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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4:16:27 作者: 喪喪又浪浪
    「誇張了啊。」許聽廊說。

    鍾爾:「哪誇張了?」

    許聽廊:「真死了肯定不會拽你的。」

    鍾爾:「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那我跟你聊家庭你又不願意說,我有什麼辦法,只能沒話找話,逗你開心。」他嘆氣,言下之意仿佛在指責她不識好歹。

    鍾爾氣結:「你跟我聊了嗎?」

    許聽廊從善如流地接上了:「那來,聊吧。」

    鍾爾:「……」

    肯德基也來的很及時,許聽廊開門從酒店工作人員手裡取來外賣。

    他把東西一一擺放在床上:「邊吃邊說。」

    鍾爾有些回過神了,發現自己似乎被擺了一道,她拒絕:「不想說,我從來不跟別人說,不喜歡說。」

    「我又不是別人。」許聽廊的語氣特別自然,「你只跟我上-床,當然也只跟我說秘密。」

    趁她還沒搞明白兩者之間的聯繫,他已經跟她拉上家常了:「你媽幹嘛不來啊?」

    在他親昵的注視里,在肯德基熟悉的香氣里,好像一切真的沒什麼難以啟齒的。

    他們見證過對方最失控的模樣,分享過最親密的時刻,所以他理所當然,可以走進她的禁區,觸碰她無法痊癒的傷口,安撫她久未平息的狼狽,分擔她無力背負的重擔。

    許聽廊沒有問太多,循序漸進的搭理他還是懂的,而且她今天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說太久的話,聊到她吃飽,他就止了話頭,快速收拾好床,簡單的洗漱過後,抱著她躺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覺,床上一股子炸雞味。

    「今天情況比較特殊,才允許你在床上吃東西。」他忍無可忍地起床把被子換了個面,跟她約法三章,「以後上我的床不准吃東西。」

    鍾爾再度感慨,能打破她性單戀的男人果然不是凡品,瞧瞧這談戀愛第一天就頤指氣使的大爺氣勢,簡直……簡直想把他一腳踹下去。

    她也忍無可忍,提醒他:「這是我的床,你的床在隔壁。」

    「是嗎?」許聽廊漫不經心地應付她一句,注意力已經被她腰間細膩的皮膚所吸引,摩-挲數下,從下擺攀岩上去。

    儘管四下無人,他還是湊到她耳邊,以微不可聞的音量跟她耳語:「要幾天啊?」

    鍾爾耳朵癢,他手到之處也癢,心裡最癢。

    「還早。」她怕癢,躲避他的氣息和觸-摸。

    他不依不饒地追上來,非把她整個人圈起來,頗有些怨天尤人:「怎麼那麼不趕巧啊……」

    「許聽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即便她使出渾身解數,他都不肯上鉤,害她以為他定力有多好,多清心寡欲,合著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滿腦子都是下半身那點事。

    「裝的。」許聽廊的坦白程度對比從前堪稱判若兩人,高嶺之花的形象徹底崩塌。

    新解開心結的兩個人,即便睏倦也捨不得就此睡去,黏在一塊說起無聊的閒話。

    「睡了睡了。」喊停的是許聽廊,但過了不到五秒鐘就破防的人也是他,「你把話說清楚再睡,到底喜不喜歡我?」

    鍾爾以前跟他說過無數遍喜歡,結果等人真的想聽了,她反而扭扭捏捏起來,沒有正面回答:「幹嘛明知故問。」

    「那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許聽廊不肯善罷甘休。

    鍾爾於是又換了個話術:「不喜歡我會讓你睡在這嗎?」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不滿意,捧住她的臉,黑暗中瞳仁亮的驚人:「喜歡,還是不喜歡?」

    鍾爾徹底敗下陣來,親親他的嘴角,說:「喜歡的。」

    第58章

    次日又是個陰雨綿綿的日子,雨勢不算小,在窗外敲打著窗玻璃。

    淅淅瀝瀝的雨聲和溫暖的被窩堪稱絕配,徜徉一種靜謐的美好,鍾爾趴在床上雙手托腮,端詳許聽廊的睡顏。

    她昨天睡前還是有點擔心,怕自己得到他的人也得到他的心,會不會又犯老毛病。

    從性單戀又復發的噩夢中嚇醒過來,還好看到他還是特別喜歡他,什麼也不做,光是這麼看著他,她都覺得很高興。

    她從青春期情竇初開就嚮往的兩情相悅,本以為這輩子都只能徒勞奔波於短暫的興趣和必然的厭棄之間,她終於得到了那個例外。

    想到這裡,鍾爾興奮難耐地叫了一嗓子,然後一頭扎進許聽廊脖頸間,男人的皮膚滾燙,臉貼在上面很舒服,她著迷地蹭來蹭去。

    許聽廊被她鬧醒,閉著眼睛把她箍緊,抱怨說:「一整個晚上都在摸我脖子,我看以後睡覺只能把你的手捆起來了。」

    鍾爾想像了一下被捆手的畫面:「許富士你好有情-趣。」

    「叫我什麼?」許聽廊啼笑皆非地問。

    鍾爾:「許富士。」

    「難聽死了。」許聽廊吐槽。

    鍾爾覺得挺好的,哪管他喜不喜歡。

    許聽廊說:「你叫滋妮多我就叫許富士。」

    鍾爾:「……」

    誰要叫豬耳朵。

    算了,她按捺住自己的洪荒之力,畢竟許富士之所以能夠成為她人生的例外,不當舔狗這一條絕對算得上獨門秘籍。

    小方到點膽戰心驚敲開鍾爾房間的門,根據他對鍾爾的了解,無非兩種情況,要麼直接病倒,但劇組工作輕傷不下火線,只要還有一口氣都得去片場報導;如果有幸沒病倒,那絕對是座噴發的火山,自己湊到她面前就是當出氣筒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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