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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47:25 作者: 蘇幕幕
    迅速鎮定思緒後, 他朝馬車外吩咐道:「程峻, 立刻請大夫到公主府——」

    「是。」程峻直到領命而去,才突然意識到, 他是公主身邊的侍衛, 怎麼駙馬吩咐他吩咐得那麼順口,而他竟然還想也沒想就走了?

    但顯然剛才因為他們的疏忽, 公主遇了險, 他不知公主此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來不及多想, 騎了馬便往藥鋪跑去。

    昭寧腦中再也沒有一絲理智,如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樣牢牢攀著面前精壯的男人。

    他的身體如此結實,堅硬如鐵, 卻帶著灼人的滾燙,她抱著他, 靠在他胸膛上, 既滿足, 又渴望, 想要更多的撫慰。

    對於那種事, 她知道, 但僅僅只是知道,真要去做,還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公主……再等等,已經讓人去找大夫,興許……會有解藥……」東方陌不敢碰她,直挺挺坐著,整個人繃成一根拉緊的弓弦。

    但顯然,她聽不進去。

    她緊靠在他懷中,發出難耐的低泣聲,一雙纖細的手貼著他脖子遊走,拉扯著他衣襟口。

    他將她手從衣襟口拿了起來,勸道:「公主,就快了……」

    說完又朝外面喊:「快,快走!」

    外面車夫聽了令,猛一抽馬屁股,讓馬瘋狂奔跑起來,幾乎要將馬車拉得飛起來。

    昭寧一下下急促呼吸,艱難道:「東方陌……你大膽,你是駙馬,你……」

    「我要和你和離,我要殺了你……」

    她語無倫次說著狠話,威脅著眼前的人。

    因為他不碰她。

    太過份了,之前他對她冷淡也就罷了,現在他竟然……他竟然敢……

    那一陣藥效襲來,她忘了去憤怒,再次試圖去解他衣服。試了好幾次,終於尋到他胸前交領的衣襟口,將它扯開。

    東方陌再次攔住她的手,努力維持著鎮定,極力勸道:「公主,我……你再等等……」

    他不敢再讓她繼續下去,只能緊緊將她手握住。

    那是一雙柔若無骨又小巧得不可思議的手,比他觸到過的任何東西都要柔軟,他握著它,看著她近在咫尺、明艷不可方物的臉,心底的那條界線幾乎就要崩潰。

    他不能,他絕不能……

    這時,她的唇貼上了他頸側。

    她並不熟練,只是下意識去與他觸碰,但除了貼上去,她也不知還能怎麼樣,但就算是這樣,他也無法招架,不由緊緊閉上了眼。

    放棄吧,其實他堅守著信念,也沒有任何意義是不是?前世,她的確是他的救命恩人,的確是他的主人,但這一世,他也是衛國公,他還是她的駙馬,他們不是主僕,而是夫妻,是男人和女人。

    可這樣,不是背叛了她嗎?

    就在他克制而矛盾時,她抓住他猶豫痛苦的空檔,將手從他手裡掙脫,再次哭著將他摟住。

    馬車在這時陡然停了下來,外面人道:「公主,到了!」

    東方陌立刻整了整兩人的衣服,抱著她下馬車,快步沖向後院,在院中下人還沒看明白怎麼回事時,就帶她到了房中,放在了床上。

    「公主,我去看看大夫到了沒。」說完他就要離開,昭寧緊緊拉住他,瞪著他咬牙道:「東方陌,你滾,明日我就與你和離,現在……你把劉少陽叫來……劉少陽……」

    東方陌立刻怔住。

    是不是要背叛她,他猶豫,掙扎,克制,但如果讓她在自己和劉少陽之間選擇……他不服,做不到……

    如果她必然要和一個男人同寢,那自己怎麼說,也比劉少陽強一些不是嗎?公主的心裡,也並不愛慕劉少陽。

    昭寧大口喘著氣,拉著他衣襟,一邊難受得哭泣,一邊恨聲道:「東方陌……你如果行,你就上來,如果不行,就去叫劉少陽來。」

    那一刻,他心中的神經崩斷,腦中一片空白,只有她衣衫不整、面色泛紅,眸中帶淚盯著他的樣子。他被慾念驅使,一把抱住她,貼上了她的唇。

    頭腦中只清晰了一陣的昭寧早已按捺不住,立刻緊緊勾住他脖子,將他往自己身上帶。

    他失了重心,整個人跌在她身上。

    這一類藥,他只聽過,並未真正見過,但如今才知,它是如何的腐蝕人心智。

    她青澀懵懂,不得要領,卻一刻也不願等,急得惱怒嬌嗔,而他原本是清醒的,此時竟也不清醒了,一知半解的知識就忘到了九霄雲外,狂放之下,讓她倒抽一口氣,緊皺起眉頭。

    可是哪怕疼痛,也沒壓製藥性,只過了一會兒,她就再次緊緊抱住他。

    她不知疼痛,不知疲倦,心智全失。

    而他也正好,能在這一場盛宴中好好釋放,享受,瘋狂,得到兩世以來從未有過的新奇體驗和無上的滿足。

    後來,當藥性退去,她漸漸平靜,然後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之前華美的髮髻早已散亂,長長的黑髮鋪灑在繡枕上,臉上的酡紅慢慢退散至一層薄薄的櫻粉,一雙小巧的嘴唇卻比平常還紅。

    他躺在她身側,靜靜看著她。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無所顧忌地看她的臉。

    他知道,她在許多人的心裡都是絕色美人,而他呢?

    他沒去想過,因為主人的美或是丑,與侍衛無關,如果他去評論主人的容貌,是一種僭越。

    但此時這樣看她,他才發現她就是他心中對美人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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