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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22:49 作者: 樓台許許
    同時故意忽視前方嬌嬌柔柔的競爭者,沉聲問容顏:「他是誰?」

    「……」容顏正斟酌要如何介紹。鄭博昊不妨有人半路殺出來壞他好事,隨即拉下臉來不高興的脫口而出:「我是他男朋友,你又是誰?」

    「巧了,我也是他男朋友,還是發過喜糖的那種。」安霽華挑釁地一挑眉,聲音隱隱帶了怒意。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自稱容顏男朋友,把他這個正牌男朋友放哪裡。

    「……你交男朋友了?我們才分開兩個多月,你就急不可耐的交新男朋友了?」鄭博昊滿臉不可置信,眼圈都紅了。他本以為只要他低三下四的求和好,就會勝利在望,那知變故來得如許之快。嫉妒使他變得不可理喻,上前要抓容顏,安霽華豈容他碰自己的人,伸手一擋推開了他。

    「離他遠點,他不是你能隨便碰的人。」安霽華出言提醒他。

    「呵呵呵……」不想這話大大刺了鄭博昊的心,他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彎腰笑的直不起來,滿心期待的願望落空,他說話尖酸刻薄起來,轉撿戳心窩子的話說。手抖著指向容顏,一邊恥笑一邊說:「他說我不能碰你?你告訴他,你哪裡是我沒見過、沒碰過、沒親過的。小輝,我們同床共枕兩年,比不過你認識兩個月的陌生人?」

    這話一出口,容顏本來波瀾不驚的神色終於突變。

    他生平最討厭將私事攤開在大庭廣眾之下,他覺得羞恥,就好似被扒光了扔到展台上,任由觀眾指指點點,評頭論足一樣。

    鄭博昊踩了他的底線。

    安霽華大吃一驚,哦,原來是前男友,只是這前男友不地道啊,當著現男友的面說曾經的歡愛之事,赤果果的威脅啊!

    他握著容顏手腕的手漸漸放鬆,想把人直接拖走,免得聽這些污言穢語。還未等他徹底鬆開,容顏反手回握住他掌心,和他十指緊扣。

    許是氣血不足的原因,容顏的手總是微涼,而安霽華掌心乾燥溫熱,中和後的感覺好舒服。

    「他是我男朋友,你說話注意分寸。」容顏的手在安霽華掌心下微微顫抖,他閉了閉眼,壓下所有情緒,冷冷說:「鄭博昊,我們已經分手,你提的,分手那天我說過的話不變,分手了,就不要再聯繫。感謝你曾經的陪伴,只是很遺憾,我們沒能走到最後,是緣分盡了也好,是沒有珍惜也罷,這段感情在我這裡已經翻篇,希望你也儘快翻篇,早日找到新人。」

    他說的雲淡風輕,實則給鄭博昊留足了情面。沒有珍惜的人是鄭博昊,背叛的人是鄭博昊,如今,要求複合的人依舊是他。鄭博昊當他容顏是什麼?是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偶嗎?

    鄭博昊不甘心,他猩紅著眼牢牢盯緊十指緊扣的兩隻手,脖子上青筋畢現,「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讓我後半輩子補償你,我相信,你對我還有感情,我也是,我一直沒有忘記過你,我們再努力一次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小輝。」

    他說到最後,早已泣不成聲。

    安霽華目光如炬,皺眉看他拙劣表演。

    容顏在心底輕輕吁口氣,做最終定論:「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性子傲,脾氣倔,分手了就不會再複合。以後我們除了上下級關係外,再沒任何關係。」

    「走吧,我餓了。」容顏晃晃安霽華。

    「走,今天帶你去吃養生鍋,他們家花膠雞一絕,你身體弱,要多補補才好……」安霽華眼角彎彎,笑的迷人又得意。趁容顏偏頭時,他探頭在容顏額頭印下淺淺一吻。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容顏大驚失色,抬手就要摸,安霽華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俯在他耳邊低聲道:「別動,那人還看著呢。」

    容顏瞬間放棄抵抗,安霽華趁機又占了幾口便宜。

    拉開車門,細心給容顏系好安全帶,安霽華一腳油門拐上了大路,引擎轟鳴中,大奔如同離弦的箭,疾馳進滾滾車流。

    鄭博昊目送他們開心離去,眼底恨意漸濃。

    安霽華邊開車邊笑,笑也不好好笑,一直瞅容顏。

    容顏知道他笑什麼,扭過頭看向車窗外,不理他。

    入了秋,天黑的也早了,此時天空暗黃,華燈初上,一派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

    這兩天降溫,容顏也開始穿套裝,白襯衫外搭配著裁剪修身的純黑色西服外套,寬肩窄腰,眉目舒朗,襯得他豐儒俊雅,妥妥電影裡走出來的翩翩公子郎。

    到了地方,安霽華熄火下車,繞過車身來到副駕駛,體貼的給容顏開車門,「男朋友,請下車。」

    「……我剛才利用了你,真抱歉。」容顏誠懇道歉:「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好。」

    「那不成,我這人死心眼,你說了我是你男朋友,我就當真。」安霽華不給他反悔的機會,眨眨眼說:「我不介意你利用我,你可以利用我一輩子,相信我,我很好用的。」

    容顏扶著車門下了車,憋屈的撓了撓頭,送走瘟神,又來了塊狗皮膏藥,左右都是錯。

    第23章 真心

    由於沒提前預訂,包間已滿,他們坐了大廳靠窗的位置。

    點好鍋底菜品,安霽華貼心的給他倒了杯熱水,「喝口水暖暖胃。」

    容顏接過,嘬一口,放下水杯,思量片刻後,慢慢說:「我性子很不好,又犟又軸,沒學歷,高中都沒上完,為人處世不懂圓滑變通,也欣賞不來歌劇、音樂劇、畫展之類的高雅藝術。只空有一副勉強看得過眼的皮囊,可容貌是這世間最易逝之物,用不了三年五載你就會看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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