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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仙家的佳釀，果然不同凡響！」柒墨凡說著，氣沉丹田，將周身之力匯聚一處，用力推向山神鳳仙。

    青羽毫不猶豫抱住山神鳳仙，背部受到沉重一擊。

    「青羽！！」山神鳳仙嗓音嘶啞，鳳眸圓撐，接住青羽，雙臂僵硬的把她放下。

    青羽凝望她道：「青羽不能再陪你了。」

    山神鳳仙抑制住哽咽道：「你還有什麼遺願嗎？」

    青羽嘴角浮起道：「我能再喚你一聲雀炎嗎？」

    山神鳳仙聽到這幾百年不曾使用的真名愣在原地，陷入回憶……

    一千年前

    當他還是一隻無憂無慮的七彩孔雀，青羽是一隻受到同伴欺凌的丑山雞。

    「放開她！」一個稚嫩卻不乏男子氣概之聲迴蕩山間。

    一群色彩艷麗的雄山雞正圍住一隻渾身棕褐色瘦弱的小雌山雞，聞聲回頭。

    領頭的雄山雞道：「喲，乍一看還以為是鳥中之王，鳳凰降世呢，原來是只孔雀呀！」

    「孔雀怎麼了？總比你們這些欺負鳥的山雞好！」他展開尾羽，陽光照耀下，雀翎金光熠熠，刺得山雞們頭暈目眩。

    山雞用翅膀遮擋住眼睛道：「臭孔雀，別讓大爺在晚上看到你，定當扒光你的毛。」他轉頭命令道：「撤！」

    「哼，誰拔光誰的毛還不一定呢。」他走向縮成一團的雌山雞道：「不用怕，他們走了。」

    他正欲轉身，她弱弱的問道：「我叫青羽，你叫什麼名字？」

    他瀟灑轉身，回答道：「雀炎。」

    第125章 人魚以德報怨

    時光如梭，幾百年間，她一直是他的小跟班，跟著他四處遊玩也跟著他修煉。

    天賦異稟的他先修成了人形，那是個膚如白瓷，俊美絕倫，且雌雄難辨的少年。

    他興奮的看著湖中自己的身影，沉淪其間。

    她走近他，瞧見湖中的他們，是那般不和諧，她只能退回屬於自己的枯草叢中。

    他嚮往凡界的熱鬧非凡，青羽唯有苦心修煉，待她修成人形，便可以去找他。

    他贈她一根雀翎，她便知他在何方。

    當她終於化身妙齡女子，在凡界找到他……

    鹽城龍鳳閣

    剛到凡界的青羽對一切充滿好奇，但再新奇的事物也阻擋不了她的思念。

    她在大宅面前徘徊，家僕熱情的迎她：「小姐，是來參加大婚的吧？」

    她擺擺手，又點點頭，半推半就進了大宅，雀翎告訴她，他就在宅內。

    宅內人來人往好生熱鬧，她尋尋覓覓，卻終不見他。

    「吉時到，有請新人！」媒婆聲音洪亮，眾人都聚集在一處，她也上前湊熱鬧。

    一頭戴紅冠，身著絳紅色衣袍的男子牽著一名紅蓋頭的女子站在人群正中。

    男子眉眼如畫，鼻峰挺拔，溫文爾雅，腰間佩戴一塊龍形圖案白玉，青羽的心不自覺快了兩拍，對蓋頭下女子容貌更加好奇。

    女子身姿曼妙，皮膚白皙，身著艷紅鳳凰刺繡錦袍，脖頸手腕處戴滿各式金器，雍容華貴。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青羽瞪大眼睛見識著這凡界的拜堂禮數，只是有一點她不解，拜高堂時，為何是拜幾塊黑色刻字的木板。

    當男子掀開蓋頭那一刻，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呈現在她眼前。

    還是那雙細長的鳳眼，卻多了幾分嫵媚；

    還是挺鼻，尖下頜，卻更加柔和；

    薄唇染上了一抹艷紅，身段凹凸有致，活脫脫一名美艷絕倫的女子。

    她腦中如五雷轟頂，不敢相信眼前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是你嗎？」她掏出雀翎相認，眾人投來詫異的目光。

    女子眼神複雜，眉頭微蹙，急中生智道：「妹妹，你來啦？姐姐好想你。」她擁上她的那一刻，青羽的心被暖化了。

    「姐姐今日成婚，你且住下，稍後再與你敘舊。」她轉頭吩咐僕人道：「給她安排個廂房。」

    後來她告訴青羽她和他的故事，看著她眼中滿滿的幸福，青羽也決定守在她身邊，一如既往的做她的小跟班。

    *

    青羽周身泛起銀光，眼中充滿悔恨道：「雀炎，對不起，其實是我騙龍仙你懷孕了，他才離開你的。」

    雀炎雙眸平靜道：「你們的對話我聽見了，我氣的正是在他得知後，竟然選擇離去！」她眸中頓起波瀾。

    「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青羽聲音虛弱，靈力首先開始消散。

    「不，我要你永遠守在我身邊！」雀炎聲線顫抖，眼泛淚光，試圖把靈力注入青羽體內，卻終究徒勞。

    「我或許可以救她！」言冰塵雙唇泛白，淚眼朦朧看著她倆。

    柒墨凡欲言又止，抱起她走向兩人，小海跟隨在側。

    雀炎不可置信的看著以德報怨的言冰塵從剛結痂的傷口擠出血，滴入青羽口中。

    「你感覺如何？」

    「人魚血並不能助精怪成仙，只可使其功力大增，此方狀況，可保她性命，靈力只能再勤加修煉了。」小海在一旁解釋。

    柒墨凡掏出止血散，言冰塵拒絕道：「我的血亦可救江逸一命。」

    小海垂下頭，失落的說道：「凡人若被法滅，人魚血也無法救活。」

    「誰說本座法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