是什麼退圈女明星的孩子。長得也平凡,那或許還是件好事。
不過想想,父母開明恩愛、沒有遭受過校園暴力和天災人禍、不缺錢也不缺愛、不患病又恰好活得沒有什麼大波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