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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4:14:45 作者: 雲深處見月
    殭屍甲士,女鬼侍女,還有拉車的石獸。然而,等了一會兒卻發現,對方似乎沒有動身的想法,似乎在這裡等著什麼。

    等什麼?

    眼看著對方似乎沒有動手的意圖,於天師試圖搭話。

    「在下姓於,不知諸位怎麼稱呼?」

    『吾等乃楚成王近侍,奴喚女蘿。』女蘿飄然上前一步輕聲開口。

    「原來是女蘿姑娘,不知諸位在此,所為何事?」發現對方可以交流,於天師立即問。

    『在候吾王。』

    心道一聲果然,於天師心生不妙。

    那個墓主人,果然跑出去了。

    「不知貴主人,去了哪裡?」於天師試探著問。

    『不知。』女蘿含笑。

    碰了個軟釘子,於天師一頓,宋天師輕輕拍了拍他,往好了想,這些人候在這裡,那墓主人想來還會回來的。

    「恕吾等無知,還請姑娘賜教,楚成王是何來歷,楚國遠在南方,為何會在此處?」宋天師問。

    這個墓,實在是詭異,她想盡力探知一下。

    三人全都警惕起來,玄學界最基礎的常識,不可貿然問鬼怪生前和死因。

    因為這極有可能刺激到對方。

    女蘿退了回去,沒有回答。

    之後不管三人再說什麼,都沒人再回答。

    大概十幾分鐘後,三人忽然全身一緊。

    女蘿等人拜伏在地,口中喚王。

    黑色的身影瞬間出現在車輦之上,淡淡的掃了三人一眼。

    石獸緩緩拉動車輦,卻又好似只是一轉眼,就消失在了墓門處。

    三個天師卻一直僵立在門口,遲遲無法回神,

    鋪天蓋地的威壓仿佛還在身側。

    那一刻,他們好像不是在面對一個人影,而是螻蟻在仰望一座大山,高不可攀,連綿無垠。

    窮盡一生,也無法窺得其萬一。

    甚至,只是隱約看見一角,就讓他們渾身繃緊,幾乎要就此碎裂,消散在天地之間。

    強,太強了。

    這個墓主人,到底是什麼人???

    直到幾分鐘後,三個人急急喘了口氣,才發現自己剛才已經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互視一眼,眼中都是抑制不住的恐懼。

    於天師深吸一口氣,苦笑一聲,說,「也不知道那位出去幹嘛了。」

    「是蘭花,我看見他提的蘭花了。」宋天師說,一想起一身貴氣的殭屍提著廉價的塑膠袋,她臉色就有點怪異。

    「蘭花?」於天師和陳天師不解的說。

    「我沒記錯的話,資料上寫,鶯時喜歡蘭花。」宋天師若有所思的說。

    兩人精神一震。

    「你是說墓主人是給鶯時準備的?」

    宋天師點了點頭,「應該是。」

    「看來鶯時對這位的影響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深。」宋天師若有所思。

    於天師點了點頭,也放下了心,慢慢問,「楚成王,你們可聽說過?」

    兩人都搖頭,宋天師說,「我根本沒看見過任何關於所謂楚成王的記載。」

    陳天師沉默了一下,說,「先周時期,尚有仙神存在。」

    「你的意思是?」於天師精神一震。

    「巫山雲雨。」

    「但這不是幻想出來的嗎?」

    「幻想總有依據,你們說,在這之前,是不是就有楚王是此出身?只是,他的存在,不知道被誰掩去了。」

    三人互相討論幾句,越想越有可能。

    香甜的睡了一覺,鶯時醒來時只覺渾身鬆快,再沒有之前沉重,眨了眨眼,她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動了動,忽然感覺臉被人摸了摸。

    嗯?

    她下意識看過去,就看見了殭屍先生含笑的臉。

    然後,在對上她眼睛後,那個笑臉頓時變大。

    變化就在一瞬間產生,鶯時心中卻忍不住一顫。

    殭屍先生這樣,總讓她有種自己是對方最重要的人的錯覺。

    【花。】祂在她掌心寫,鬆開手把身側的蘭花放在她身側。

    清雅深幽的香氣浮動,鶯時頓時怔住,驚訝的看著他,不由出神。

    祂俯身,本來準備扶鶯時起來,但對上那雙有些迷離的眼,卻不由頓住。

    冰涼的髮絲垂落在臉頰脖頸,絲絲縷縷如同上好的絲綢,有些癢——

    鶯時忍不住伸手拂開,卻不小心勾起了一縷。

    祂順著力道靠近,心痒痒的,可又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只是下意識盯著鶯時的臉,目光在她臉頰上游移。

    這種滾燙灼熱,好像要把她吃掉的目光——

    鶯時明白,它叫做欲望。但殭屍先生似乎不知道?看著對方急切又茫然的視線,她忍不住就笑了。

    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鶯時慢慢撐著坐起身。

    祂退開,忽然就有些委屈,眼巴巴的看著鶯時。

    祂的王后這樣笑起,一定是又打壞主意了,她肯定知道祂想要什麼,但是她不告訴祂。

    【壞。】祂在鶯時掌心寫。

    鶯時忽然失笑,眼看著殭屍先生更委屈了,忙收斂住,對殭屍先生搖了搖手腕。

    「你這是惡人先告狀。」她提醒。

    眼神飄忽一瞬,祂又盯著鶯時,反正祂是絕對不會解開的。

    「鶯,」祂又叫,巴巴的看著鶯時,想讓她告訴祂,祂剛才到底在渴望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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