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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4:26:35 作者: 禮也
陳溺嫌癢得慌,終於轉過頭來,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我真忍不住。」
他難以自持地低聲罵了句,突然伸手遮上了她清澈的眼睛,臉壓了下去。
薄唇貼近她的鼻尖、臉頰,最後到那張從來不對他說點軟話的唇上。
嘴唇相粘在一起的那一刻,熱息交錯。
她有一瞬間的怔忪,嘴裡剛吃完的那顆軟糖餘留的甜味被延長,長卷黑睫快速又慌亂地掃著他掌心。
陳溺側了身,橫轉過來。兩條腿被他右腿壓住。背則抵著他膝蓋,是個跑都跑不了的禁.錮姿勢。
他繞到她頸下蓋住她眼睛的手沒蓋嚴實,房間裡昏暗的光線從指縫間漏了幾絲進來。
也因此,她能看見江轍閉著眼,一臉沉迷地咬住她的唇吮吻。
他側著臉,高挺的鼻樑骨蹭著她臉蛋。唇在她唇間流連,舌尖溫柔地抵開她緊閉的唇。
察覺到女孩的睫毛停了顫動,江轍稍微退開點,鬆開手掌,聲音低而啞:「偷看我?」
陳溺被他親得有些喘不過氣,後腦勺磕在他膝頭。黑漉漉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胸脯起伏不定。她驀地抬手勾下他脖子,迎合似的又親了上去。
誰說她不懂勾人?
江轍動作一頓,重新含住那張紅潤的唇。舌不斷深入,勾住她的舌尖交纏,溢出不知是誰的輕.喘。
陳溺在這場賽事中很快就失去了主動權,兩條腿不自知地屈起。眼眸微闔著,滾燙交融的唇齒磕碰中,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唇。
江轍手收緊,還想繼續吻時被她手肘抵開。
他眼尾泛紅,混著情.欲的昏靡感,下唇瓣冒出了滴鹽狀的血粒。
陳溺微張著唇,呆呆的、緩慢地伸出指腹在他嘴上擦了一下。
他趁機咬了口她指尖,只一下就鬆開。額頭抵著她,嗓音沙啞地控訴:「接個吻還把我咬出血。」
「我第一次。」她有些心虛的蜷了蜷指骨,話頭一轉,「當然沒小江爺有經驗了。」
「……」
陰陽怪氣時不喊人名字是她的特色。
江轍半點不怕現任翻舊帳,抱著她到自己腿上接著親,笑得放蕩:「怪我來太晚。」
第28章 喜歡長得好看的
1月8號,學校正式放了寒假。
校園空得很快,各種朋友圈、q.q動態里到處都在分享度假和過新年。
大學的第一個假期十分輕鬆,陳溺買了最早的票回去,到家後給室友們和路鹿都發了寒假快樂的信息。
她也逐漸忙碌起來,因為陳父最近在和別人合作做水產養殖生意。
南港市依山傍水,養個魚也只是小成本小投資。
父母忙於新生意,家裡的那間小超市就全靠陳溺每天看著。
年假期間不少走親戚的外省人來來往往,她每天在收銀台得待到晚上10點才能關店。
除夕夜,和往年一樣吃了餐飯,在巷子裡跟著潘黛香到鄰居家裡逛了一圈。
陳溺突然想起,她好像很久沒有聯繫過江轍了。
寒假回來後幾天,他偶爾會發消息,會打電話。
但最後也只剩在手機上寒暄幾句。
她連人在面前都不見得會有多熱情,更別說隔著屏幕。
而江轍也或許只會對眼前的事物用點心,開心時就來纏著她玩。
他朋友很多,圈子也熱鬧。
在項浩宇的朋友圈裡經常能看見他的身影,一群人陪著他單板滑雪、約人喝酒。紙醉金迷的日子多瀟灑,自然不用對著一個手機里的人找消遣。
陳溺和他不僅是戀愛觀有偏差,就連家庭環境也相差甚遠。
但這一切的不合適在校園戀愛這幾個字下,似乎都不能成為阻礙。
路鹿有句話說得挺對。
江轍談戀愛就像個小孩在玩玩具,太隨心所欲了,也很容易膩。
角落架子上的電視機在放老電影:《墮落天使》。
片中的女主角正說著台詞:「我已經很久沒有坐過摩托車了,也很久未試過這麼接近一個人了。雖然我知道這條路不是很遠,我知道不久我就會下車。可是,這一分鐘,我覺得好暖。」
陳溺拿著手機在發呆,手指放在消息的發送鍵上遲遲未動。
買了兩盒鞭炮的顧客走過來,把東西放在收銀台上,瞧了眼電視:「在看王家衛啊?」
她放下手機,點點頭,掃了一眼商品:「42元。」
那人付完錢卻遲遲未動,陳溺下意識抬頭,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她的高中同學,趙琳。
「還以為你要一直不抬頭呢!」
趙琳是班上的英語課代表,平時在班上也是存在感很低的女生,後來似乎是考上了京市的師範大學。
其實上大學之後,和高中那些人已經漸行漸遠。
陳溺沒有玩得特別好的朋友,也不會注意誰上了本科,誰去了職校。
趙琳是來她這邊小區走親戚的,也有點吃驚會在這看見陳溺:「你變漂亮了誒!不過你以前就挺好看的,就是總低著頭,天天穿校服,也不跟我們一塊玩……」
陳溺禮貌回贊:「你也漂亮很多。」
「上大學之後會瞎打扮了嘛。」趙琳閒扯著,說到班級同學聚會的事,「大家也很久沒見了,正好趁這個機會看看,以後就更聚不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