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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4:26:35 作者: 禮也
    項浩宇聽得不得勁:「你江轍哥前幾天傷著了手,不算人才了。」銥誮

    他們一行人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先往球館裡走,陳溺在後邊瞥見江轍耳朵上還戴著藍牙耳機,就朝他走過去。

    江轍靠坐著椅背,沒注意到人都走了。襯衫的長袖口處顯現出運動護腕的一部分,白色布條甚至包裹住了手掌虎口的一部分。

    應該是上次替她擋球的時候扭到的。

    可他不是說沒什麼要緊嗎?

    陳溺把包里之前買好的藥膏遞給他,邊把他耳機取下一隻:「給。」

    江轍抬眼,沒接:「愧疚啊?」

    陳溺:「你真想知道?」

    江轍看著她淡漠的神色,很輕地笑了下。

    她是寧願受傷也不願意欠人情的類型,要真繼續問下去,指不定這姑娘得說出多狼心狗肺的話。

    陳溺跟著他們一群人從球員通道那出來的時候,觀眾席上人聲鼎沸,瞬時爆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還真有點大場面的既視感。

    這場比賽突然被這麼多人真情實感地關注也是有原因的。

    一個系有幾百號人,人工智慧專業雖說是新設立的專業,但它之前的前身也是從計算機系和數學系剝離出來的,大課也經常一塊上。

    自然不少同門的都為這場比賽加油。

    何況決賽隊伍名單一出來,論壇貼吧那都炸鍋了。

    建校117周年以來,頭一回出現這種情況。都在嘲這屆新生是真不行,尤其是體院,白長這麼大高個。

    從預賽開始挑挑揀揀,誰知道最後把體院都蓋了帽的居然是外院那一幫外國來的留學生。

    這換誰誰能忍?

    這要是輸了,丟的可不止一個系的臉。

    一場籃球友誼賽在同學們的心裡已經變成了榮譽之戰。

    只能贏,不能輸。

    再者,某些校園風雲人物的人氣也確實高。明明只是個替補,觀眾席那居然還有人拉橫幅,上頭寫著他的名字。

    賀以晝他們也下場來打趣:「喲,小江爺這是花多少錢請的托啊?」

    江轍朝看台上瞥了眼,開著玩笑:「五十塊一個,嫉不嫉妒?」

    賀以晝和黎鳴就罵他:「賤不賤啊!」

    比賽開始前,兩邊隊伍打了個照面。

    AI系的人在身高上並不占優勢,項浩宇帶著四個大一新生。

    而對面有兩個德國籍的外國男生極其鶴立雞群,其他三個高度較為平均的似乎是日本人。

    看台上的新生們也沒有太不給外院面子,歡呼和加油都是一起喊的。

    裁判把球往兩隊之間的空中拋上去,並吹響了口哨。

    率先拿到球的是AI系。

    項浩宇動作很快,跳起來摸到球後就迅速往後傳。他帶了個好頭,中投也很準,幾乎是9投7中的架勢。

    陳溺和路鹿坐在第一排靠右邊的過道,但路鹿坐不住,才幾分鐘不到就往替補球員那塊區域跑。

    好在這位置離他們後場和更衣室都很近。

    江轍見她過來,就乾脆往觀眾席那走,坐在了陳溺旁邊的那個空位上。

    而賀以晝和黎鳴說要當解說員,熱情地在那一唱一和起來:「好,我們現在看到的是全場比分是2:1。浩哥奮勇爭先,在對抗上籃中又拿下了一個二分球!漂亮!」

    「德國那哥們快要外線出籃了,要麼罰球要麼一個拿到三分球……哎呀,他毫不猶豫反身投球,居然進了!」

    「這個兩人包夾還不錯,拿到球了,學弟們加油啊~」

    ———「小九。」

    身後兩人還在滔滔不絕,不遠處有人朝他們這喊了一句。

    溫潤聲音在嘈雜的呼喊聲中並不明顯,但江轍和陳溺本人還是聽得很清楚。

    在這個學校里,知道陳溺小名的也就只有他和傅斯年,就連路鹿也沒聽她特意提起過。

    江轍眯著眼往右邊看過去,眉骨稍抬,問她:「你認識傅斯年?」

    「嗯。」

    陳溺邊上就是過道,傅斯年走過來站那:「來看打球啊?」

    「斯年哥,你怎麼也來了?」

    在她印象中,傅斯年應該是會覺得這種比賽很浪費時間,而且他都大三了,按理說不會來看這種球賽。

    「你不知道?我是學生會會長。」傅斯年拿了瓶水給她,「上回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陳溺還沒回答,他又補充了句:「機經我都有,你想幾月份考?」

    「可我沒有考雅思托福的打算。」

    傅斯年神情不悅::「現在不考怎麼行?四六級到大二才能開始考,這就比其他人晚了一年時間了。到時候你再考研,吃的苦頭也會越來越多。」

    陳溺:「斯年哥,你知道我們學校每年考研的自殺率很高吧?」

    「……」

    陳溺看著他愣住的臉,笑了笑說:「大家壓力都這麼大,就不要繼續製造學業焦慮了。而且我才大一,考研還是考四六級都慢慢來吧。」

    傅斯年被她說得有點語塞,只好訥訥點頭:「說的也是,我們小九才大一,正是要談談朋友的年紀。」

    不知道是不是陳溺的錯覺,說到她要「談談朋友」這句話上,傅斯年的眼神似乎落在了她旁邊那位身上。

    陳溺都不用他開口也知道傅斯年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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