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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4:16:27 作者: 喪喪又浪浪
「誰啊?」鍾爾心情大好,也大大方方出聲問。
許聽廊說:「陶創。」
說完又覺得她可能早就忘了陶創是誰,正想簡單給她介紹一下,鍾爾就撇起了嘴:「哦,他啊。」
「你還記得他?」許聽廊很意外。
「你的朋友啊,那個時候你來美國,不就是找的他?」鍾爾流暢地提起九年前的過往,不帶任何斟酌。
陶創聽到二人的對話,一時間也有些驚喜,但又沒法放下對鍾爾的成見,於是在電話那頭陰陽怪氣地說:「喲,貴人多忘事的鐘小姐居然還記得我?榮幸榮幸。」
如果不是許聽廊提起這個名字,鍾爾也已經忘記了,畢竟她和陶創的交集不多。
她自己也很意外,但許聽廊一提,她瞬間想起來了,並非因為陶創是池文彬的室友,雖然那個時候,這個人也曾給她留下過深刻的印象,在她和池文彬分手後幫忙給她打電話,跳著腳罵過她好幾次。
但她記得他,只是因為許聽廊是陶創的朋友。
她沒想到,有關許聽廊的一切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就像地面塌方她輕而易舉報出他的手機號碼。
她這一路走來,路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很多人早已被埋進記憶的深河,無處尋覓,只有他一直在她的記憶里頑強發光。
她其實從未刻意去銘記,但也從未忘記。
就像她從未認真等他,但也從未徹底放下過他。
她第一次在池文彬和陶創公寓見到許聽廊的場景,她17歲那年不遠萬里追回國內的傾心,有他陪伴的、承載她最初的演藝之路的《不是山谷》,還有最後那段曖昧關係無疾而終時候的失落。
時隔九年,她全都記得。
第41章
九年前。
陶創覺得鍾爾朝秦暮楚,玩弄人心,簡直黑心黑肝,壞到了骨子裡。
鍾爾覺得陶創多管閒事,阻擋她追求真愛,不是好人。
九年後,這兩個人依然覺得對方不是個東西。
有老對手在,鍾爾一時半會也顧不上許聽廊了,搶過他的手機就開始夾槍帶棒地跟陶創寒暄。
許聽廊洗了個澡出來,他倆還在吵。
鍾爾被子圍在胸前,白皙纖細的肩膀和手臂在長發後半遮半掩,本來好端端一副旖旎的畫面,愣是被她弄得不倫不類,因為她正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對著話筒挑釁:「我就禍害,今天晚上我不但要禍害他,我還要榨乾他,睡他十次八次的,不讓他休息,你能拿我怎麼辦?你有本事現在就飛回來阻止我們呀,有本事叫他別上鉤啊!」
她沒開免提,所以陶創的具體反應,許聽廊不得而知,不過依照他對好友的了解,陶創肯定在電話那頭氣到跳腳。
當然陶創並非真的罵不過鍾爾,畢竟打了十幾年遊戲的男生,噴髒經驗早已登峰造極,吵起架來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都是輕的。
但陶創的道德體系中還是存在一定的紳士風度的,面對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就算鍾爾品性惡劣,陶創也開不了那個口。
最重要的是,不管他看不看好狼耳,許聽廊對鍾爾有興趣是板上釘釘的事,這倆人大晚上還待在同一個房間,他再怎麼也得賣許聽廊的面子。
所以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讓鍾爾逞盡口舌之快,
許聽廊拿過手機,開了免提,一邊拿毛巾擦濕漉漉的頭髮,一邊隨口問二人:「你們在聊什麼?」
鍾爾面對他,態度無縫切換成膩死人不償命:「陶創在幫我回憶我第一次見你的場景。」
陶創一聽她那做作的聲音,毫不留情地在那頭髮出一聲「嘔」。
鍾爾裝作沒聽見,對許聽廊說起甜言蜜語:「許聽廊,我對你可是一見鍾情哦!」
陶創又「嘔」了一聲,刷足存在感:「別人的一見鍾情是浪漫,你的一見鍾情是常規操作,有什麼稀罕的?也值得拿出來說。」
這話不假,鍾爾是極端顏控,看男人的第一硬性標準就是外形,她看中誰都憑第一眼,第一眼要是不感興趣,那後面永遠都不可能感興趣。
但這個事情怎麼能拿到許聽廊面前說,她本來還想借著一見鍾情在許聽廊面前邀功,現在算是徹底廢了。
「我跟你說話了嗎?」她不滿,質問完陶創,又跟許聽廊告狀,「他怎麼這麼煩?」
「你也半斤八兩。」許聽廊說著掀開被子躺進去,「你們慢慢吵,我先睡了。」
這話讓陶創成功扳回一局,幸災樂禍道:「聽見沒?他要睡了,你勾引失敗。」
「要你管。」鍾爾憤憤然咕噥一句,把免提關掉,把手機還給許聽廊,他們哥倆的電話,由他們自己來結束比較好。
許聽廊接過,問陶創:「還有事沒?」
他講電話,鍾爾也不閒著,躺下來往他懷裡縮。
許聽廊很自然地伸手把她摟住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皮膚,羊脂玉似的細膩。
「我還能說什麼。」陶創沒好氣,「你倆才是一夥的,我一個外人,沒資格置喙。」
許聽廊好脾氣地笑一聲:「沒開免提,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然怕給你憋壞了。」
陶創堅決不當惡人:「說了也白說,哥們還是祝你□□吧。」
陶創身在國外,時不時關注國內娛樂圈新聞,知道狼耳二搭《白首相離》後曾跟許聽廊打聽過,許聽廊信誓旦旦說過只是普通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