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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47:25 作者: 蘇幕幕
    本以為這種稱號對男人來說是奇恥大辱,沒想到還有人如此看得開。

    東方陌沉默了,半天竟沒給出回答。

    於是昭寧又笑了,她明白,他又不想碰她,又不想被罵。

    見他吃癟,昭寧大有一種報復的快感,繼續道:「名義上的夫妻,我同意,一輩子沒有夫妻之實都行,但我若看到順眼的美男子,便會收進府來,到時你不要意外。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你和我做名義上的夫妻,我就要去找男人,而是不管我們是不是真夫妻,我都不能保證對你忠貞不二。」

    後面的話,單純就是被氣的。

    她的初衷,當然是好好和他成婚,相濡以沫,白頭到老,但他竟然如此羞辱她,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東方陌看看她,又移開目光,想來想去,也不知怎麼回。

    他當然明白,公主是生氣了。

    前世她嫁的是徐鑄久,兩人矛盾日益激化,直到和離都不曾圓房。

    但哪怕兩人只有夫妻之名,哪怕徐鑄久不顧及公主的顏面,在外夜宿青樓,在內蓄養十多名妾婢,公主都不曾豢養男寵。

    她不是這樣的人。

    「公主方才想和臣說什麼?」他問。

    昭寧沒想到,他竟突然改變了話題。

    因為不知該怎麼回吧,讓她去養男寵,實在太窩囊,不讓她養男寵,他自己又沒道理。

    昭寧深吸了口氣:「沒什麼,現在想想,沒什麼好說的。」

    隨便他去和新城怎麼樣吧,她自己都說要找男寵了,那他再找什麼相好她也是管不著的。

    說完,她就站起身來,語氣冷淡道:「行了,我回宮了。」

    「公主慢走。」東方陌說。

    昭寧輕哼一聲,走到門後,他上前去,替她將門打開。

    一陣香風拂過,她搖著團扇離了房間,往院外而去。

    東方陌站在門外,靜靜看著她的身影一點點遠去,最後到了外院,再也看不見。

    到了馬車上,昭寧便一遍遍打著扇子。

    寶歌問:「怎麼了公主,衛國公又惹你生氣了?」

    昭寧一把蓋住扇子,怒道:「你知道他在房裡和我說什麼嗎?」

    「什麼?」寶歌與寶屏同時道。

    昭寧說道:「他說他對我沒有非分之想,所以成婚後就住在外院,不會靠近我房間一步。」

    寶歌與寶屏都驚住,幾乎不敢相信。

    沒有非分之想還能這樣用嗎?他是駙馬啊,是公主的丈夫啊!

    也就是說,公主是他的人了,他卻不要?

    這等莫名其妙的事,別說是公主,就是她們做宮女的都受不了!

    「太過分了,我就這麼入不了他的眼?」昭寧說著,不由拿了馬車上的一面鎏金菱花鏡,看了看自己的臉。

    寶歌立刻道:「公主往好處想,萬一他是有病嗎?」

    昭寧神色怔怔看向她。

    寶歌解釋:「上次我們進他屋裡看了,那屋裡乾乾淨淨,一點女人味兒都沒有,身邊的婢女,也完全沒姿色可言,況且他不上青樓,不蓄歌舞伎,到如今也是不娶妻不納妾,直到因新城公主的事,才與公主成婚,所以他可能就是沒辦法碰女人呢?

    「公主想想,以公主的姿色,是個人都要動心呀,更何況還是名正言順,所以可想而知,他不是看不上公主,而是看上了,卻沒辦法,只能幹看著,就像那趙興馮德一樣沒那能力,他有病。」

    寶歌說得言之鑿鑿,昭寧也越想越覺得有理。

    但是……

    「可是這樣,那公主嫁給他算什麼?豈不是一輩子守活寡?」寶屏問。

    寶歌也愣住了,無奈地看向昭寧。

    昭寧放下了手上的菱花鏡。

    她看看身邊兩個宮女,從她們臉上看到的是心疼、為難。

    她們已經認定這個猜測屬實,東方陌就是有病。

    甚至,她也覺得,好像這是最大的可能。

    好端端一個人,怎麼就有病?有病你就直說,她也不會說出去,為什麼說什麼對她沒有非分之想?

    但不管怎樣,想到他是有病,昭寧心裡就好受了些。

    「守活寡就守活寡吧,至少比那徐鑄久好一點。」她說道,情緒頓時就平靜下來,因為覺得東方陌也不容易。

    好好一個少年將軍,卻有這種病,實在讓人惋惜,那他做什麼事都情有可原了。

    ……

    鳳乙宮內,新城氣得猛一摔杯子,下令道:「拉出去杖斃,如此簡單的事都能辦砸!」

    她身下跪著的內監連聲哀求:「公主饒命,當時實在是意外,奴才再替公主想辦法,公主饒命……」

    「拉下去!」新城怒得再次下令,那哀求的內監被人拖走。

    「還有那京兆尹,那禁軍,全都是飯桶,明日我便讓母后將他們重辦!」新城說著重拍了一下桌子。

    她身旁的宮女英兒看著她神色,小心問:「為什麼會有人突然搶走東西?莫非昭寧公主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新城在屋中來回踱了幾步,又怒道:「定是你們走漏了消息,或是被人買通,說,是誰?」

    英兒與旁邊兩名宮女萬沒想到會這樣,立刻跪下道:「沒有,奴婢絕沒有,半個字也沒往外面說……」

    新城冷哼一聲,拿了一旁的馬鞭,一鞭朝身旁一名宮女抽下去:「說,有沒有和外人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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