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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4:26:35 作者: 禮也
陳溺人輕,離了地面感覺很沒安全感。又覺得這是佛門聖地,他們這個樣子實在不雅。
她皺眉:「你幹什麼呀?」
江轍把她輕放在池塘里一片大蓮葉上,跟做實驗似的:「別亂動啊。」
「......」
陳溺腳下踩著那片大蓮葉,很怕踩水裡,忍不住叫喚:「我會掉下去的。」
「不會。」他溫熱的呼吸響在耳畔,確認她踩實後,慢慢鬆開手。
這片荷花池裡種的蓮葉全是大王蓮,直徑長,也很能載重。
先前江轍也就是在網上看見了例圖,所以來試試。
陳溺明白過來他的意圖後簡直無語,反正做他女朋友就是被他用來玩的。
她伸手要他抱自己回去,邊掐了幾下他胳膊。
江轍做完實驗就想帶著她直接回度假村里吃飯,陳溺沒捨得這麼快就走。
本著來都來了,那就隨便看看的心理,她跟著穿著黛青色衣袍的僧人進去了。
殿內有遊客正拿錢放進功德箱,也有虔誠的人跪在蒲團上。
熙熙攘攘香客雲集,陳溺不小心鬆開了江轍的手。這地方明明不大,但她從偏殿出來後就一直沒找到人。
江轍也是個壞東西,就這麼懶散地倚在石柱子後邊,樂見其成地瞧著陳溺兜兜轉轉,頻頻回頭找他。
他嘴裡咬了根山野間摘的狗尾巴草,終於大發慈悲般跟在她身後喊了句:「這呢,還敢不敢鬆開手了?」
陳溺拿開他嘴邊上的草,鼓了鼓腮:「你故意的啊?」
「誰讓你看幾尊佛看這麼認真。」江轍摟過她腰靠過來,捏著她耳垂,「怎麼?要來這做小尼姑?」
她戚了聲:「你才做小尼姑。」
說完又覺得這是句蠢話,像他這種一個眼神都帶著世俗色.欲的人,哪家寺廟會收他啊。
她剛腹誹完,江轍這嘴已經不正經地開口了,瞥了一眼佛像:「你說那佛祖這麼看著我們,會不會也想談個戀愛?」
「喂!」陳溺急急扯了他一下,示意他別亂說話。
江轍這人凡事隨心所欲,百無禁忌,更別說會信神佛,瞧見她臉紅的樣子就更想繼續逗下去。
敲著木魚的僧人似乎連念經聲都停了一下,朝他們這看了一眼過來。
陳溺很尷尬地抿抿唇線,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身邊這人好,真是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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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們在熱吻
為了避免他再繼續語出驚人,陳溺生拉硬拽地把他從寺廟裡拖出去。
江轍半點不知恥,由著她邊拉還要邊喊她:「噯陳綠酒,你怎麼說也是個學過馬列毛主義的人,還怕那兩尊佛聽見啊?」
「閉嘴。」陳溺給他一個白眼,「你不信是你的事,不能跑人廟裡來冒犯。」
看她一臉執拗樣,江轍敷衍地認錯:「行行行,我冒犯他們了。你上輩子說不定真是個座前小尼姑。」
她低眼看向兩人扣著的手,嘟囔了聲:「小尼姑才不會這樣。」
「哪樣?」江轍笑得很欠,把人撈自己身邊來,低頭湊上去親了她一口。然後自問自答,「原來是這樣。」
「……」
陳溺擦了把嘴,很煩地推開他。
落日掛在山際,他們走大石板路返回入住的山莊,路邊上有一群人圍著一個算命的攤子。
陳溺牽著他好奇地駐足了會兒。
那算命的看著是個道士打扮,幡布上寫著「緣來就算」。
坐在椅子前的是個中年婦女,被算命先生問了幾句「你最近是不是身體不太好」、「你和你丈夫近來關係也不順吧」、「你工作單位有麻煩事了」……
被問的阿姨一臉驚奇,直點頭:「大師,您說的這些都對上了!」
算命的捏了兩下手指:「你家門口是不是有棵樹?」
「是啊!我老公前年種的橘樹,這都長到我腰間了。」
「對,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算命的說,「你家這棵正在生長的樹給你家帶來了煞運啊。」
阿姨有點驚恐:「啊?我老公可稀罕這棵樹了,那可怎麼辦?」
算命先生:「砍樹,或者用點物件擋著這煞運。」
那阿姨邊上是同一個旅遊團,十七、八號人連同導遊也在那津津有味地聽著。
阿姨著急地說:「砍樹太可惜了,長到今年都該長橘子了。」
算命的從桌下拿出一串銅錢:「那你要不交點旺門錢?我和你有緣,想把這串辟邪銅錢送給你。」
這種玄學的東西對迷信思想已經根深蒂固的一部分中年人來說,猶如神的指示。
那位阿姨果不其然乖乖掏了五百塊,拿著那串銅錢滿懷感激地離開。
人群漸散,江轍沒忍住嗤笑出聲。
陳溺錘了他一下,想讓這人收斂點。剛一拳頭砸在他手臂,那位算命的老先生已經看向了她。
說實話,他年紀應該也才四、五十歲。
只是這種明面上靠著周易、命理為生的人總喜歡留上一綹白鬍子,穿著上了歲數的暗黃色道袍。
「小姑娘,要不要老朽給你算一卦?」
陳溺錯愕地笑笑,小幅度搖搖頭,拉著江轍準備離開。
算命先生胸有成竹的聲音從後邊響起:「你和身邊的這個後生仔,談不長久啊。」
陳溺還沒回頭。
聽到這的江轍不樂意了,側過臉譏諷道:「老頭,非要來我這裝神弄鬼是吧?你在這擺攤,工商局的人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