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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4:16:27 作者: 喪喪又浪浪
    「讓讓。」背後傳來一道過分冷漠的男聲。

    倆人回頭,許聽廊。

    至於他身邊的小袁,謹記著之前鍾爾那套關於「勾引」的言論,根本沒敢跟她打招呼。

    「哦對。」小方恍然大悟,用力一拍自己的頭,「忘了你倆換房間了。」

    許聽廊微微一笑,反話張口即來:「記性不錯。」

    鍾爾自己心裡有鬼,愣是把他的話解讀成「你站我房間門口堵我是不是對我別有所圖」。

    她瞪他一眼,只是這事確實是她理虧,她只得把氣撒到小方身上:「這麼點事都記不清楚,到底能不能幹?不能幹趁早捲鋪蓋回去換人來!」

    說完疾步走開。

    路上,她紛雜無定的心神閃過記飯桌上的一點回憶,她對洪孟洋報的也是許聽廊的房間號。

    不過無所謂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回到自己房間,她穿過玄關處堆積如山的行李,把自己摔進了床里,小方則開始任勞任怨地幫她收拾房間。

    就這麼會上樓的功夫,她出演《白首相離》張銀翎一角的事情已經占領熱搜,狼耳二搭的相關話題更是熱度激增。

    cp粉做夢都沒想到還能有這一天。

    先前片方官宣許聽廊出演男主,cp粉雖然狂刷一波存在感,事實上心裡根本沒報太大的希望。

    這些年來,嗑狼耳夫婦不亞於在機場等輪船,cp粉從沒嘗過什麼甜頭,連做夢都不敢太貪心。

    誰能想到,機場真的等來了一艘輪船,不巨輪。

    他們的底氣從來沒那麼足過。

    「什麼,我嗑的cp官宣結婚了?什麼,你說他們只是一起演個電影?哦,都二搭了,結婚不是遲早的嗎,我貸款高興一下不過分吧」

    「份子錢我已經準備好了,請問狼耳在哪拜堂?」

    「本脫粉人員高調回歸,代表自己唾棄曾經的放棄,從此我和狼耳鎖死,鑰匙我已經磨成粉泡水喝了」

    更多的聲音是反對的。

    鍾爾復出以後一直我行我素,乖張叛逆,並不是受大眾歡迎的形象,網友對她的批判一直沒停過。

    但這般規模壯大的聲討還是頭一回,比之前爆出戀情的時候還要恐怖。

    她花名在外,他們怕許聽廊著了她的道,八年前他們是眾人喜聞樂見的金童玉女,但今非昔比,現在的鐘爾無論從表演成就來看,還是從演藝路線定位來看,亦或從最關鍵的名聲來看,都無法與許聽廊相配。

    唯一還配的似乎只有外貌。

    但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許聽廊的粉絲更是氣得失去理智,有跑到鍾爾及官宣微博下大罵的,有在超話及許聽廊所屬的龐卓娛樂官微下抗議的,鬧得烏煙瘴氣。

    「不看,滾【吐】」

    「龐卓娛樂你恰爛錢恰得開心嗎,為了熱度臉都不要了【開心】【開心】【開心】?我哥在圈內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從沒出過一樁醜聞,到頭來一世英名全讓自家公司給毀了,心疼我哥」

    「八年前好不容易避開的一坨翔,八年後又扣上了,論慘還是我哥最慘」

    「吐了吐了,我就知道又要被扣盪-婦羞辱的帽子,盪-婦羞辱是塊萬能磚,哪裡需要就往哪搬,合著她還委屈上了,我們粉絲不委屈?我們捧在手心裡當寶的人憑什麼借你們蹭熱度【開心】【開心】有本事濫交,就別怕別人說三道四啊,復出兩年緋聞男友手腳並用夠數嗎,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嗎,不是缺愛就是性-癮,我就叫她一聲公交車怎麼了【開心】」

    cp粉雖然在數量上沒有優勢,但此時此刻他們的狀態不亞於嗑了興奮-劑,戰鬥力少說也能以一敵十,【請你們原地結婚】黨和【海後離帥哥遠點黨】在線火拼。

    兩軍交匯,寸草不生。

    網絡發達的當代,一個人想評判另一個人真的太簡單,只需輕輕敲擊鍵盤就能做到,每個公眾人物都或多或少遭受過網絡暴力,只是人心都是肉長的,內心再強大的人,也難免感到憤懣委屈。

    很多人甚至終其一生,都無法與陌生人的惡意和解。

    鍾爾是極為罕見的類型。

    她一復出就開闢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腥風血雨之程度,整個圈內無出其右,有很多人喜歡她,也有很多人討厭她,她活在眾口-交爍之下,卻完全不在意外界的評價,而且她天生如此,無需修煉。

    丁瓦評價這是她的天賦技能,雖然這個技能總是讓他很頭痛——因為她根本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她,所以她無法無天,誰也休想管她。

    就像沒有痛覺的人雖然免去了疼痛的煩惱,但是感知不到傷口,是一件更危險的事。

    平生第一次,鍾爾看著網友的評價,沒法無動於衷。

    並非因為他們對她進行大規模的盪-婦羞辱,也不是因為他們質疑她的演技,或者斷章取義誇大其詞地扒她黑料。

    可是太多太多的人,都在說她配不上許聽廊。

    還有營銷號發起投票:「你覺得許聽廊這次能逃開鍾爾的魔爪嗎?」

    近5000人投票,70%的網友投了【能】。

    熱評第一:「上次怎麼躲,這次就怎麼躲」

    「我怎麼就配不上許聽廊了?我怎麼就泡不到許聽廊了?」鍾爾氣得咬牙切齒,打字的力度幾乎要戳穿屏幕,「他算哪根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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